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随女指挥走进一间整洁的病房。病床上,向男正在打点滴。
向男望着随母亲走进的萧重,苍白的脸上绽开兴奋的笑容。“嗨小坏蛋”她用虚弱的声音向他打招呼。
看到向男憔悴的样子,萧重心里一酸,忙来到她身边说:“向男姐,你感觉怎么样我早想来看你了。”
“姐是不是看到妈妈在这里,嘴巴也甜了,就不叫我想男人了”向男笑着,却无情地刺了萧重一下。
萧重脸上一红,尴尬地说:“玩笑,那是玩笑。”他不安的看了女指挥一眼,说:“向男姐,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向男微笑道:“你的责任是保护瑞华小姐,保护我干什么不过这一次,我还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把通讯器留给我,他们来得及时,我可能就玩完了。”
“这个嘛,没有什么。”萧重没有想到向男竟然因为这个感激他。向男不知道萧重的承诺与她有关,也不知道他救过她,看着慈爱的抚摸着女儿额头的女指挥,萧重决定保守这个秘密。
“向男姐,伤你的家伙什么样子抓到没有”
“那家伙像个大猩猩,鬓角很长,头发胡子都是黄色,身上穿着防弹衣。”向男眼中闪着愤恨的光。“那个詹姆斯把我们都耍了,要不是他偷袭,我也不会这样”
她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地声调,笑笑说:“听说你把他们都干掉了你真了不起你没有受伤吧你跑了那么远的路,一定遇到很多艰险,真不容易”
向男说的家伙,萧重对上了号。他安慰道:“向男姐,你的仇我替你报了。那个家伙被我推进山涧摔死了。你的血没有白流。”
向男沉默下来,似乎在设想摔死那个家伙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坏蛋,你把救瑞华小姐的经过说给我听听。我没有亲自救出她,听你说说,也能弥补我的遗憾。”
这才是向男想见他的本意吧向男的责任心和敬业精神真是令人感动。
于是,萧重把在保卫局说过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向男全神贯注听着,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仿佛在密林里同劫匪激战的是她自己。
等萧重说完,她问了和郭天几乎一样的问题:“你是怎么过原始森林的”“你是怎么过大江和悬崖的”“你都吃什么,喝什么,如何休息”“你从石柱山救出公主,绳索是从哪里弄到的”“你把匪徒推下山,是如何靠近而不被发觉的”
对于这些不好解答的问题,萧重对郭天是避而不答,但他知道这样对向男和女指挥不行,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别忘了,我有特异功能。你说的这些,对我不成问题。”
他想用特异功能遮挡过去,避免谈论细节。可向男不让他打马虎眼混过去,非要他说清楚,萧重只好把她们知道的异能搬出来糊弄一番,好容易才躲过向男的追问
时间真快呀这些事就像在昨天。
萧重忽然清醒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声追上去。
他轻手轻脚来到轮椅后,悄悄靠近,在轮椅上的女子警觉回望之前,忽然扑上去捂住了她的眼睛,粗着嗓子说:“小姑娘猜猜我是谁”
那女子两手往萧重手上一搭,一拉一压,轮椅一转,眨眼间,萧重的一只手臂已被扭在身后。
“小坏蛋我就知道是你”那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萧重故意龇牙咧嘴作痛苦状,叫道:“向男姐你轻一点扭坏了就不能拿家伙吃饭啦”
向男松了手,满脸喜色,“小坏蛋,怎么想起看姐姐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向男清瘦了些,由于留起长发,脸上略加化妆,她显得漂亮了许多,眉宇间的英气也变成妩媚。萧重打量着,觉得她比以前多了些女人味。
“怎么能忘了你向男姐,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住在哪儿”
向男指着南面,“我还住在医院。闷得慌,出来走走。”
萧重知道那医院离这里挺远,摇轮椅过来很不容易,向男一个人悄悄跑到这里,可见她心里的苦闷。
萧重关切地问:“向男姐,你恢复得好吗”
向男眼中涌出悲色,低声说:“我的伤可能好不了了。已经做了三次手术,还是没有起色。我这一生,怕是要在轮椅上消磨了。”
说话时,她脸上带着笑,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泪水却顺着面颊往下流。
“向男姐,不要悲观,我相信你还能好起来”萧重用轻松的语气安慰道。
“谢谢你的吉言。”向男用手帕轻轻沾掉泪水,然后洒脱地笑道:“只可惜,这两条腿没有爬过喜马拉雅山。”
萧重推起轮椅向公园外走,边走边说:“向男姐,你想不想站起来”
“傻瓜谁不想站起来”向男不满地回首白了他一眼。
“这个,向男姐。要是你请我吃一顿饭,说不定我能让你站起来。你看怎么样”萧重故意用一种戏谑的口气说。
“你”向男猛地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怀疑和期待。“要是你能让我恢复,别说一顿饭,要什么都行”她回答的斩钉截铁。“可是,你能行”
“这个,向男姐,我没有十分把握,只能试试看。你愿不愿意让我试试”
向男阻止了轮椅前行,转过头盯着萧重认真地问:“你不是开玩笑”
“嘻嘻一分玩笑,九分实话。”
“啊是这样”向男随之一喜。“你有几分把握”
“怎么说呢七八分吧”
“这么高啊医生说,做手术复原的希望不到十分之一那好,我让你试试。”向男脸上现出期待的笑容。
萧重把轮椅推回医院,乘电梯到达向男的病房。
病房在十三楼,是双人间,屋里十分干净整洁。虽然屋里有床,可向男拒绝到床上去。萧重知道,她的生活离不开轮椅,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轮椅上。
萧重见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是在军营,便指着那张床问:“还有人吗”
“有啊一个女兵。她回家去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明后天。”
“那好,”萧重捏捏向男的瘦肩,故意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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