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殊不知,在争夺长安东南屏障蓝田时,却遭秦将雷啸岳十万大剑兵袭营。溃退余,又逢西秦两位皇子近四十万的联合大军。于是慌不择路,躲进了这个敌方早已布好的陷阱流峪飞峡。
想着,想着,不由怨恨起了自己,为何要那么野心勃勃又想起自己的咳嗽症状,内心愈发郁闷。本道服了小石头进献的灵丹,这纠缠己身数十年的病根子该是铲除了。不料,打胜仗时倒没什么,自遭埋伏,陷困深谷,这咳嗽便再没停过。而且,最可恨的是,由于有圣品伤药,此趟伐秦,为求速度故,竟没带一名御医。
“皇上,你醒了”始终守卫御帐的郑恩见皇帝出帐,登时上前行礼。
“嗯”仁秀帝点点头,心里依旧思潮起伏,忆起那日溃败,倘非八万雁翎军为自己断后,怕是一溃千里,就此被秦军打到汴梁也不定。说来说去,大周承安数十年,少动兵戈,固然战士英勇,但一遇败仗,便立时现出原形了。
他道:“郑将军,你也辛苦了。先去歇息下罢”此刻,仁秀帝只相信郑恩,其余兵将思起就觉恼火。平日里阿谀拍马,谄媚连连,那是不遗余力,而今逢了败仗,却是人人歪焉,个个耷拉着脑袋,再无起初出征时的壮扬斗志。
郑恩憨笑道:“皇上,末将不累,精神好得很。”
仁秀帝朝他看看,见他大眼炯炯,神采焕发,尽管衣甲上有些脏污,却不减勃勃生气。愕思,这家伙昨晚难道没守夜居然比朕还要抖擞得多。此时,皇帝落难,不比原先。压下心中疑惑,和声道:“郑将军公忠报国,不畏辛劳,朕甚慰之。”
郑恩道:“应该的,皇上待我好,我自然要对皇上好。”
仁秀帝笑笑,这话中意,尽管朴实,却比以往那些辞藻华丽的谀言美妙百倍。想起目下困境,笑容倏失,唉声道:“也不知李将军有没突出重围怎么援兵还没到”
郑恩道:“那日末将亲送李将军出围,然后再杀回谷里。相信援兵很快会到,皇上无须担心。”
“但愿如此”仁秀帝苦恼地应了一句,又道:“郑将军,陪朕去看看士兵,他们也辛苦了。”
“遵命”郑恩恭谨弯身,随即,喜不自禁跟着仁秀帝走下平台。他原就想让皇帝亲去鼓舞士气,此刻,不待己言,皇帝已然想及,倒是免了他的口舌工夫。
流峪飞峡西二十里,有座普化寺,供奉的自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佛寺沿小山而筑,将山包于殿宇之后。此刻,山前层层叠叠地围着十余万大军。不过煞为古怪的是,这些军士明显分成两派。左首为白领黄甲,右首为绿领黄甲。
两方军士时而怒目,时而嗔对,宛若见了敌军。
沿山阶往上,穿过寺门,是一所旷阔的广场,恰与大雄宝殿连成一片。广场上站着不少人,均是浑身甲胄的将军,其间有三人较为突出。中一位,三缕灰须,面相清矍。小石头若来,必然知道,正是儒将风范的西秦天策大将军雷啸岳;左侧一人着金色柳叶甲,年约三十,貌相敦厚,不过戾气兀现,仿似遇着什么气怒之事。
右首的着明黄色战袍,胸前尚隽一条五爪金龙,狰狞威猛。但本人闲雅俊秀,斯文得很。此刻正慷慨激昂地说着:“雷将军,既然周军被围,你不调兵遣将尽诛他们,却到这来做甚难道,你也想帮助这无用的废物么”他指指左侧一人。
左侧那人,闻言之余,拔剑出鞘,怒不可遏地道:“符誉,你敢骂本太子为废物,我先杀了你再说”他身后数位武将顿时拉住。有的劝道,“太子爷,大敌当前,先攘外再说。”
那人倒是听得进意见,怒哼一声,回剑入鞘,愠声道:“符誉,说话要懂礼仪,我好坏是当今太子,你不尊我那也罢了,竟唤我废物莫非这便是你十数年知书达礼的结果”
符誉嘿嘿冷笑数声,阴阳怪气道:“太子符光,本王告诉你,除了你的心腹外,没人当你是太子。你这个只知贪污纳垢,重用奸小的猪头,岂有资格当大秦的太子。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本王都替你着急。”
符光神色急变,刚想反驳,雷啸岳及时阻止道:“二位皇子,先听末将说一下前线战报怎样”
“你说”二人同时应道,接着互瞪一眼,又各嗤之以鼻。一副势同水火,生死不容的决裂之态。
雷啸岳心头苦笑,向二人行了一礼,道:“两位皇子,末将得报,东周已然派出援军,领军人是新任震北王赵岩。”
“赵岩他是个什么东西”西秦大皇子符光问道。
符誉嘿嘿一笑,道:“他可不是什么东西,他是东周名将赵烈的儿子。虽然传言说他不善兵事,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咱们还是小心些得好。”说话时,眼神瞥着符光,显然鄙夷他不谙军务,又不懂世事。
雷啸岳轻轻颔首,道:“正是。若他真无半点本事,东周官员决计不会遣他领军。”
符光不耐道:“好了,好了,知道他厉害就是。雷将军,那流峪飞峡里围着二十多万周军,峡外却有大秦雄师五十万,本太子不明白的是,你何以不速战速决,非要搞什么围困你说,要让他们饿饥了,自己出来投降,可那峡里野兽极多,别说几个月,只怕几年下来,也不定能饿死他们。到时,咱们反而在外面餐风饮露,备极凄惨。依我看,不如马上挥军,杀进流峪飞峡,把二十余万周军歼灭殆尽,然后再对付东周援兵。”
他越想越觉有理,一时神光焕发,催问道:“雷将军,你看本太子的提议如何”
雷啸岳错愕,照他本意是继续围困,不动干戈地歼灭周军。可大皇子的提议,他又不想直接反驳,当下好生为难。
这当口,符誉忽道:“好个屁,能不死兵卒的歼灭敌军,又为何要与人家硬拼难道小卒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一番话条理清晰,说得很是漂亮。
周遭那些个领军大将们,人人点头,私底下极为敬服。即便符光那厢的人也是暗自颔首。对自家主子无疑失望至极。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符誉那番话其实非出本意,他只是照习惯,与符光唱反调而已。反正符光说上,他就说下,符光说前,他便说后。先不管对错与否,这立场之间的分界限,自不待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
雷啸岳道:“既然两位皇子不能统一意见,那末将便说了。”
二人颔首。
雷啸岳道:“咱们眼下是既要打,又不打。”
二人诧异,符光又大咧咧地问道:“怎么说”
雷啸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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