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渡情劫。”情云咬了咬他那带着微微青紫的唇,把右手平举到了邪冥的面前,张开手掌,把一枚绿得像要滴出水来的翡翠扳指展现在了他的目光之下,“我们发现水儿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手里,死死的攥着这枚扳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应是你的。”
听了情云的话,邪冥忍不住微微一愣,看向他手心的眸子蓦地瞪大了开来。
渡情劫,风清水竟然是在此时陷入了情劫
这,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
传闻仙国的第十七代妖王,会死于情劫,但是,他却不曾料想,她会因自己而陷入情劫
只有在失去挚爱之人时,才会引发情劫的,不是么难道说,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并不是不爱他的,而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她都爱,只是,有的人,多一些,有的人,少一些,但是,她却离不开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离了谁,她都会
“她在哪里”想及此,邪冥猛的抓住了情云的手腕,抢过了他手中那枚翡翠扳指,口气里,大有他若是不肯告诉他,就要把他毙于掌下的威胁味道。
“妖王殿,大祭司殿下正在守着她。”情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你应是知道的,情劫只得五日,若五日之后,还不能醒来,便会,神魂俱灭”
不及情云把话说完,邪冥便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天狼族的秘术,影行术,对妖气的消耗非常严重,正常时候,除非是为了逃走保命,不然,任何一个天狼族人都不会去使用这种秘术,此时,因为着急去见风清水,邪冥竟不惜用出了它。
皇宫西门。
血罂粟一边走,一边用衣袖擦拭着他的那支墨绿色的长笛,刚刚,他经过尊妖殿的院子之时,那满园的罂粟花瞬间凋零,让他的心人不住微微不安。
那是他的本命花,用的,是来自血族的花种,养料,更是邪冥送给他的用亡灵兵甲研磨而成的骨粉,若非要有与他有关的大事发生,那些花,绝不可能那么莫名其妙的凋零的而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大事,无非两个,一个是风清水,而另一个,则是生长在他胸口处的灵种,那个还未曾出生的,他和风清水的孩子。
“是你么”血罂粟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胸口,灵种栖身的位置,自言自语的问道,“你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才让那些花都凋零了,是么”
没有回答,四下里安静的像是一滩死水。
突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罂粟哥哥,你不能走。”
“启言你怎么来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文启言,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他本以为,会来留他的人,是行千里,却不料,竟是文启言。
“来留下你。”文启言快步上前,抓住了血罂粟的手腕,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语调里,此时,竟是多了一丝急切,“你不能走。”
“不能走”血罂粟自嘲的笑了笑,拧身,看了看身后的皇宫,许久,才重新转回了身来,看向了文启言,“为什么”
“水儿,身陷情劫。”
文启言赤唇微启,吐出了几个字,却是使得血罂粟彻底的愣在了原地
那关于风清水命数的占卜,他是看过的,那上面不是写着,会让她陷入情劫的人,是莫如云么而且,时日,也应是五年之后才对,怎么,怎么会现在就,就
“我们发现水儿的时候,她晕倒在了你的寝殿里。”文启言缓缓的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不可闻,“晕倒之前,她应是徒手去抓了那条鞭子,一只手上,尽是被鞭子的倒刺划伤的痕迹,血,染红了半只衣袖。”
“水儿她在哪里”血罂粟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哪里还能不明白文启言的意思
能为一人引来情劫的人,定是那人的痴爱之人,他怎能这般的糊涂,连她对自己的是爱还是怜悯都分不清可恶,当真是可恶明明答应过,要永远都护着她的,可是,他怎就成了伤她的人
想及此,血罂粟竟忍不住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妖王殿。”见血罂粟想通了,文启言似是微微松了口气,扯起他的衣袖,便向妖王殿的方向而去,“大祭司殿下正在照顾她,我们,得快些赶过去,得,在大祭司殿下布置好结界之前赶过去行殿下虽然天赋卓绝,但,终究是不善防御之术的,凭着他的拆解,恐是阻止不住愤怒中的大祭司殿下太久的。”
妖王殿。
莫如云已经与行千里开始了大打出手,一个要布下结界,一个要阻止其布下结界,两人境界相同,虽莫如云的天赋多偏向于的防御,但他平日里勤奋钻研,一些原本不适于成为攻击性法术的天赋也被他琢磨出了攻击的法子,在单打独斗之中,配合着防御的法术,自成攻防一体,竟是比行千里占了几分上风。
“云儿,不要胡闹”行千里虽一直在与莫如云纠缠,却是每每出招都小心翼翼,他只是要阻止他而已,并不想真的伤了他,“他们两个是让水儿陷入情劫的人,你把他们阻在门外,这不合适”
“他们已经把水儿害成这样了”莫如云却是招招狠毒,他知行千里是想阻止他,所以,心中愤怒更甚,“我绝不允他们再接近她,再伤害她”
“云儿,要如何对待他们,不是你可以替水儿决定的,他们虽然有错,但终究,还是水儿的亲王”行千里一时不慎,被莫如云所控的纸剑划过了肩膀和大腿,留下了两道血痕,因为疼痛,使得攻击也变得先前慢了几分,“你是水儿的正室亲王不假,但是,要如何对待其他的亲王,却不是你可以独断的,这个道理,想必你也不是不懂的,你之前对他们两人动刑,便是违了规矩的,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我执迷不悟呵,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说得很可笑么”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先是嘲讽的笑,继而,一个带着怒气的法术砸了过去,“他们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