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素裹,苍白的白色占据了整个皇陵,四周军旗滚滚,每个人脸上都含着深深地哀恸,目无神色。
位于最前方的皇后,鬓边是白色的花,泪眼婆娑,两人是宫女扶着,皇后跪在最前方,领众诵经。
三百多名寺庙的高僧一起围坐在周围,一时间天空皆是枯燥的经声,望能安渡皇帝的灵魂。
只有八岁的太子安稳的坐在那里,他怔怔的望着皇陵,满面的纯白,孩子的嘴角在颤抖,想哭又哭不出,只好将嘴角咬住。
他知道,他现在是新皇,早已失去了哭泣的权利。
他的母妃,此时站立在陪葬的人群中,正对着他笑,孩子多么想跑过去抱住母妃的怀抱不让她走,但是他又知道,父皇需要她。
出灵的前一天,母妃曾抱住他的头亲切的说:“绽儿,记住了,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轻易给人许了帝王之爱这爱,太难,太晦涩,太悲伤,太不可得到”
当时他答应她,说,母妃你放心,绽儿他日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定会像父皇一样,许她终生。
女子笑了笑,亲昵的吻上他的额心,淡淡的说:“不,不是终生,而是三生。”
她说完,兀自望着天边的云彩不言语。
皇陵上下,在经过念经超渡,百官朝贺后,此时便有一众宫人手中抬着皇帝的灵柩,缓缓朝着地宫走去。
那一边,地宫的巨石之门开启,轰隆隆的声音,所有人便瞧着皇帝下葬。
她行在最后面,一身素衣,却身怀六甲。
曾经,朝野之间曾猜测过,这个女子莫不就是曾经的皇后,而今,皇帝驾崩,陪葬的怎么也不会是她,更何况,她还怀有龙嗣。
然而,皇帝的旨意还是改变了这一切。
一身素缟的皇后,眼睛明亮的望着那一身素衣,只默默的暗自伤神。
姐姐,再见了,白芷此生怕是永远不能同你相见了。
她今儿在这里陪着皇帝演一出戏,便是彻底的心凉了。
从此以后,她便一个人孤独的终老在皇宫中。
下意识的紧握了手指,眼睫微颤。
“送先皇”
随着太监的声音,在地宫的门蓦地阖死的一刹那,所有的百官皆跪,一刹间白色成了一片汪洋海,在天地间延绵。
风声呼啸,悲乐而哀。
她被人送进了地宫,霎时间刺骨的寒冷便传袭她。
眼角鼓胀,只因她从未流过一滴泪,从未有一种的悲哀。
此时,整个地宫中,便是她同他。
纳兰禛还穿着龙袍,神情冰冷,他安稳的躺在一大片的鲜花之间,花束包裹着他,他的身下,是千年的寒冰床,冰雾缠绕,他所在的宫殿中,呈圆形,整个空间里除了这样一张寒冰床之外,再无其他。
待到她听到地宫的大门阖死的一刹那,唇边终于带着一抹笑,漠然的朝着他走进。
她的手中,还捧着长明灯,灯芯摇曳,里面的灯液也跟着移动,她将长明灯放置在他周围,便挨着寒冰床坐下。
手指,在触及到他脸庞的一刹那,眼泪霎时决堤。
“我会陪着你纳兰。”
她说着,哭泣着趴在他怀中,久久不能停。
“纳兰,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什么能打扰我们了我陪你终老,陪你共赴黄泉。”
她说着,自己便脱去了绣鞋,上了那寒冰床。
手指与他同握。
十指紧扣。
头枕在他身边,便像每日他抱着她那般,她抱着他。
寒床冰冷,丝毫没有温度,她便觉得寒气霎时从四肢百骸传来,直到心脏。
她素净的容颜带着笑意,默默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唇瓣。
曾忆起,在她重生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便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她笑,她感谢上苍,跨越了千年,原来不过是为了伴你左右,不过是为了,同你相依相恋。
过往的那些便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耀,甚至两年,两年的时光,你陪我渡过了最美好的两年时光,这两年间,你给我的宠爱,让我铭记于心。
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生一次一双人。
纳兰,便让我陪着你走完这一世的缱绻。
同君而死,同君叙三生。
楚记秘卷帝后传
帝操劳七载,终魂归宾天,后亦随之,与帝共地宫长明灯下,帝感其深情,终拟一秘旨,在帝驾崩后五日昭告天下:
封飞霞宫主子为慧懿纯皇后,在民间修建其帝后祠,帝后情深,十指相交,供世人瞻仰。
帝后从此碧落黄泉,魂归而故,神仙眷侣。
是年,帝,终年32岁,后,终年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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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番外之叙三生9非君不嫁
“月儿月儿”一声声呼唤在耳边响起。混沌之间,她只觉得全身发冷,刺骨的寒气将她包裹,而那声音又是那么飘渺。
眼角微动,声音拂在脸颊上是软软的温暖。
阴冷的地宫中,四周透彻明亮,长明灯点燃着,巨大的寒冰床向四周流泻着寒气,花朵包围的容颜却在此刻有了动静。
唇角轻抿,他的眼眸在霎时睁开,平静的望了望地宫,遂欲动手指。
手指上,被人挽住。
眼瞳中有丝笑意,便将视线慢慢游离于她的身上,看见她微隆的腹部,看见她的身躯,最后定格在她的容颜上。
沉睡的容颜,永远这般美丽。
他之前吃了那药,气息脉搏全无,但是却能有听觉,所以,当他躺在冰床时,听到冷月对他说的所有时,他便有一种冲动
要将她永远的揽在怀中。
侧过身躯,他靠近她,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紫眸是满满的宠溺:“月儿”
暧昧的呼唤,两人此刻躺在床上像极了洞房花烛夜。
繁花满地,平整的铺在两人周围,花瓣靠着她的容颜,脚踝,纳兰禛细细瞧着,冰玉般的脚踝此刻孤单的放于冰床上,他想起她怕冷,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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