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的目光瞧向了她身后的方宝道:“我要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要是在过去,玉罕提出这样的要求范香兰必然是会恼怒不允的,可是这次,她没有回答,却径直走出了石室,然后把铁门关上了。
玉罕面对着方宝,默默的伫立良久,才凝视着他道:“阿宝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过去方宝一直觉得范香兰小心眼儿误会了他和玉罕,但数度见到玉罕瞧着自已的那种只有成熟的有经历的男人才能够体会的眼神,而在这种时候她竟提出和自已单独相对,就是傻子当然也猜得到为什么了,而在如今,他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真是很灵。
知道玉罕还不了解自已这些年的经历,他点头道:“还好,玉罕,我抓你回来,别怪我。”
玉罕忽然凄然一笑道:“阿宝哥,你心里一直有她,哪怕是和她吵了嘴分了手心里也有她,对不对,她那么漂亮,又是司令,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而我,不过是一只在你身边经过不打眼的小麻雀。”
方宝道:“不,玉罕,你也长得很漂亮,并不是小麻雀,可是我对你从来没有想过那那方面的事。”
玉罕的神情更黯淡了,道:“我知道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的,否则也不会带我从归来城出去后,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外面不管了,我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所以只有恨,让她一无所有,有一天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是我唯一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学会了交际,学会了风骚,去接近卢玛,然后迷得他和老婆离婚娶了我,后来就让他派兵攻打归来城。但是,前几天听说归来城在被不停的轰炸,所有的建筑都被毁得差不多了,还不知道里面的居民有没有伤亡,我才知道,自已错了,错得很厉害,亲手毁了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伤害了那些疼过我的长辈,那些和我一起玩耍的朋友,我想让范香兰痛苦,可是渐渐的才知道,我和她的根是同一个地方长的,砍掉了这条根,她会流血,而我也会流泪。”
想到在卧室外听到玉罕对卢玛说的话,方宝知道她并没有撒谎,心里也说不出的一阵难受,道:“玉罕,城虽然毁了,可是里面的居民全部进入了防空洞,并没有什么死伤,你还有改错的机会。”
玉罕摇了摇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忽然潸潸的垂下泪来,道:“华邦军的士兵全是归来城的居民,前几次进攻,他们死了不少,就连我的我的堂兄也战死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我的男人,毁了自已的家乡,也害死了自已的亲人,今后我只有在佛祖座前日夜替他们添香颂经才能够赎的我罪过。”
听着玉罕竟有出家之意,方宝赶紧道:“玉罕,只要你把阿兰提的条件促成了,就是做了大善事,相信你堂兄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听着方宝这话有关心自已的意味,玉罕秀美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笑,道:“我们掸族人从小就信奉佛祖,长伴佛祖左右是自已的福缘,不过你放心,归来城的事我会尽力办好的,范香兰既然连她爷爷爸爸传下来的基业都肯放弃,我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这些年我接触军政府的人很多,听他们说,欧美各国政府对范香兰专把金三角的毒品卖到西方非常不满,一直在逼缅甸政府对华邦军进行彻底的清剿,由于过去西方国家对缅甸军政府驱逐并屠杀少数民族的行为不满,进行了多次的制裁,军政府和这些国家的关系不好,所以也没有听他们的,但是,这几年缅甸政府和西方各国的关系已经有了缓和,迟早会对华邦军和归来城下手,如果有欧美国家的情报系统和特种部队配合,华邦军抵抗不了多久,会比现在的伤亡要惨重的多。”
方宝点头道:“阿兰比我们想像的理智,玉罕,你有没有发现,和过去相比,她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玉罕“嗯”了一声道:“要是在过去,她是死都不会认错的。”
说到这里,她朝着方宝走进了一步,深深的注视着他道:“阿宝哥,范香兰有一件事没有感觉错,那就是我喜欢你,在后院服侍你的时候,虽然天天见面,可是回到床上躺着还是会想你,希望天赶快亮,能够早点儿见到你。”
这样的感觉,方宝曾经有过,那就是对崔牡丹的单相思,这或许是每一个少男少女都会经历的过程,他能够理解,可是不能继续,当下道:“玉罕,那是因为归来城的男孩子太少了,我没有你想像中那样好的。”
玉罕的眼神迷离,似乎回到了八年前,道:“或许吧,可我就是想你,阿宝哥,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没资格跟着你,可是你能不能亲亲我,这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方宝当然不会拒绝她这样的要求,走了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他并没有去抱玉罕,因为很清楚的知道,自已和这个女人绝没有可能,而搂抱是很容易让人失控的。
玉罕的确没有要求更多,在方宝的一吻之后,对着他少女般的甜甜一笑,神态便渐渐的恢复了的成熟,走到了铁门边,打开了门,见到范香兰在外面负手而立,大声道:“带我去见卢玛。”
范香兰点了点头,挥手让一名女兵将玉罕带走了,跟着回到了石室中,望着方宝道:“阿宝哥,我已经派了人到美国和华威帮的骨干见面谈运送毒品的事,现在接替华家荣位置的是一个叫董煌的家伙,由于华家荣死之前已经打电话给他说与我这边达成了协议,他还没有想到华家荣的死和我有关,以为在边境时发生了什么意外,说好只要我的货到了泰国,他们会派船接到美国去,这次我给他们的货是他们前几年在华家荣带领下开始做毒品分销生意的总量,姓董的也很紧张,会派最得力的手下到泰国去接货,而到时候我的人也会在董煌的身边等待消息,只要在泰国和美国同时动手,华威帮必散无疑,到时候你想办法接收他们的一部分手下与地盘就行了。”
对于华威帮的情况,方宝早就了解,知道董煌过去是华家荣手下负责纽约生意的堂主,从意大利黑手党或者麦德林集团那里拿毒品分销也是他在负责,立刻道:“好,你马上给董煌发消息过去,毒品正发往泰国,三天后就能够到达,然后安排你的人和我的人联系,到时候把董煌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他自然会派人去干掉董煌的。”
范香兰对这事当然已经思考好了,点头道:“我派到美国和董煌见面的人叫做楼青云,他也是我这里负责欧美生意的联系人,带着一百多名兄弟在欧美已经呆了六年了,你把你的人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给他说,让他马上取得联系,至于泰国那边,我约他们在曼谷的bangkok港货,那里是秃鹰的地盘,他也有不少能干手下,用不着你再派人过来。”
方宝答应着,立刻把欧阳光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范香兰记好后,便拿了一部卫星电话在手中向室外走去,方宝知道她准备联系那楼青云,而地下通道对卫星接发的信号都不好,便跟着她走了出去。
顺着通道向上,没多久,便到了外面空地,卢玛在华邦军手中,缅甸军自然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此刻归来城四周一片寂静,只偶然从森林里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
范香兰给在美国的楼青云打了电话后,方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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