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兴奋,让郝瘸子呲着牙吃,有些合不拢嘴。他那满脸的麻子,犹如一朵朵菊花般绽放,使得狰狞的面孔,变得更加丑陋。理想,总是那么的遥不可以,又总在不经意间实现。紧紧一夜,转瞬之间,他就实现了梦想,离成为叱咤风云、雄霸天下的hei道残疾人龙头,只差一步之遥。可是,他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各路霸主、大哥,对他俯首称臣,称呼他为郝爷。数不清的大人物,对他卑躬屈膝,陪着笑脸敬他酒。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兴奋,以至于他的眼珠子都是红的,胯下帐篷高高顶起,快要炸掉。不过,他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知道,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a还没有死,许多事还没有处理。虽然说a只是一个奉命执行任务的杀手,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可越是大奸大恶之辈,越难轻易相信一个活人,对于郝瘸子这类人,除了死人,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未必靠得住。a若不死,他怎么能睡得着呢
冰凉刺骨的冷水,让郝瘸子激动地热血平复了不少,他拿起一条毛巾,把脸上的水珠擦干。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的刮起了胡子。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差错。只要过了今天,他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跺脚,整个东北都要狂风暴雨的新一代龙头大哥,郝爷。a铁定要死,而且一定要死在他手里,因为乔四是他的大哥,替大哥报仇,可以体现出他的侠肝义胆,兄弟情深。至于医院看守乔四的那批老兄弟,他决定来次大出血,安家费一定加倍给足,再来一场哭丧的好戏。他要亲自披麻戴孝,给乔四和这些老兄弟们送终,让人看看他的忠义。。当然,乔四的尸体肯定要先找到,哪怕变成一块木炭也要找到,风光大葬。人,不可能真能做到冷血无情,不管怎么说他和乔四兄弟一场,乔四忽然走了,他还真有点难过,不太习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小克深更半夜正醉醺醺的趴在一名长发女郎身上,不断冲刺,忽然接到电话,顿时满腔酒精化为冷汗,浑身发抖,愤怒的甩手就把电话摔在地上。然后发狂般抓着这名女郎的头发,就往墙上撞,直到撞得这名女郎出气多,进气少,鲜血淋漓的直翻白眼,才罢手。他恨恨的用女郎的衣服,把手上的鲜血擦的很仔细、很干净、然后穿上衣服,气势汹汹的率领着大批马仔,浩浩荡荡的向医院方向赶去。乔四,是他的大哥,更是他从小玩到大,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要亲得大哥。无论谁杀了乔四,都要死,都必须死。一张大网,正在铺开,a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想要在中国的土地上,隐藏到茫茫人海当中,谈何容易。尤其是东北这旮旯鸟不拉屎的重工业区,穷地方,除了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他哪有地方可藏。
第二百五十一章狂风暴雨2
更新时间201172123:39:14字数:3322
a跌跌撞撞的独自行走在布满荆棘的羊肠小路,宛如一匹受伤的独狼。肉体的伤痕固然疼痛,但总有愈合的那一天。而心碎了,如何能医治。那刺骨的痛,就像一把锯齿,狠狠切割着你的喉咙,让你无法呼吸,让你悲痛欲绝,让你恨不得想要一头撞死,偏偏却连想要仰天嘶吼,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或许,a的一生,不过是个悲剧,简单而又凄惨的悲剧,失去了b,他的世界,将再也没有阳光,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但没有人会同情a,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乔四集团,已经如同沸腾的开水,彻底炸了锅,疯了一样找寻a的影子。李正光,每天二十四小时重兵把守b的尸体,坐等着a上门拼命,他知道,a一定会来。郝瘸子,则对a下了格杀令,只要死的,不要活的,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a找出来,杀掉。而黄庭利和小克,则下达了一定要活捉a的命令,因为他们不甘心乔四就这样走了,他们要严刑逼供,逼a说出谁是接应他们的内奸,然后把a五花大绑,押到乔四祭堂,开膛剖腹,挖出心来,以慰乔四在天之灵。
寒风,依然呼啸,像是预示着暴风雪即将来临,a躲在森林深处的一处防空洞内,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子。东北,曾是抗日前沿阵地,民风彪悍,防空洞相对也比较多。存心想要躲藏,一般人还真不好找。a缓缓将盒子打开,里边是一些装满了各色粉末、液体和药丸的小瓶子,以及一些针线、纱布、棉花棒、小剪刀、镊子、手术刀、针管。他先拿出两瓶路上买的矿泉水,把一粒红色药丸吞下,然后把伤口冲洗干净,用镊子清理伤口,用小剪刀将外翻的死皮剪掉,在用酒精消毒,用针线缝合,最后撒上一层白色有些发黄的粉末,缠上纱布包好。作为一名职业杀手,行动中一些简单的外伤,必须学会如何处理,这是一名杀手的基本功。连这个都不会,那充其量不过是街头一莽汉,不是杀手。
防空洞的卫生,实在有些不敢恭维,有些脏,洞口处,垃圾以及排泄物遍布,甚至还有一些套子卫生棉布等污秽的东西。但里边空气还算不错,也相对能稍微干净一些,最主要的是,防空洞有冬暖夏凉的特点,温度非常暖和,让a不至于遭受冰天雪地刺骨的寒冷。对于现在的a而言,能有这么一处温暖的藏身之地,已属不易,非常满足了。他坐在地上,倚着墙面,拿出一片面包,撕下一角,塞入嘴中,慢慢咀嚼,一点点吞下,仿佛是在吞咽没有味道的甘草。有的人死了,但依然活在别人的心中。而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a,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痛苦,一种折磨。b既然走了,那他就没有家了,一个没有家的男人,是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因为即使要饭的,捡垃圾的,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自己的家,男人必须要有一个家的。a之所以还会吃东西,是因为他必须要补充体力,只有体力恢复了,他才能快速养好伤,抢回b的尸体,替b报仇,任何造成b死亡的人,都要死,尤其是那个穿着医生服装的男人,他穷其一生,一定要找到对方,他是没看到对方的面孔,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嗜血冷酷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嗜杀者才会有的眼神,他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戳骨扬灰。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准则,任务一旦彻底失败,必须马上离开,不得暴露自己,不得大开杀戒,暴露买家的信息。可杀手只是一种谋生的职业,从b死的那一刻起,a就不是杀手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悲痛欲绝的疯狗,只有鲜血,仇人的鲜血,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才能让他安心的去找b,他是不会让b一人孤单上路的。
乔四瑟瑟发抖的站在寒风中,下意识的裹了裹单薄的衣服,他现在甚至有些怀念躺在病床上的日子了,起码躺在病床上,不用忍受饥饿和寒冷的折磨。食物、衣服,这是每个人得基本需求,看似不起眼,但若吃不饱穿不暖,再老实的老百姓,都会拿起菜刀,变成暴徒、叛军。一位日本老兵曾在忏悔录中写道,他年轻的时候侵略中国,一位老太婆翻捡马拉的屎,把当中消化了一半的豆子丢进篮子里,让他觉得很恶心,觉得中国人很下贱,不就是饿了两天吗,至于吗。当日军战败,他被困山头,过了两个月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他终于明白了那种滋味,并为自己当初的无知残忍后悔,确实至于,非常至于,那些天天锦衣玉食,控制饭量减肥的女性,是不会明白那种日子有多可怕的。乔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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