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张贲看着她们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夏真咬了一口饼干,只觉得原本渣到爆棚的东西现在简直就是美味珍馐,她有些狼狈,羞赧地看着张贲:“那、那你呢”
“之前在寺庙中,我吃的很多,体能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再说了,还有这个。”张贲指了指那条白白净净的蛇肉。
两个女人只是瑟瑟发抖,然后一声不响地啃着饼干。
“看这个情况。恐怕这次范围不小,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山洪暴发的下游,边上的小河谷,已经没办法淌过去了。”张贲脑子里想着事情,掏出手机瞧了瞧,信号全无,试试拨打了一下紧急电话,似乎也无法拨出去。
“算了,实在不行,就做个筏子,顺着林子漂下去,应该没问题。我们离大城也就是几十公里的路。”
他说的轻松,也只是安慰两个小女人,几十公里,本来泰国北部的路况就糟糕,平时驱车都因为野生动物和家畜头疼不已,现在更是洪水肆虐,完全是一片汪洋,没有冲锋舟,靠筏子,那和听天由命没什么区别。
不过见张贲说的轻松,夏真倒是心情大定起来,只是讷讷道:“好大的地震,我这辈子,从来没遇过”
五分钟的强烈地震,地动山摇的真正诠释,六级以上的地震。
张贲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别傻了,有我在。火星撞地球,也把你护着活下来。”
夏真见他微笑,感动的一塌糊涂,立刻又想哭起来。
张贲心中叹了口气,夏真野是野了点,可却是个有性格讲感情的女子,倒是和其她女人,大大地不一样。
“等回去了,把你接我家里去,让我阿公和老娘瞧瞧。”张贲又是笑着说道。
夏真点点头:“我以后都听你的”
“屁话”
张贲在她额头前弹了一下。
夏真吐吐舌头,缩着脑袋,两个女人都是坐在刚刚揩干的石头上,只觉得屁股上冰冷冰冷的,要不是有半潮不潮的衣服垫着,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好在还有一件张贲自己的中山学生装,海伦的一件粉色卫衣。
两个女人都是将t恤xiong罩脱了个干净,就穿着外衣,潮湿的衣服让她们很难受,张贲赤膊着上身,一身肌肉都是水珠子。
甩了一把身上的谁,天空中的雨还没有停,因为阵风风势很大,张贲也不敢跑出去太远。
大榕树俨然是天然的防护墙。遮挡着大风,排水沟的效果还不错,水流从大榕树的根部就开始向外排水,形成了快速的水流。
远处的景物已经稍微能够看出来些,树木被狂风吹断的不少,而因为大树倒塌,压断小树的更是不少。
小河谷里的杂物越来越多,浑浊的黄色河流,和之前的清澈见底,鱼儿潜游,完全是两种景象。
泰国政府的应急能力是非常差的。可以说,东南亚国家的应急能力都很差。
张贲初步估计,保不准他们就要这样挨上两三天也说不准。
这样的强降雨不可能持续很久,如果是六七月份,倒是说不定会有一两个星期的强降雨,但现在已经是快要农历新年,属于冬季,能够有三天,就非常惊人。
更何况,张贲从雷暴区的范围推测,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强降雨区的边缘,不论是水库还是大曼谷,都要比他们所在的位置偏南,也就是更靠海一些。
所以,到了晚上,他们所处的位置,可能只会有零星的小雨,但是有大风。
只要熬过两天,或许就没问题。
张贲如此想道。
应急的酒精灯没有点,此时还能支撑一下,两个女人的xiong罩t恤都是拧干净了水分,用小树杈子支在了地上。
最后的几条蛇也被张贲驱除,其中有一条还是眼镜蛇,和张贲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在了视线中。
此时在大曼谷地区,则是真正的水天一色,比张贲这里的情况要糟糕的多。
街道和附近的村庄都是被洪水淹没,等洪水慢慢退去的话,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大量的人都是跑到了矮房的屋顶上,或者用木盆托着孩子,在水中前行,整个景象俨然就是世界末日,无比惨烈。
白象寺的僧侣们逃过一劫,阿信坐在大白象阿玉的背上,和其余的象队去拯救需要帮助的人。那些木盆、木桶、竹筏都能够用来拖拽受灾的人。
多吉和两个弟子在屋顶上坐着,天空中依然下着大雨,披着雨衣,僧袍早就被打湿,多吉望着四周的一切,叹了口气,他不似阿信那般的悲天悯人,他只是金刚,不是佛陀。
不过天降灾祸,有善念佛陀,肯定也有罪恶人心。
在一些地方,可以看到有些手持武器的家伙在那里抢夺物资,甚至还出现了激烈的争斗,这种情况并不减少数。
一些原本和善无比的外国游客,甚至也会霸占着一些食物和淡水,然后拿着武器死死地守住一片空地,不让任何人靠近。
和他们来到此时宛如朝圣一般的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甚至还有一些当地的土著猎人,在那里寻找着弱小的人物,抢夺财物。
张贲所处的高地显得有些毫无人气,边上的河谷的水流始终湍急,已经看过将近二十具尸体从上游冲了下来,其中有一些还是黄袍僧侣。
佛祖并没有因为笃信他而保佑他们。
正准备将清水倒入不锈钢盆子中,将蛇肉煮沸,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
张贲毫不犹豫地抄起了九二手枪,然后走出了窝棚,在东北方向,来了有七八个人,他们都是上身赤膊,身上穿着一条短裤,身上都是伤痕,有些疲倦,但是更多的是狂热。
一种无知者无畏的狂热。
天灾会铸就很多疯狂的家伙,显而易见,这些家伙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张贲手持自制长枪,九二手枪被他插在了腰后。
这群人应该是当地的土著。
到张贲铁塔一般的身躯就在树下,他们愣了一下,叽里咕噜地大喊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手中有一把双管猎枪,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抬起来。
这七个人,一个手持双管猎枪,另外六个都是握着一把一尺多的砍刀,目光有些畏惧但同样显得疯狂地看着这边。
张贲手中的自制长枪竖在那里,倒是不惧。
海伦听到动静,过来翻译道:“他们说他们没有恶意,只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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