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呵”听到他一遍遍的说,她终笑了,靠在他的肩头:“纳兰禛让你服软,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月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的,你要相信本王,你同绽儿本王都要,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
遥远之处,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她抬起眼眸,眯眼望着被照亮的一半天际,手臂更加揽住他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
“军医军医”
纳兰禛的怒吼一声比一声急躁,他此刻像极一头发疯的狮子,透着血丝的双眼睁得极大,此时从某个帐篷内走出来几名拎着药箱的军人,他们一边扯着自己的袍子,一边快速的朝着他跑去
军营内篝火连天,人声鼎沸,却不是为了欢度新年。
这之后的一个时辰里,住着冷月的帐篷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神色紧张,时不时,传来男子的暴吼
整个帐内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之势,男子来回的走动,完全乱了阵脚。
几名军医共同会诊她,躺在床上的冷月虚汗沁沁,双眼紧闭,薄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打透。她的呼吸时弱时强,时快时慢,毫无规律,那些军医一边帮她施针,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外面的夜已深,寒冷的风卷着雪花吹进帐内,悄悄地落到了他的靴面上。
原本疾走的他顿住,观察着脚背上的雪花。
一抹晶莹,静静的趴在那里,他看了半会,一下子掀开了帘帐
身子顿在天地间,半仰着头,瞧着从天而降的大雪
下雪了。
白白透透的雪,飘落在他的肩头、发丝、眉心、唇角纳兰禛震惊的看着,深瞳逐渐收紧。
犹记起,他曾站在雪地里为她堆起的雪人
犹记起,他牵住她的手,同她在雪中拥吻。
男子的心猛地一收,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真没想到,今年新春的一开头,最后一天的晚上竟然下了场瑞雪
瑞雪兆丰年。他笑了,明年,定是个顺畅的一年。
帐内,是忙碌的情景,帐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地欣赏这一场雪
大雪越来越大,渐渐铺满了他的肩头同发丝,狭长的双眸轻眯,此时却听到帐内苍老的声音:“禀王爷,王妃已经无碍了小公子十分坚强,也无事”
“呵”他舒心的一笑,直觉这场雪给他带来了好运。
放下帘帐,三步来到冷月榻前,那几个军医用布子擦擦额头,全体跪下告退。
纳兰禛吩咐他们出去,抬起她一只手。
紧紧握在手心里,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手背,然后用头抵着它,细细地瞧着冷月。
冷月还没醒,但是看她平静的呼吸,他就安心了。
“阿冷你听到了吗你没事了就连绽儿都像极了你的性子,他安稳的待在你的腹中,本王说过了,你同绽儿,都是有福之人,有天神的庇佑”
摩挲着冷月的手背,听到她的呼吸平稳而顺畅,不禁安心,他为她掖着被角,在黑暗中描绘着她的面容。
帐外,知晓冷月没事的消息,所有的将士也放开怀的大吃大喝了,他们开始为这场迟来的雪欢庆
“王爷”
帐帘被人掀起,探出一个憨笑的身影,来人挠着头,将一坛子好酒递给纳兰禛:“王妃无事了,王爷也同我们去欢庆吧,今日是三十,兄弟们都约好了,要不醉不罢休”
“你们去吧,本王在这里便可。”纳兰禛拒绝了,将那坛子酒放到一旁,那士兵见请不动他,只好作罢,放下帐子。
黑暗中,他没有点灯,静静坐在冷月身边,找来一个湿帕,为她擦拭着额心,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碰珍贵的瓷器,纳兰禛脱下盔甲,只穿着内里的青衣,拢起发丝束在脑后,一撩袍子坐在她身边。
解去冷月的衣衫,一层层的脱下,然后用温水沾取,轻轻的擦拭。
熟睡中的人不自然地嗯了声,仿佛惊动了她,纳兰禛忙静下身子,一双眼瞳绞着她。
当他翻过她的手腕,瞧见那几道嘞进手腕里的伤痕时,眉心一紧。
指腹抚上,一遍遍的摩挲,眼中含着脉脉温情,站起身来转身取酒
将酒倒出,用湿布沾取,走到冷月身边,轻轻的为她擦拭
“嘶”睡梦中的人不自然的一缩手,身子一抖
她翻过身来,将手缩进怀中,闭着眼睛,“疼。”
“阿冷”
纳兰禛爱怜,探过身子去找她的手腕,重新将手腕执回手心,说道:“我须先给你消毒,否则在军中,很容易得破伤风。”
这次他选择执着她的手腕,不让它乱跑。
辣酒覆在伤口上,火辣辣的麻,冷月轻闭的眼睫不停的打颤,仿佛在无声的抗拒。
纳兰禛揽过她双手,为她清理着伤口,口中苦涩难耐。
外面已经开始庆祝,一声声的歌谣同欢乐的笑声传进帐中,他的唇角浮现笑容,一边听着,一边照顾着她。
双腿搭在榻边,冷月缩在他的怀中,任着他为自己清理,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不晓得她做了什么梦,只有唇角依然绽着一抹笑容。
纳兰禛瞧着她,低下头来轻吻她的眉心。
帐外的风雪刮进,撩开了一小块帐帘,他从那里看去,恰可看见那些士兵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其中,还有人跳着舞,唱着歌
帐内的安静,更衬地外面的嚣闹。
“咚”
“咚”
“咚”
遥远传来沉闷悠扬的钟声,穿透了天空直直传到雪疆的军营中,军中所有人都站起身,听着新年的钟声,互相拜年。
纳兰禛抱着她,让她靠坐在自己的腿间,喃喃地说:“阿冷,本王还是同你一起过了新年,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冷月抿着唇,口中呜咽了几分,更加的朝着他的怀中缩去
“风”
“风”
她的嗓间模糊不清,似乎在叫着什么人的名字,纳兰禛侧耳听着,却不想,他所听到的,竟是那个
倾冷月你到底知道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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