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按照相同的程序煎药,等他看到灶台上那张纸上的药草名字的时候,大吃一惊,赶忙叫道:“猴哥,这上面写的不是夏栀根,是复栀根”
“怎么可能”猴哥靠近一看,极为惊奇,“刚刚我看还是夏栀根呢”
他从炉灶旁拿起那张药方,左看右看,却发现复栀根的“复”的有两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从而化为夏字。
猴哥把这张纸放回灶台上,这个这个字又变了回来。
往复试过几次,猴哥发现,药方受到灶台的烘烤变热之后,便会有几笔出现扭曲的现象,一旦凉了下来,就会恢复原状。
任谁也想不到,这药方上竟然有如此玄机
“他娘的,谁在药方上做了手脚”猴哥大骂,“太损阴德了”
猴哥气不过,带着陈岳来到陈晖所在之处,推门便吼道,“小子,有人要害你,你看看”说罢,把那个药方扔了过去。
陈晖正在和陈韬、穹飞、杜书等人聊天,愣了一下,他仔细看了下被扔过来的药方,却看不懂,不知所以。
陈岳向大伙儿解释道,“有人改了药方,而且这修改的部分放在灶台上受到烘烤就会出现,拿下来就没了。”虽然陈岳描述得不甚清楚,陈晖和陈韬也明白了事情经过,盛怒之余,他们也在心里思索做这件事的元凶可能是谁。
“竟然有人敢害我兄弟,我第一个斩了他”穹飞大怒。
“稍安勿躁。”陈韬急忙制止,思忖一番,道:“这个元凶我们一定要抓到,否则有奸人在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是,这里大多和三弟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呢”
猴哥坐在床边,问道:“大家想想,谁更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
穹飞想了想,“这李坚和陈晖曾经有矛盾,难道是他”
陈韬摇头,“应该不是他,他也没那个胆量和学识。这个人算准了陈岳的生活习惯,知道他一定会把药方放在灶台上,所以才使用这等手段来。”
这时,杜书的声音响起:“我我好像看到”
陈韬心里一惊,忙问:“杜书,你可看到了什么”
“我昨晚看到血刀门的弘尧师兄采了一些酸酸果回来”,杜书似乎有点紧张,“这酸酸果的汁液倒是和墨汁颜色很相似,会不会”
“哦”猴哥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一障眼法术,便是将酸酸果研磨后加入一些特殊的草药,配以特殊法诀,可以极为巧妙地施展出来。使用这个办法,在一张普通药方上扭曲、隐藏一些笔画更是简单得很。不过,这种障眼法有个限制条件,便是只能在纸张之上施展,而且仅在遇热的时候才会显现。”
“这个方法曾经在一些征战中的密信中使用,曾经有不少更改战局的密信,就是用这种方式瞒天过海的。这个弘尧,你们与他无冤无仇,怎地如此害人”
血刀门主祝皓轩远行采药,那月盏花和还魂草在天地深处,去了九死一生。血刀门除了陈岳以外,大师兄弘尧便是门主的不二候选,因此他才起了歪心思,因为一旦陈晖死,陈岳一心放在陈晖身上,便会十分慌乱,说不定还要为他守坟,那么自己便有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登上血刀门门主的宝座。
想透了这一点,陈韬更是愤怒,把他的猜想说了出来。
“弘尧,找死”陈岳猛地站起,眉毛倒竖,气愤至极。
他几步走了出去,对着附近一个木屋一顿猛敲,拉着弘尧就过来,不顾弘尧的叫骂。
那弘尧叫道,“陈岳,你找死不成,再如此粗鲁无礼,我真要动手了”
陈岳大怒,“我为何这般对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
哪知那弘尧竟然面不改色,反而讥笑道:“我一直老老实实,我做什么了”
“你你你”陈岳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旁边的穹飞说话了,“陈晖的药方被人施了法,成了毒药方杜书说他遇到你昨天夜里采了一些酸酸果回来,是也不是”
杜书向弘尧一指,“我亲眼看到的”哪知后半句被弘尧狠狠地一瞪,语气却弱了下来,“我没说谎”
那弘尧却炸了眨眼,简短地问了一句,“你有证据吗”
陈岳吼道,“证据肯定被你第一时间销毁了”
弘尧一副极其惊讶的样子,“怎么可能陈晖是沉血谷一战中的大英雄,谁敢毒杀他啊”他的语气轻浮无比,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这个伪君子”陈岳浑身发抖,庞大的灵力在身边缭绕,可见其内心已经暴怒到了极点。
“嗡”宝刀出鞘,刚猛无比
“猴哥,你就任凭他们在你的地盘这般撒野,也不管管若是传了出去,对玄女峰的名声影响可不好啊”弘尧慢条斯理地对在一旁看戏的猴哥说道,却隐隐有不屑之意。
这弘尧做事滴水不漏,显然将一切痕迹抹了个干净,此时若是强出手,恐怕还真的说不过去。
“且慢”猴哥无可奈何,只得喝道,“这儿毕竟是我的地方,不得放肆”
“大哥,你冷静点”陈韬的声音带有无尽的冰冷:“弘尧,你既然敢惹我兄弟,就不要后悔,也不要害怕将会付出的代价。”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以陈韬的性格,怎么可能
这冰冷的语气,充满了怨恨,杜书觉得一股恶寒之意扑面而来,不禁打起了寒战。
第82章整蛊坑爹连环计上
十四日,距离陈晖生命的终结还有一天。
恍恍惚惚之中,陈晖在昏沉的梦境中回到现实,却隐隐约约见两个人在屋内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继而困意袭来,陈晖没有在意,继续呼呼大睡去了。又过了不知多久,陈晖清醒了过来,已是午时。
陈韬、穹飞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偷偷推门进来。陈岳觉得奇怪,问道:“你们两个,一上午不见人影,去做什么了”
穹飞和陈韬对视,扑哧一笑,转身轻轻关上了门,来到屋内的小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有几分狡黠,回复道,“三弟,接下来你就看好戏吧”
话音刚落,外面远远地突然就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边跑,那人还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哎呀,又来了”说这个声音古怪,是因为这声音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颤抖,仿佛说话的人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呼哧个不停。
穹飞和陈韬相视促狭一笑,对陈晖说道:“你这样足不出户也不好,不如我们带你出去走走”
对于刚刚传来的古怪的声音,陈岳还在猜测不已,听到此言之后,陈岳只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猥琐起来,疑惑道:“搞什么鬼”
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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