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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 夹袄 2327 字 2023-10-15

苏都哩等人个头小,人数倒是挺多,一行人占据了窗前的四张桌子。那名铁骊队员懂得契丹语,请示阿布卡赫赫之后,做主点了饭菜。店小二高喊了一声,催菜去也。听喊声就知道这几桌出手阔绰,要下力气伺候。

没过多久,几个店小二流水般送菜上来。多是煮炖的肉品,也有一些腌制的咸菜。大概炒锅还是没有,青菜就更不易得。于艮吃了几口,味道有点咸,水平倒是比越里吉酋长府邸里的厨娘强了不少。

于艮对吃喝上其实并无太多挑剔,蒸饼很蓬松。沃淩等人就吃得更加开心,毕竟连续七天行军,烤肉吃得腻了。在此之前也从未下过馆子啊,越里吉的小酒肆不算。

吃饭时,阿布卡赫赫向来不讲什么规矩,兀术和苏都哩等人也是边吃边闹。

没过多久,入城时遇到的老者一行,也上了二楼,分开来坐了三桌。主桌上就老者和年轻人,还有那个中年书生。

于艮也不清楚老者是跟随而来,还是偶遇再相逢,大路朝天嘛隐约觉得,这老者身上有若隐若现的上位者威严。于艮冲着老者点头打了个招呼,就算是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吧。老者也是点头回应。

“上师,家祖请您移驾一叙,不知道方便否”

于艮正吃着,却见那年轻人走过来,恭谨地行礼相邀,说的还是汉语许是听到沃淩他们说的是汉语吧。

“呵呵,相请不如偶遇”于艮也不端着,起身即向老者那桌走过去。

温蒂一直坐在于艮身边,正襟危坐地吃饭。不过没等温蒂起身跟随,于艮就在她肩膀上按了按。温蒂也就坐着未动。这个二层大堂,基本上一览无余吧,应当没什么危险。

坐在于艮另一侧的沃淩却是跟上了。手里还端着一碟小咸菜,这个最好吃了,不能便宜了兀术等人。

那老者欠了欠身,算是相迎。年轻人给于艮倒了一碗酒,于艮端碗就敬老者,“老丈请了”

于艮的四桌,点的菜肴颇为丰盛,却没有叫酒。年轻人给于艮倒酒,其实也只是客气一下罢了。那老者见于艮敬酒,并且一饮而尽,多少有点意外。刚才老者只是小口的啜饮,此时居然被激起了意气,也是一饮而尽。

“相逢有缘,心安是故乡。不知老丈喊某过来,有何吩咐”于艮微笑着发问。

一碗酒下去,就抓了一些主动权回来。于艮久经沙场,对酒局的体味再深刻不过。那老者再次意外,态度也多了些和蔼,甚至恭谨

“相逢有缘,上师倒是酒肉不拘。适才听见娃娃们说话,却是大宋口音,与辽地汉儿多有不同。莫非上师心安之所,是大宋”老者也是微笑回应。语言习惯却是威严,多少带出了一些讯问的意味。

“浪迹天涯,身如浮萍。某祖上确系汉人,只是未曾踏足中原,迄今已有千年。”于艮实话实说。哥从一千年后过来,没发现有回去的可能性,甚憾。

实话实说总是难以置信明着告诉尔等吧,哥是神仙

那老者果然又是一怔,大辽立国至今,也不过两百年挂零。这位上师语气遗憾,心向往之,倒也不似作伪。

老者才思敏捷,更是博闻强记,很快就完成了脑补。

“莫非上师是夫余国贵裔”

第八十一章耶律阿保机羡慕萧何辅刘邦

“上师可是复姓瑕丘”

坐在老者右首的中年文士紧接着开口。于艮只好淡笑不语瑕丘虾球这是什么东东

那中年文士或者有心卖弄,居然引经据典说了一大通,头头是道的,多少带着点酸腐。

礼记檀弓上曰,“公叔文子升于瑕丘”。姓氏辩证卷十二引风俗通义云,“鲁桓公庶子食采瑕丘,子孙氏焉。”

瑕丘氏,传为春秋时期鲁桓公后裔,本姬姓,因食采瑕丘而得姓。三桓乱鲁政,瑕丘氏流亡至东北,建立夫余国。

夫余国之名,最早见于史记和汉书。史记货殖列传云,“夫燕,北邻乌桓、夫余,东给秽貂、朝鲜、真番之利。”汉书地理志作,“北隙乌桓、夫余,东贾真番之利。”

三国志夫余传载,“夫余在长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

夫余立国七百余载,亡于高句丽。高句丽亡于渤海,渤海亡于契丹。这就是宁江州的来龙去脉。

而夫余亡国后,其裔流亡,不知所终

源自汉人,千年未踏足中原,此处又是扶余故国,还真是靠了那么点谱的。

“先生果然渊博,某佩服”于艮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也扯得太远了吧都扯着蛋了。哥明明是装神仙来着

其实,于艮如此言谈举止,还是因了这祖孙俩先后以“上师”相称。上师嘛,得道高僧,心不染尘。就得有点飘然出世的风骨,不为俗世羁绊嗯,剃了个毛寸。

“上师客气”中年文士摇头晃脑的,很是陶醉于自己的智慧和渊博,可惜没把扇子扇一扇。

“某去国久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于艮庄严肃穆地摇了摇头。既要撇清,又不能急于撇清,不好弄啊

那老者气度森严,虽礼贤下士,却是目力如刀。十余名侍卫散坐两桌,饮食极快,姿势警醒。虽然大家同席喝了一碗酒,但还远没有建立信任关系。

这里可是大辽国的军事重镇啊于艮不想节外生枝“心安之所是大宋”,这话是说着玩的吗

“语出晋陶渊明独爱菊呵呵,上师谦虚”中年文士却是击节赞叹,颇有点惺惺惜惺惺之意,天涯何处无知己嘛一句话说出“语出晋陶渊明独爱菊”嗯,很风趣。就像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于艮只好随喜了一下。这中年文士话多的,貌似根本不知道喧宾夺主这回事。

或者也说明,此处虽以老者为主,却也不是主从关系本来于艮还以为中年文士是老者的幕僚来着。想来即便是,也是个坑爹的。

那老者襟怀似海,浅啜了一口,并无太多表示。年轻人却是暗中撇嘴,脸上分明带了些“我跟他不熟”的意味。

“我师父是阿布卡赫赫,姓于”沃淩瞪了中年文士一眼。乌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每一个字都明白,连在一起就不太懂,一定是这胖子说得不好。好人能长这么胖吗还黑

沃淩此时已经吃完了小咸菜,这桌上有啥整齐的,只管挖来吃,用的还是自带的银勺子。尝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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