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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是宽阔的庭院,却毫无一人,四周皆挂着白色的宫灯,在落日红霞的印照下越发诡异阴森。

院中院落复杂,一间隔着一间,每间屋子都紧闭着房门,然而却又黑暗一片。

她顿时升起一股寒气,抬脚朝里面走去

空气中飘荡着一袭纸醉金迷的味道,让她蹙紧眉,低下头对着白芷说:“用丝帕捂上口鼻。”

女子照办,她一侧眉,就瞧见冷月早已捂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先是走到院中心的一处金鼎大缸前,随即蹲下身子细细瞧着。

指腹抚摸上那大缸的缸沿,赫然从上面擦下来一抹殷红,放到眼前瞧了会,遂放于唇边轻舔了下

“姐姐这是人血”白芷问道,面上有些凌乱。

“不是鸡血。”冷月冷笑,抬眼快速的瞧了瞧,扬着嗓音说道:“只怕,这是有人故意制造出这种假象,想让我们慌乱。”

“那那为何没有一个人。”

“呵该出来时,自会出来。”

她沉下脸,随即循着那一路的鸡血穿行过了回廊,来到了夜家的后院

一路行来,除了风声飒耳,再无其他。

想同她捉迷藏吗便陪你们玩玩。

冷月踩着血迹,又到了一处拱形的残旧门垣下,她站定,凝视着那一扇生锈的铁门。

唇角不由一笑,故弄玄虚的把戏她可是没少见,故而一点都不害怕。

回头睨了白芷一眼,“你怕吗”

脸色煞白的女子楞了下,随即摇摇头,“不怕”

“好,那我们便进去。”她说完便一脚将之踹开,铁门似是长久没有被人这样生猛的使力,不由得一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

四周大的很,没有生气,所有的树木已经死了,中间有一个圆形的人工水池,里面盛满了一池的死水,甚至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毫无一人,只有风声不断的过耳,以及响彻在天空中的,不知名的笛声

诡异的笛声仿佛死神的邀约,让她全身的汗毛皆竖,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早已染红了天边的朝霞中,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

有女人的呜咽声

低低暗暗的,让俩人一惊,忙回头。

那方死水湖中,湖中心,赫然绑着一个女人

白芷睁大眼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湖中心,竖着一根参天圆柱,柱子的下方,正绑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满身的血污,头发凌乱,满身皆被刺伤,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她疼痛的呼喊着,又压抑的嚎叫,白芷瞧见她的下半身,衣衫残破,下身早已污渍一片

全身的血液就那样停住了,久久不言语。

冷月也震惊一番,然而眼眸细瞧,这才发现被绑住的女子,是谁

心中不由一震,紧握了手,她甚至有些颤抖的对着满院的空气大喊

“出来该死的你们都出来”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只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你们告诉我名弈风在哪里你们将他怎样了”

院子极大,带着回音,冷月问出的话便在空中回旋,白芷惊眸瞧着她,心中想着,她一个人单独前来竟是为了名弈风

那个一笑润天下的,八殿下

难怪,她要让她保密,难怪,她要瞒着纳兰禛。

这样一想,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是若是冷月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情,改日纳兰禛知道了,必会将铁骑踏破他逐月国的国门

好歹毒的计策,白芷心寒,这幕后之人,想必也是这样的打算。

空中笛声悠远,婉转动听,拂在那湖面上,赫然掀起湖面波荡

夏槿衣衫尽破,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让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只要一闭上眼,便是那般的屈辱涌上心头,这是她自那次宫变之后,所承受的,最痛苦的事情。

那一次,她是为被迫承欢在众人身下,只为死守那个令人胆寒的秘密,而这一次,她却是彻底的,被人侮辱。

嗓子喊哑了,身体也冰冷如寒,但是这些都不够,都不够弥补她心中的伤痛。

睁着染血的眼睛,她却在迷茫中,瞧见两个如风的身影。

再次确定之后,她却震惊的发现,来人是她。

倾冷月。

这个同她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这个将风的心夺走的女子。

她怔忪了半晌,此时回过神来,哑着嗓子对着那湖面喊道:“你们快走快走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嗖”

空气中陡然凛出一枚羽箭,直直的穿透长风射向夏槿的身体,便听到铮的一声,那箭陡然没入她的肩胛,狠狠的刺进身后的圆木中

“贱人。”

荒废的庭院中,蓦然响起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从院中的一旁的阁楼上传来

“啊”

夏槿噗的一下呕出一口血,身体再次被穿个洞,这才让她闭了嘴。

冷月同白芷凛眉,朝着阁楼上看去

夕阳洒漫天,在那样的金光下,他独独的站在阁楼之上,仿佛掌控天下的王者。

院中的枯树摇晃,风在几人耳边呼啸,他修长的手指执着青玉笛,眉眼间尽是妩媚,那比女子还有妖艳的容貌让今日独独艳丽,墨发垂下,拢了满面的清霜。

冷月想,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独特的望过夜清幽。

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便是那张同他有着相同面容的魅兮。

这两个兄弟,都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无害,而内心毒辣至极的人。

夜清幽眸中含水,温柔的望着冷月,一撩自己那仿若樱花灿烂的绯袍,施展轻功,幽幽的落在了距离冷月不远的地方。

手指轻抚唇瓣,熟悉的问候着:“你,来了。”

笃定的话,让冷月眉心一拧。

“名弈风呢”冷月懒得同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眉间含着愠气。

“王妃,你便如此急着见你的情郎我们的四王爷,他可知晓”

“你少废话名弈风在哪里”

“哪里有什么名弈风呀我们,只捉到了她而已”夜清幽将手中的笛子别于腰间,轻蔑的瞥了眼疼痛的夏槿,“这个万人骑的贱、货,想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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