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从一开始,她的父皇,便没打算,给她办个很好的婚礼。
稍有权势的人都去了六公主那里,纳兰禛虽然准备了宴席,却是在晚上。
自然,也不会有几个人。
两人这样踏进了府,四王府中的仆人早都候在那里。
“我累了,要去休息。”
挣开纳兰禛的手,她随便捉了一个仆人,命令她带着她去
“我陪你。”
纳兰禛打发了那仆人,自己走在她身边
他不容她反抗的,强制的攥上她的手。
一路拉着,将她带到了一处清幽的别院处
“你拉疼了”
身后的女子蹙眉,怒视着他。
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在空中晃了晃。
站定在那里的纳兰禛,似隐忍的,拧着眉他微观了下周围,便是立刻,欺身过来
“王妃我想,你大抵忘记了,你所处的位置”
冷月被他抵在墙上,手前推着:“你离我远些。”
“为何王妃你我虽然还没拜堂,但是,我注定已是你的夫君了,你我,只能更亲密,却不可,更疏离”
“纳兰禛,你都知晓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是利用同被利用的关系”
“是,我知晓。”
男子的容颜完全不似方才在人前的那般的温醇,身上带着丝戾气。
挑了挑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本王到忘了,王妃方才还在同我的侍卫眉目留情,自是,还没从方才的情绪,缓过来倾冷月,需要我叫九夜来吗让他,来陪你睡”
“纳兰禛”
她咬了咬牙,两人继续对峙着,她缓和了会,方不屑的睨他:“你真是无聊”
说完,欲走。
“等等”
再次拉上了她的手腕。
“你有完没完”
“今晚的宴请,还需你的配合。”纳兰禛缓和了神情,缓缓说道。
正文花烛2
那一场宴请,自日落时分起,便已开始了。
还未等她起来,纳兰禛派来的婢女,便早早的候在了外面。
一出房门,便瞧见她低眉顺眼的同她说着,王爷在哪里。
冷月打发了她,招着小桃去了后园。
四王府分前后两园,平时那后园都是铁索紧闭的,只有在纳兰禛的允许下,方才开启。
一路上,她睨了睨四周,顿觉的这周围的不似西凛国的房屋风格。
一路走到凉亭前,便瞧见了他颀长的背影。
男子已经换回了一身银衫,负手远眺中。
听到脚步声,他渐渐转回头来。
“屋子还习惯吗”只要在人前,他便是这般,体贴关怀。
配合着他,她点了点头。
“床上的褥子太软,睡的我腰疼。”
“呵我当你便喜欢那般的,稍刻,我便让下人们去换。”
一撩衣袍,他坐于了她对面。
瞧见她还有些惺忪,便递了帕子过来。
“给我这个做什么”蹙眉问道。
“上面撒了些提神的药液,擦擦眼睛,会好些。”他举着手,瞧见她露出那种很怀疑的眼眸,便当下,覆到自己眼睛上。
“我若是想害你,不用等到今日,你我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来,擦擦。”
他笑着,竟然直接伸手过来替她覆上了眼睛
刹那,一片黑暗。
男子的手心,抚着她的发丝,那手上轻柔的动作,十分到位。
小桃在一旁看着,不禁羞红了脸。
她低下头,偷笑着朝着亭外走去。
“喂”
猛的扯下那帕子,便对上了那一双眼眸。
“既然住在你这里,便先同你说了,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准碰我”
“我没有碰你。”纳兰禛放开手,笑着解释:“这只手,只是碰上了你的发丝,然却有衣袖隔着,而这只手,中间却有这帕子,都不是直接碰触的,对吗”
“你少做这种的解释”
她一负气,起身欲走。
身子被人从后面扳过,男子起身绕到了她面前。
“在一会,宴请便开始了,你在等会。”
说完,便又让她坐到了凳上
不多时,管家赵七,便小步跑来了。
还未行礼,他就急匆匆的冲着纳兰禛走去。
两人私语了半晌,直到纳兰禛猛的拍碎了那凉亭一旁的石栏。
“吩咐九夜,将帝都所有的侧门,都驻上兵,一个人都不许放出”
只听见他说了这番话,那赵七点着头,应着退下了。
她琢磨下,不问。
将之放进肚子里,面子上装糊涂。
纳兰禛转身,细细的瞧了她半晌,终说出:“该来的都来了,该我们去了。”
“嗯。”
站起身,她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
然,却出奇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看出纳兰禛在瞧她,她亦笑:“同王爷学的,在人前,自是要像样子。”
这般说着,挽着男子的手,笑若美狐
正文花烛3
那一晚的月色,一如江水。
她形若闺秀,端端正正的坐在大红色的婚床上,手绞丝帕,低头不语。
房间外,不时传来宾客的喧嚣声,她听见有很多人在同纳兰禛说笑着,劝着酒。
屋中燃烧着龙涎香,静雅的摆设,却是像极了他的人。
冷月动了动腰身,眉心锁住,她如今扮演这个角色,已经两个时辰了,可那纳兰禛,仍是还没回来
古人就是麻烦,成了亲都这么多事
方才同他去了前厅,敷衍了几句,便遵照两人的约定回来扮新娘,却不想需要坐这么久
房门阖动处,她正想动,只听见了一阵声音。
却是几个人,拥着纳兰禛进了婚房。
她故作惊讶了下,依然坐在那里。
“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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