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方父母官,谁能相信,竟然会做出此等事情。
兄弟虽然死了,但是还有家,如果不老实交代,可能谁都要死了,老实交代,没准还能苟活一段日子。
这几个士兵立马倒戈了。
接下来,李齐的脸色几乎绿了一片,没想到啊,没想到,吕榛这个不争气的干儿子,竟然放走了对方的高级人物唐安。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几个士兵做了一回典型的小鬼。
李齐对于吕榛的不信任,直接让几个士兵遭殃了。
士兵们将事情全都交代了,唐安的名字,也是从吕榛口中听来的。以及唐安和吕榛二人说了什么,也一一复述给了李齐。
得知唐安被吕榛放走,李齐简直暴跳如雷,直接命人将这几个士兵丢下城头,摔成了五块肉饼。
这几个遭殃的小鬼,这回是全部遭殃了。
不管他们最后倒向了那一边,他们的命运,在跟着吕榛下城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火冒三丈的李齐拂袖离开城头,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厢房。
厢房的门口,有个娇俏的婢子站着,等待李齐的指令。
“把吕榛叫来,还有,准备一桌好菜。”
李齐几乎是怒吼着吩咐的,吓得婢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婢子胆战心惊地下去了,至于李齐后面在房间内摔东西还是拆床架,可没人敢过去,否则一不小心跟着遭殃。
偷奸躲懒还不是美滋滋的。
吕榛本来在自己的地盘上歇着,没想到几近傍晚,李齐竟然还召见自己,而且是在李齐自己的厢房召见,可想而知,这是要干啥了。
吕榛心情有点低落,脸上反感的表情甚是严重。
这个老男人,每天脑袋里到底想这些什么呢
不得已,吕榛只好重新补妆,然后便出门向知府衙门行去。
吕榛骑得高头大马,不消片刻,就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口。
衙门,自古都是审案的地方。
但是一般衙门,都不仅仅是个审案的地方。
准确的来说,衙门是集办公、休闲、娱乐以及吃、穿、住、行等诸多功能于一体的建筑物。
衙门里面不仅仅有审案的地方,里面更是五脏俱全,知府以及同知还有些高级一些的官员,都有由院墙隔开的私人院子。
放在后世,叫做单位分房。
李齐的院子在正中间,风景最好,风水最好。
吕榛来了之后,通报一声,便穿过密密的竹林,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李齐的卧房面前。
咚咚咚吕榛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李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除了有些劳累,好像什么都挺正常的。
吕榛的心放松了下来,推开门进去。
此时李齐正坐在桌子的上首,看着吕榛来了,便开怀笑了起来。
“终于来了,干爹可是等了你好久呢。”李齐笑着打趣道。
吕榛赶紧上前,诚惶诚恐:“孩儿来迟,自罚三杯”
说完,吕榛眼睛也不眨,捏起杯子,连续灌了三杯酒。
好在都是比较清的黄酒,没啥度数,对于吕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李齐笑容更灿烂了,就喜欢不娇柔不做作的人。
李齐连说了三个好字,便拿起桌子中间的两双筷子,分给了吕榛一双。
吕榛突然发现,桌子中间的精瓷花瓶,竟然不见了,难道李齐嫌丑,丢掉了
没有想那么多,吕榛爽快地接下了李齐递过来的筷子。
二人便如往常一样,吃了起来。
席间,李齐调戏了吕榛几番,男男承欢。
吃完了就得干事儿,干正事儿,干猫狗事儿。
李齐将高挑的吕榛抱起,放在卧榻之上,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摇摇曳曳的运动。
此时,春风四起,罗帐之中,一场金戈铁马的刺刀战,正在惊心动魄地上演着。
:。:
第二百零八章杀李齐
男人之间,想必只有拼刺刀了吧。
这场刺刀战可谓是旷日持久,事毕,香汗淋漓,吕榛侧躺在李齐的怀里,媚眼如丝,又带有一点小猫般的娇懒。
得到了释放的李齐,双手握住吕榛的细腰,将吕榛放到一旁,脸色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完事儿的李齐好像很是怜惜的看着吕榛,就像看着自己即将死亡的宠物一样,眼中带着些许不舍。
李齐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走唐安”
在一旁还未脱离状态的吕榛听到李齐的这句话,顿时身躯一震,脸色凝重起来。
不过就那一瞬间,吕榛就马上恢复了过来。
吕榛觉得李齐可能是在诈自己,便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义父,为何这么说我何时放走了唐安了”
李齐爬下床去,拿起衣服一个扣儿一个扣儿的系好,然后冷冰冰地眼神看向床上迷茫的吕榛,道:“没想到,我自己的身边竟然出了奸细,还是我最宠爱的人,嗬,吕榛啊吕榛,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吕榛不解,侧头皱眉道:“义父何出此言啊孩儿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义父的事情。”
李齐闻言,一脚踹翻房间的桌子,抽出搁置在上首的宝刀,指着床上的吕榛,勃然大怒。
“哼,小子,你毛都没长齐,还想骗我你临死前我就告诉你吧,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今日在城外,你放掉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猎户,而是张士诚军营中的唐安”
李齐大发雷霆,声音就跟一个受了刺激的土拨鼠一样,尖锐刺耳。
李齐扬起手上的刀,更近一尺,“我问你,你是不是叛变到张士诚那里了否则为何放走敌方军师,你可知道,上次在泰州,就是因为唐安的一计,使我在朝中差点被扳倒”
突然,李齐好像明白了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噢,我了解了,上次你从张士诚那边叛逃过来,想必就是要麻痹我吧从你在兴化兵败之后,你就彻底投降于张士诚了”
被李齐道破自己放了唐安,吕榛脸上的迷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淡的脸庞。
“我没有叛敌”吕榛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管李齐怎么说,吕榛就只说这么一句话。
李齐已经气得冒白烟了,大声喘着粗气,“好啊,好啊,这个唐安倒是厉害,连我军阵营的人都挖了过去,哼,当初在高邮,可是连我都骗了,还说什么狗屁白夜密探,全是假冒的”
李齐想到了当初唐安在高邮冒充白夜密探,从李齐手里救回了两个姿色倾国的女子,越想就越气氛,没想到这家伙不仅不是白夜密探,还特么是张士诚手下的军师。
李齐蛋疼的是,自己当初竟然信了这家伙的鬼话,认为这家伙真的是白夜密探。
这回由不得吕榛不信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