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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 小红杏 2297 字 2023-10-15

gu903();程意意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把半梦半醒的小猫抱了出来。

它眯着眼睛,蹭在它的掌心,轻轻喵了一声,显然还没睡饱。

小猫是这样亲近的态度,倘若之前围观的人们已经信了九分,现在便完完全全确定了。

程意意没有说谎。

众人看向张清的眼神顿时都充满了震惊与不善,不动声色与她拉开了距离。

甚至有眼尖的瞧见了张清手上几道的抓伤。

并不打眼,也许是母猫留下的。

谁都没想到,行凶者就在她们之间站了那么久,神情不漏分毫,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想要栽赃给她之后从宿舍楼出来的人。

如果不是正巧碰上程意意戳穿,她们此刻必定已经相信了张清的谎言。

在场的众人都受过高等教育,也因此,越发对张清的行为鄙夷无法接受。

虐待动物不犯法,可触犯人们的心理底线。从虐待小动物那里得到快感,早晚有一天,她会不再满足于虐待动物。这样心理阴暗扭曲的人,就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张清,”程意意最后留给她一句话,“良心建议,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

与众人打完招呼,程意意将猫放回口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在cky来之前,程意意还从未尝试过什么叫手忙脚乱。

她做事一向有条不紊,即使时间紧促,也能冷静地逐步按照条理来。偏偏cky在口袋里乖,放出来却是个喜欢捣乱的。

满月后的小猫正是活力十足、精力充沛的时候,一会儿玩抽纸,撕得到处是,一会又爬上凳子,跳上矮桌,把她的论文顺序打乱。

程意意的实验室的课题刚刚有了些许突破,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又要准备g大的备课,又要准备k赛录制,忙得头晕眼花还要给cky收拾摊子。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同顾西泽通电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诉苦。

偏偏顾西泽还在电话另一端笑了起来,程意意显少有这样一股脑儿抱怨的时候。她从来都把自己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时候他还未见过程意意,昆南跑来向他抱怨。说送给意意一只茶杯犬,想着女生对这样毛茸茸可爱的生物都应该毫无抵抗力,程意意见到小狗的时候确实喜欢极了,兴奋地摸了又摸,抱它着上了一天课。小狗叫了几声还被老师发现,程意意却也没舍得撒手。

可她最终没有收,放学时候又让昆南抱回去了。

昆南百思不得其解,还道女生都善变。

顾西泽那时候还觉得挺好奇,因为他知道,那个年纪的小女生们最难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可程意意却做到了。

后来他能够理解她了。她分明喜欢极了那些小猫小狗,却是这样理智地压抑自己的喜欢。如果无法保证自己能让它们过好,她宁可选择克制自己的喜欢。

“你还笑,”程意意生气了,“下次回帝都我就把cky送过来给你养,让你也试试这样的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喋喋抱怨的样子多可爱。

顾西泽的唇角翘得越深。

第39章39

两地分离,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打个电话。程意意多说了几句,电话另一端的顾西泽也一直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应她,隔着电流,他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叫人心里也无端安静平和起来。

时间已经是深夜,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桌上的台灯还散发着微晕的暖光,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他在耳边清浅的呼吸声。

案几上是翻开的文献和资料,一堆未经整理的实验数据放在跟前。cky大概是玩够了,嘴里还含着她的鼠标线,一头靠在鼠标上睡着了。

程意意拿着笔,突然觉得孤独又惆怅,心底的思念就在这一刻开始疯长蔓延。

“西泽。”

她突然唤他。

“我在。”

他耐心地应了她,那声音温柔又低沉,如同羽毛痒痒地扫在人心上。

g市已经开了春,不敢开窗,怕飞进蚊虫,程意意在室内只穿睡裙还觉得有些闷。她干脆放下笔,拄着下巴回忆、想象。

帝都这时候大概还有些冷,也许顾西泽的书房里开了暖气,同她一样坐在台灯下的案几前。工作一整天,他的眉眼里或许带了零星的疲惫,但五官依旧硬朗而俊美。程意意的记忆力极好,稍一想,便连他睫毛有多长都记起来了。

思念是温馨的痛苦,它最折磨人,教人哀愁,却又让凝在心尖的情感沉淀得厚重起来。

程意意觉得心里有点儿涩,又有点儿酸。她烦躁地合上文献,疲懒地整个儿瘫在床上。

“我想你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微不可查的委屈。

明知道马上回帝都录节目便能见到他,可思念有时就是这么毫无由来的矫情,想现在就看见他,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眼睛。

“恩”顾西泽的尾音微微上挑,勾得人心里痒痒,“有多想”

“想你出现就出现我面前。”程意意闭上眼睛,翻个身,头埋进被子里,声音发闷。

“好。”他轻声应了她。

程意意正要再开口,却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好

下一秒,她听到了车门关合的声音。

惆怅烦躁突然统统不见了踪影,程意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在哪”她这样问着,却已经握紧手机动身跑向阳台,激动地趴在栏杆上朝下望去。

在浩淼的夜色之中,空气澄澈而潮湿,月光的柔情绵密得不可思议,澄澈的晚风凉凉掠过她的脸颊,程意意举着手机,呆滞在原地,目光一寸也舍不得移开了。

宿舍区的院子里,那颗两人合抱的合欢树已经枝繁叶茂,树下的阴影中,站了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一抹手机亮起的微光可辨。

“意意,”顾西泽唤她,而后轻轻笑起来,“下来开门。”

那声音清朗好听,如同在池子里投进颗小石子,涟漪一层接着一层,在人的心间荡漾开来。

宿舍楼下的门需要刷卡,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下了,顾西泽只好叫程意意下来。

阳台上的人似乎怔忡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飞快地转身,消失在阳台上。

顾西泽脱下蓝牙耳机,仰头朝那阳台上自嘲地笑了笑。

年近三十,他居然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冲动起来。

晚上七点半才从公司回到公寓,坐了三个小时飞机,从降落机场到研究所的宿舍又是半个多小时车程。他穿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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