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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石头茫茫然然,浑无意识,整个心神完全沉浸在波澜起伏的宇宙深奥。

与此同时,数千年未现的大道将成,惊动上天。

只见昏昏苍穹里,有一金甲神将拨开乌云,那动作,就像寻常人掀去厚厚的棉被。靛蓝的脸上生了一对大如灯笼的双眼,且是双双突出,如双日争辉,端得威风凛凛,唬人已极。神将双手各举食中二指,并向两侧太阳穴,运目俯瞰。两道幽蓝的光柱从他眼里射出,扫遍整个大地。

斯时,地壳如何拱伏,地核如何转动,地面如何衍生,无一不在他脑海里浮现。两道幽蓝光柱在临地一刻,瞬时融化为细细的无数道光线,沿着大地曲线,倾射出去。便在这时,无数作奸犯恶之辈,均感心头悸动,毛骨悚然,仿似举头神明,天眼大张,鸟瞰一切。

幽蓝的光华绕遍整座星球,最终在长安汇聚。确切的说,是在天罗教长安分舵的后院汇聚。

看着端座半空,沐浴神圣光华的小石头。神将愕然无比,双手微微颤动之下,隐约瞧见了小石头的前生今世。当他好不易望见小石头前前世的时候,双手已是无力垂下,如灯笼般的双眼,此刻神光全失,比个寻常武人尚要不

如。只见他颓然倒退,怔忪片刻,随后惶惶消逝在昏昏黑幕里。

神将飞行片刻,猛见前方光华璀璨,氤氲升舞。耳中传来高卑互陈,动听悠扬的仙乐。伫足细看,却见,彩光万道,瞬移而来,拟成兽形的白云,托着两顶金光耀眼的宝盖辇车,迤俪而来。周遭裙裾飘飞的仙女在那翩翩起舞,其间,鸾鸟穿绕,仙兽纵跃,轻歌曼舞,霓裳羽衣,场景好不华丽夺目。

望着出场气势,神将便已知道来者是谁除了天庭里最为讲究享受的南极长生大帝和十大天君里的逍遥快乐天君,实无他人。

神将虽为天帝左右心腹,但碰上这二人,即便“烛微洞幽术”,使得浑身乏力,倒也不敢无礼,当即收身肃站,拱手作揖,老远便迎接起来。

宝盖辇车驰到神将身边,便停将下来。左首辇车上,坐着一位面色白皙,颔下无须,极是雍容华贵的男子。浑身着黄色滚龙袍,日月星辰缀于袍角,双眼半开半阖,面目无笑,右手极是优雅地托着一个玉盏,尚在轻轻地摇晃。右首辇车上,是一俊美男子,双目灵光四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好象是捉弄,又好象是揶揄,总之给人一种邪气四溢,极不好惹的感觉。

神将先行发话道:“末将烛磊见过大帝和天君”

着黄色滚龙袍的男子慢条斯理地道:“烛磊,为何到本大帝的封地上来随意窥视”声腔内有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更有一种震天撼地的气势。发话的同时,仙乐骤息,仙舞顿止,除了苍穹呼呼风声,便是万籁俱寂。

尽管没有明显的怒斥,但那无形的威压,迫得烛磊心底骇悚,慌忙解释:“启禀大帝,末将尊天帝之命,到此处查看大道将成者的来历。因事态紧急,故而不及向大帝禀报”

南极长生大帝哼了一声,反诘道:“事态紧急怕是不想把本大帝放在眼里吧”这会,原是半开半阖的双眼蓦地尽睁,两道精光照在烛磊的身上。

烛磊大惶,以为大帝迁怒,想惩罚自己,立时跪将下来,泣声讨饶:“大帝饶命,大帝饶命啊末将不敢欺瞒大帝”

长生大帝微撇嘴角,鄙夷地道:“怕甚本大帝犯不着与你动气你把看来的情报,悉数禀告,自可走了。本大帝不会为难你的”

听了这话,烛磊方是暂宽心旌。急忙把适才所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将出来。

长生大帝闭目聆听,待他说完,挥手打发。沈思余裕,问逍遥天君道:“逍遥老弟,看来下界将成大道者,即是千年前嬉闹天庭的神界遗子”

逍遥天君嘻嘻一笑,道:“倒是好玩,昔日那小子痴呆得紧,虽然神力厉害,却被太白金星三五言,骗得下界解救苍生,直至转世十生,轮回三界,方神力尽失,沦为凡人。天帝老儿原当再无可忧,不曾想,这家伙居然得悟大道,重塑金身。待他穿越界限时,势必记忆全复。俟时,只怕这家伙当真会大闹天庭,与天帝那老儿不共戴天呵呵,这场好戏,咱们有得看了”言下之意,颇有惟恐天下不乱之态。

长生大帝叹息一声,喃喃道:“当日一举,本大帝原不甚赞成。然天皇大帝,青华大帝均表赞同,而紫微大帝又不在,只有让天帝老儿在那胡搞乱来。唉待他回到天庭,天界将不得安生了”

听着他口吻不对,似与自己非一般心思,逍遥天君侧目睨去,问道:“那你想如何”

正文第73章大道难成

长生大帝道:“即便本大帝看不惯那厮,然天界大乱,总非心愿。不得不出手阻扰了。”说到这里,放眼鸟瞰,须臾,又道:“幸喜这家伙堪堪悟道,还未到无边光明境,否则,本大帝也无能为力了。”说话间,左手一翻,轻轻探出,一缕光柱破云而下。

这一式,瞧来遒劲厚重,偏又秀逸灵动,教人感叹,耐人寻味,神人出手终究不凡。

看着长生大帝出手,逍遥天君嘴角挂笑,那是狡黠已极的笑容,与此一刻,右手食指轻弹,即便是长生大帝也未察觉。一道美不胜收的绿幽光芒,仿若水花溅起,顺着长生大帝所发出的白光,一起裂空迸去。

思绪飞扬里,小石头仿佛看到了美仑美奂,庄严肃穆的宫殿群。这些建筑,显然与秦皇宫大不相同,若把脑海里的宫殿比作豪宅,那么秦皇宫至多就是茅草搭就的小屋,与其相比,当真简陋到了极处。

殿群周围,蜿蜒盘亘着一条璀璨星河。

其间,殿堂楼阁,氤氲缭绕;飞檐勾角,飘飘欲动;其构塑既精巧神妙,又壮观华丽,留人无限遐想;外面星河远看如玉带飘落,近观却似万马奔腾,磅礴奔放,当真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的雄壮气魄;河面薄雾升腾,流星划掠,道道虹桥驾卧其上,或升或降,时隐时现,有若神变,其静之美、其动之奇,令人恋而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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