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冰灵趁着陈晖没有留意身后的这当儿,飞快地窜了出来,悄悄地摸到了一棵大树后面,穿好了衣服,躲了起来。
就在冰灵躲在树后急急忙忙地穿衣之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个穿着北斗涯弟子服的陌生师兄跟着前来打小报告的李坚进了门来,四处张望。
“师兄,你们看,池边都是灵液”李坚指着池边还未干涸的地面说道,“陈晖一定还在这里,快去看看他躲在哪儿了”
然而,指着池边水渍的李坚和诸位师兄却没有留意到,一道黑影从开启的大黑铁门后“嗖”地窜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厚师兄和褚师兄知道我来此沐浴的事,若是陈晖在这里的事儿被传了出去,那岂不变成了我在这沐浴时,他也在”冰灵直流冷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陈晖躲在门后,然后顺利脱身,气得不打一处来:
好小子,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了你知不知道本本仙子还在这里呢让本仙子替你背黑锅,你个死陈晖,你你你气死我了
这时,气得直跺脚的冰灵忽然听到一个男高音响起:“师兄,那树后有人肯定是陈晖”
“陈晖”冰灵气得直咬牙,干脆从树后走了出来,美目一转,气哼哼地对那得意至极的李坚大声叫道:“喂那个谁谁谁,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本仙子没开口,谁让你进来了”
李坚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皙灵动的姑娘,穿着一身红纱,俏生生立在树旁,她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气得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朱唇轻启,露出一口珍珠般的牙齿。
“冰冰灵仙子”李坚顿时看呆了。
瞟了一眼陷于呆滞状态的李坚,冰灵有些不耐,讪笑着对两位师兄央求道:“两位师兄我刚刚是拿着令牌进来修炼的,只是练功一时兴起,将玉清池弄得乱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这位师妹,刚刚正好碰到换班,所以我们不知道之前的情况,还请您将令牌拿出来。”左侧的师兄也是第一次见到冰灵,顿时惊艳无比,语气十分温和。
冰灵从袖中拿出那枚令牌,在师兄面前晃了晃,然后极为厌恶地瞪了李坚一眼:“你叫李坚是吧,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你可知道你刚刚闯进来,我差点走火入魔,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李坚被冰灵如此责怪,顿时慌了神:“冰灵仙子,我我我我不是我这次来是”
“你你你什么你”冰灵暴跳如雷,“下次别让我见到你”
玉清池发生异动后不久,北极殿的议事堂内,宗主月无涯、四大长老、北斗七殿殿主全部聚齐,表情凝重。
“这次,玉清池下的封印松动。”月无涯双目如星,扫视群雄,严峻道:“这等事情,千年来从未有过。诸位可记得神师的末世预言”
神师景邈,乃北斗涯第三代军师,观星术的造诣出神入化。他在临死前,耗尽全身修为,看到一角未来,顿时脸色突变,留下一段预言,溘然长逝。
月无涯接着说道:“神师的话,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事关重大,大伙不能有侥幸心理,盼着神师的预言不能成真,而是应该尽全力准备。毕竟,这不仅仅是北斗涯的事儿,更是人间大事。”
一位颇为面善的长老向前迈出一步,道:“此事唯一的目击者便是冰灵,她明明知道可以将功补过,却仍然坚持说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入,倒不像是在说谎”
“身为一宗之主,我不能偏颇。”月无涯叹了口气,道:“对于擅闯玉清池的事儿,我已经重重地罚她。我觉得,冰灵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入,并不代表没有人曾经进入。”
傲云天向前一步,朗声道:“或许只是封印内躁动,是我们多想了吧咱们应该做的,其实是加固封印,想办法能挽回多少是多少。毕竟,北斗涯其他几处封印,至今完好无损,此次玉清池的暴动或许也只是一个小事故而已。”
“可是,预言中的那个祸子”
“住嘴”某位瘦削老者一声厉喝,将那人吓了个哆嗦,“神师弥留之际,预言当不得真”
整个议事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提到“祸子”两个字后,所有人都面色大变,仿佛触动了什么不可言的禁忌。
许久,仍无一人开口,议事堂内空气似乎越发凝重起来。
“此事事关北斗涯生死存亡,马虎不得我认为,我等当严阵以待”月无涯缓缓说道,每一个字似重千钧。
“对,为了天下苍生”刑堂之主李无邪道,“就算是揪,也要把这为祸人间的东西给揪出来”
“暗星遮日,群魔乱舞。北斗祸子开启天罚之眼,天魔倾泻而出。生灵涂炭、枯骨遍地、流血万里,千年屹立不倒大宗破碎残败,人间危矣”
北斗涯第三代军师景邈
第9章异动的调皮武魂
一场风波,就这般过去,而破坏玉清池封印、闯了大祸的陈晖,却是在阴差阳错之中侥幸躲过了这场劫难。
回到天枢殿后,陈晖坐在床边轻轻喘气,心有余悸,似乎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刻的惊险当中。
这时,陈韬那气极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
“三弟,你能不能安稳一点儿穹飞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
陈晖扭头瞧去,却见陈韬推开了房门,生气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一丝急切和焦急似乎还没有消去。陈晖只得嘻嘻一笑:“二哥,多亏你了”
这时,穹飞不靠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喂,陈韬,你刚刚说什么我什么货色本帅哥那可是天枢殿自古以来第一帅气、阳光、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人见人爱”
“闭嘴”陈晖和陈韬一齐怒道。
“好好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穹飞讪讪地闭上了嘴。
“三弟,你怎么做事不长脑子,你从小到大捅了多少篓子了入门那天,我已经提醒你了,那个叫李坚的惹不得,你非要一拳轰过去,结果呢”陈韬对陈晖说道,“人家动动手指头,张嘴说几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你赶出去若不是这次运气好,要不然你现在能安心地坐在这里”
“还有这次,那玉清池可是禁地,禁地是什么含义,你不懂吗禁地是那么好进的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瓜啊”陈韬用力地点了点陈晖的脑袋瓜,“你呀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听到这里,陈晖脸一红,似有一丝愧色。
“三弟,是时候懂事了。”陈韬说道,“你想想,当初大哥是因为什么和你闹翻、离家出走的还不是你任性、非要去修仙,最后你还受了骗、赔了家产你什么时候能让人放心啊”
提到他们的大哥陈岳,两人沉默。
蓝蓝的天空上,飘来了两小朵白云。
欧阳费劲坐在云朵上,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拔自己眉毛、揪自己胡子,几欲疯狂:“这么几天不见,那小子都已经开始修炼了他已经拜了师,我怎么收他做徒弟都怪你,司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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