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看顾婉亭强装出来的温柔,闹不清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只好陪着笑脸说:“顾总啊,工作安排应该找李总才对。我对公司事务实际上一窍不通,你来找我不是耽误时间吗”
顾婉亭很想邀他晚上一起吃饭,话到口边,又想:“我凭什么要主动邀请你,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不会主动点么”但如果不说。又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对爱情的渴望战胜了心里矜持,眼下趁着刘小贱人没来纠缠他,正好开口邀约。用有生以来最软绵绵的声音委婉地说:“阿远,快下班了,我肚子有点饿呢,他们说你很会讲究吃喝,你说应该在哪里吃晚饭比较好”
陈远心思敏感,立即意识到这是顾婉亭隐约发出地某种信号,正想回答。电话响了,是杨泊打来的。
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小泊啊有什么好事找到我是不是又有哪个上亿美元的项目需要我签字了”
杨泊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贩卖印钞机的,你没必要每次都拿我来寻开心吧唔,第一次没叫我死人妖,是昨天收拾熊家太过瘾了”
陈远暗骂这小子消息倒灵通得紧,说:“欧黑盟的狙魔袁而治与熊家勾结一气,狼狈为奸,设了圈套害我。若不出手教训一下,他简直不知道象州是谁的天下了。”
杨泊听他语气中隐隐把象州视为自己囊中之物,似乎探手可得,不自禁摇摇头说:“只要你愿意与我结盟。不要说象州。就连整个亚洲都是我们的天下。”
陈远嘿嘿干笑几声:“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以后再慢慢讨论吧。说。打电话找我有何贵干”
杨泊见陈远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结盟地提议反感,话语中已有松动,知道得到暗戒能力后野心开始在他内心深处发芽膨胀,笑道:“好好好,以后再说。目前有个异常情况,从昨天夜里开始,到现在为止,短短十多个小时,已经有超过一百名欧洲地下秩序联盟的人员抵达象州,大批的牛鬼蛇神,不知道要干什么事,你小心多加提防。”
陈远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是獬豸纹暗戒上面。”见到顾婉亭还在傻站着,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顿时不耐烦的挥手道:“不就是肚子饿吗公司餐厅的饭菜不错,我以前做业务员天天在那里吃,什么鸡鸭鱼肉都有。你快去吧”
顾婉亭大为错愕,转而气苦,愤愤道:“谁希罕和你一起吃饭”扭头便走,用平生最大的力量狠狠摔上门,震得连天花板上地老鼠也躁动不安。
陈远这才明白意思:“原来这女人想叫我和她一起吃饭哪不过我可没什么兴趣陪女人吃饭。”
陈远是三十年来第一个有胆子与他通电话时岔开与别人闲聊的人,杨泊无奈笑道:“怎么,又和小情人闹别扭了”
“咳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欧黑盟肯定为了獬豸纹暗戒的事,才会云集象州,想要搅风搅雨。他们都已经得到暗戒了,还不满足么”
“象州可是我们的地盘,欧黑盟不会不知道的。”杨泊刻意强调了“我们”二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夺回暗戒。晚上你过来一趟,象州大厦,我前些天派人调查了一些事,今天晚上会有结果。”
“好,你准备好烟好酒等着。”陈远收了线,闲着无聊又打电话给妹妹问候几句:“青缡,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人欺负你”哥。”陈青缡小声地说:“哥哥今晚上陪我吃饭好不好”
陈远大窘:“呃,这个,那个,我今天没什么时间,还是改天吧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匆匆挂了电话,又拨给林高歌:“高歌。你晚上去熊元锋在东岗山地别墅走一遭,多带几号能打的,对,连我弟弟陈逆也带上,这小子手头比我还狠,你放心。慰问鼎鼎大名的熊公子一下,勒索他要几个小钱花花,顺便探探袁而治的口风。”
林高歌深知最后一句探袁而治口风才是陈远最关心的。领命而去。
夜幕渐渐降临,陈远站起身朝窗外俯瞰,街道灯火辉煌,车流穿梭不息,“夜晚,才是我的生活。”他自夸自赞了几句,觉得生活过得美滋滋的。起码比做土地局测量员要好上一大截,心满意足了一下,又想:“我比上不足,至少也比下有余吧”若是杨泊能够窥探他地内心,只怕要哀叹:这就是饕餮纹暗戒拥有者的野心么
在象州大厦。全市最高地建筑里,陈远见到杨泊,后者端坐于第二十楼一间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中。
大会议室一张圆形长桌坐满衣冠楚楚的男人。人人神情肃穆,坐得笔直,双手下垂不敢稍有异动,比小学生上课更要拘谨万分。有个肥胖的中年人平时缺少锻炼,似乎已经坐得太久。腰部酸胀,屁股发麻,两脚微微颤抖,偏生不敢动弹一下,仿佛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谁输了谁就要在大街上裸奔。
陈远是突然踹开门口进来的,会议室里惊吓满堂,有人精神紧绷,受这一吓,竟从椅子上跳起来。带翻茶杯。有人腰酸背痛,受这一吓,竟导致小腿肚抽筋,趴在桌子抱紧小腿疼痛难忍。有人憋了一大泡尿。受这一吓。当场喷涌如泉。
富丽堂皇的会议室,丑态纷呈。怪样迭出。
侧座的云承晚冷冷道:“斯文给我斯文点”
杨泊缓缓站起身,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他在不是面对陈远地时候,威势太大了。那个腿肚子抽筋的男人也不再痛了,因为恐惧填满心间,疼痛反而不觉如何激烈:这可是象州具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实际统治者,在他面前失态,简直比死还难受杨泊正待开口,陈远径自走过去伸手取出他衣袋里的雪茄,点了一支自顾自抽起来,又拍拍杨泊地肩膀说:“小泊,真不够意思,这么美丽地夜晚,天气又晴朗宜人,怎么不找个妞来陪陪”
所有人大惊失色,连嘴巴也合不拢了:他,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精神病患者是谁把他放进来地敢这样和杨先生说话,老寿星上吊活不耐烦了吧
也有一些人认识陈远,心想:“这个混黑道的流氓怎么跟杨先生走到一块了,关系还那么密切我不是眼花吧”
还有云承晚和简之政,属于杨泊的心腹手下,知道二人惺惺相惜,偏偏又这般作态,不由相视苦笑。
杨泊道:“阿远来的正好,欧黑盟确实出了大事,你先坐下,我叫我的女秘书给你倒茶。”
其他人均大跌眼镜,没眼镜地几乎连眼珠都要掉了出来,杨先生对这小子如此礼遇还让女秘书给他倒茶简直天理何在
要知道那女秘书美丽大方,身材高挑,是个超级靓女,十六岁时参加亚洲小姐选美即获冠军,通晓四国语言,又是象州大学商业学院管理博士毕业,仪态万方,婷婷袅袅,只是随便一站便能勾魂摄魄,被娱乐界惊为天人。然后她婉拒各大公司的巨额合同,甘心为杨先生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秘书,一直做了八年。
这个女秘书,便是常人欲见一眼亦不可得,即使国家元首前来,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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