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之间,知识的传递比黑客帝国中的后脑插针学习法还要来的快点,况且奥义这种东西,大都很难用语言表述,小东西的母亲所能做的就是向罗凌展示一些自己的相关意识,对罗凌来说,是相当抽象、却有分外宝贵的惊鸿一瞥,剩下的,就需要他自己参悟了。
“好了,我们的交易完成了。”罗凌笑了笑,又冲抱着大腿探出半个头看他的小东西轻轻的摆摆手,便转身向外走。
“哦唔”小东西的神情间颇有些依依不舍。
罗凌没有回头,没有停步,只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外边现在什么情况”小东西的母亲在后面问。
罗凌停下脚步,侧头道:“在我看来,不是很好。”
再没有更多的交谈,罗凌就这样离开了。他并未回净土,而是驾驶熔岩船,按照深渊化身曾给他的红宝石蘑菇的指示,向着熔岩海洋的更深处潜去。
寻找深渊化身的旅程最后一段,便在这样的不经意间悄然展开了。
就像是所有复杂其实都源于一个简单,越向地心深处,物质的结构越倾向于单一,从不易辨认的混杂,变为非常显眼的液态金属流。这些液态金属流形成大致为螺旋形态的一根根柱,罗凌好在上学时也从网上看过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明白这液态金属柱其实就是星球的发电机,星球的自转使得这些液态的金属柱始终呈扰动形态,电力在这些金属柱上不断产生,从而形成稳定的星球磁场,保护星球不被太阳风和宇宙射线的侵蚀。
顺着这液态金属的通道,熔岩船继续向下深入,这段时光相对比较无聊,景观只有亮白颜色的的液态金属,还有就是已经数据化了的各种危险,比如,按照显示的压力,罗凌如果离开这熔岩船,就能体会肩头上压上46艘泰坦尼克号是什么感觉,而且这个数据还在向一个更夸张的程度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目的地越来越近,星球的液态金属外核尽头,是旋转的固态金属内核,它看上去就像是由钢铁形成的险峻山脉,纵横交错、起伏不平,高达几十亿安培的电流在它那或大或小的树状金属突起的表面流窜。
它的热度比外核还要高,但跟高温比起来,累积了许多物质的重叠重量使得它所承受的压力达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因此,哪怕温度已经可以让原子中的电子脱离,而形成电浆,它依然能以固态的形式存在。
星球内核是星球磁场保护罩的终极动力,也是罗凌的最终目标,熔岩船所做的功,就像是最那些比重最大的物质在几十亿年间所作的事那样,一直向下,沉淀沉淀哪怕是固态的金属内核,也要生生挤出一条通道。
这时,熔岩船外表的层真正释放能量的机会来了。要突破这经过高压而形成的金属球,只能是让前方的温度、压力比改变,温度重新占据上风,这样才可以熔开金属,继续深入。可星球内核的温度已经超过了使电子脱离原子而电浆化的9000度高温,再往上,温度将过万度。
1945年8月6号丢在广岛的那颗小男孩,相当于15万吨tnt炸药爆炸,蘑菇云腾起20000英尺高,广岛成为人间地狱,当时的核爆中心温度是3980°,太阳号称是核熔炉,起表面温度是10800°左右,现在,熔岩船的灼热层要高于这个温度,真的是非常困难。
如果罗凌没有根噗啪相遇,没有在后来遇到小东西的母亲,对他来说,当初答应深渊化身去彼岸接它,将只能是个笑话。
然而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一先一后两把钥匙,为罗凌打开了通往火的更高层次的大门,极温。
这不像末世前的科学实验室以核聚变装置制造出的那些超高温,它是持续的。它的出现就像是电热棒在给池水加温,这无疑是在延长星球的寿命;但从另一方面讲,自身的损耗也是恐怖的,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内部,那么,熔岩船就会因能量耗尽而卡死在星球内核中。
所以,罗凌的这次行动绝对不是旅游,而是真正的冒险,大象无形,最可怕的危险,往往总是在及其波澜不经的背后酝酿着,而一旦出现,便无可挽回。
罗凌此刻能够做的已经很少,他只能是祈祷自己之前的准备工作没有任何的疏漏,否则,就会永远的滞留在这个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路过的地方,活活耗死。
虽然罗凌已经渐渐相信,幸运其实也属于他生命的一部分,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将希望更多寄托在自己的努力上。没人谁知道这小小的熔岩船在他脑子里反复推敲了多少遍,也没有谁清楚为了这一刻,他究竟做了多少工作。
那些枯燥乏味、让人一把一把薅头发的无数个时刻,在文字中,大都是什么孜孜不倦、披星戴月吧啦吧啦的词汇带过了,而事实上,它们显然才是成功的关键,是普通人无法忍受的内容,是被游戏数据化了的每杀一个怪物、涨那么一拈拈的经验。
罗凌又一次成功了,连在熔岩船中的他都能感觉到船身猛的一轻,他终于到达了艾美拉世界地核的内部。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如果不是亲自经历并见证了深入地底的过程,罗凌很难相信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星球的最中心。12000度的高温,卡尼德人的光谱温度测量方法,在罗凌看来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地球的科学用的也是这套东西。
从一个不透明的灼热物体中所发出的光,有一个只依赖于它的温度的特征光谱热谱,于是从光谱得到了温度。
除了一团团发亮的高温,这里还漂浮着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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