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也正是因为这场大病让他的心智早已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小妹终究是长大了。”黄叙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便也欣慰的笑了笑,就像黄家人以他为重一样,他早就把父亲与妹妹当做了他的全部。
“哥”黄舞蝶有些害羞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哥在张先生治疗之后身体可有些好转”
“恩。”黄叙的脑袋以极小的幅度上下点头,表示确定。
“张先生的医术确实了得,这十几天下来至少能够让我的咳喘好了很多,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黄舞蝶很是高兴,她能够从黄叙的眼神看到真实的欣喜,并不是像以前一般安慰自己。
“丫头是不是急着去卫军师那里了快去吧,再不去可要过了吃午饭的点了。”
“可也不能没人照顾大哥你吧,父亲也真是的,自从张先生说大哥可医之后,也没有来看过大哥几次。”黄舞蝶虽然是埋怨,但也是能够明白父亲。
黄叙只是笑了一笑,“男人之间小丫头懂什么父亲就是要做主公帐下大将军的人了,这些天肯定是在与文将军商议破黄巾的对策。”
黄叙还是非常聪明的,就算他不能下床依旧也是上奴仆给他打听外界的消息,黄巾之乱什么的他都是一清二楚。
“再说父亲不是认为有小妹在么,哪知道小妹现在长大了,女大不中留咯”
“哥”黄舞蝶再次瞪了黄叙一眼,而黄叙则是嘴中不断催促,“快去你的卫少君那里吧,哥这里可不需要你这种小丫头伺候。”
看着黄舞蝶离开的背影,黄叙笑的很开心,这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妹妹难得有了心上人,他更开心的是因为卫语的到来给他一家带来的变化。
也许张先生真的能治好自己吧,黄叙突然憋红了脸,想在手部发力,那个已经有些机械化的手指居然微微动弹了两下
纪灵与伊籍带着五百士兵依旧先行回了新野,这是卫语吩咐的,他怕前线战事需要两人,便是厉声将二人赶了回去。
至于卫语的安全问题,纪灵还是非常放心的,不仅有不相上下的文聘贴身保护,还有独战两人的黄汉升在此。
人数问题上,不是还有廖化带来的千余虎山贼么。
“其实黄叙的病不是很难,多是年少时候感染了风寒,长年累月下来便是常常感到后脑疼痛,身体行动不便。”
张仲景看着卫语写给他一些医疗理念,嘴里喃喃的说道。
“应该还有些痨病吧,我看几日之前黄叙还是咳嗽不断,但是好在还是仲景妙手回春,才止住了这个病势。”
卫仲道坐在对面摊了摊手,他心中明白黄叙的痨病肯定没有自己以前那般严重,不然也不是张仲景几下就能止住的。
最重要的还是这个风寒,若是刚开始还不可怕,但是时间拖了久了,便也出现了问题。黄叙哪里是还是行动不便这么简单了,几乎是连动都动不了,要不是张仲景说了可治,卫语恐怕要发动所有能力遍天下去找华佗了。
不是说华佗医术就比张仲景好,但是东汉的名医就那么几个,张伯祖张仲景医术一脉相传,董承现在还没出生,若是万不得已他只能去找华佗来死马当活马医。
“哪里。”张仲景是个随性的人,他这几日与卫语较好,便也省去了一些礼节,所以在回答卫语的话时候,甚至眼睛都不离开竹简。
“黄叙这病虽然顽劣,但是让机诊治个一年半载也是可以康复的,现在暂且控制了他的肺痨,便是为了方便将他带回袁公那里”
卫仲道眼睛一亮便道:“仲景已经答应去主公帐下效力了”
张仲景叹了口气,便不舍的将书简放下了,“去吧,我这几日已经想通了。仲道你给我描绘的将医道传遍天下场面已经足以说服我,再说家叔还在袁公那边了。
机若是不去,恐怕要被老头子骂死。”
卫语忍不住笑了一会,话说这张家叔侄两个人说话还是挺大大咧咧的,至于这一点他在河东的时候就从张伯祖的身上感受到了。
“走之前还要采几贴药材,明日便让仲业陪我进山好了。”张仲景指了指门外的,那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已经传入了耳朵,估计文聘又在挑战黄忠了。
卫仲道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纪灵走后,文聘便是每日与黄忠切磋,而黄忠乐于给文聘指点一二。
将手搭在了干净的案几上,这些天来卫语已经让廖化好好讲张仲景的草庐打扫了一番,毕竟这里还住着一个病人,免得滋生什么细菌。
“你这内科外科分的有意思不如给我讲讲”张仲景指了指书简的上的文字。
卫语不客气的夺走了张仲景手中的书简,对着上面指指点点,嘴里已经开始滔滔不绝
似乎这一切都很和谐,但是有一个人却实在开心不起来。
跟随卫语的这几天,他已经从各方面听到了黄巾的暴行。无论是做主宛城的袁胤,还是勇武非常的黄忠,更无奈的是最不可能撒谎的张仲景都是这般说法。
虎山岗的山贼被他遣返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千余底子好品行还算端正的人。将一半的手下留在了张仲景的草庐里守护众人的安全,廖化则开始带着人到处寻访。
现在的南阳北部还算是黄巾肆虐较少的地方,但是依旧阻止不了那些百姓将黄巾批判的体无完肤。
张角一旦举事,全国各地便是大大小小的山贼自称黄巾,为了大局张角也不得一个个接纳了他们。
这样自称黄巾的流寇,廖化已经杀了好几批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因为这些人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烧杀抢掠。
也许那些渠帅不是这般吧。
廖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此时的廖化已经双眼通红,将一个赤果上身的男子踩在了脚下,他带了的手下已经折了七七八八,就算活着的也是全身血色。
他的周围全部都是尸体,有黄巾的,有自己手下的,更多的却是这些无辜的村民。
那苍髯老者倒在血泊中的惨状,那一个个妇女被扒的白条条的羞辱,始终在他脑中盘旋。
这可是汝南渠帅波才的手下,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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