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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老君观的其余人见观主如是,那还有半丝傲气,情知对方必非寻常,跟着是跪叩伏首,战战兢兢。

眼看劝说不通,二仙无奈,直着身子,便亦受了众道士的大礼。

这会,金蝉倍加郁闷,心下愤恨宏景真人见死不救不说,且与仇人叙起旧来。不过,见老君观等人对一道一儒尊敬若是,又让他疑惑费解。猜不出当世还有何人值得老君观观主宏景真人这般礼敬除非是兜率宫的太上或是天庭三十六大天师亲至。念及此,暗叫哎唷,望着言笑晏晏的三人,寻思,难道他们真是天庭来得天师倘非如此,世上还有谁有那么厉害的法宝

正当他心悚悚,意惶惶际,宏景真人终于想起他来。道:“两位上师,弟子有一事相求。”

许悠瞥了眼金蝉,笑着道:“道友可是为他求情”

宏景真人道:“不错。还望上师成全。”

许悠道:“放他倒也不难。只是此人身为一派掌门,赤口白舌不说,且性情豪横,行事跋扈,如此不分善恶之人若再让他继续执掌峨嵋,实有青蝇玷污白璧之嫌。”

要知适才金蝉一剑,当真教他避得艰难。也幸而落魂钟是攻击一个人的魂魄,所以是由使用人的精神力来驱动。而许悠尽管暂失法力,但因解劫是仙人度劫之用,是而此刻他的精神力实比以往还要强胜数倍。如非这样,真有被杀之危。

见他面色忿忿,宏景一怔,直道许悠想废了金蝉。忙道:“上师,峨嵋乃佛道同修之宗,与我玄门素来交好,金蝉掌门适才也是一心诛魔,并无他意。望上师念在二宗数千年的交情上面,饶他一次。”

听到峨嵋乃佛道同修时,语音尤重,其意无非是提醒自己,峨嵋非玄门,实无必要管他人门户之事。许悠笑笑,领会于心,回头望望晁错,见他也是点点头。遂道:“好罢,既然道友为他求情,贫道便饶他一遭。”

宏景大喜,又自稽首作礼。

许悠摆手还礼,对金蝉道:“道友,在放你之前,贫道有数句警言相告,望道友牢记。”说着,抬头望天,口中低吟:“存心不善,风水无益;父母不孝,奉神无益;兄弟不和,交友无益;行止不端,读书无益;心高气傲,博学无益;作事乖张,聪明无益;不惜元气,服药无益;时运不通,妄求无益;妄取人财,布施无益;淫恶肆欲,阴骘无益。”话罢,并指于鼻尖,念了几句咒语,顺势点向金蝉。

一道金光罩去,光影朦朦里,金蝉抖嗦数下,缓缓站起身来,稽首作礼道:“谢上师指点,晚辈谨记铭心。”这八十字的警言,他在道藏上见过,正是天师许旌阳所传。心想,这叫许悠的老道多便是许旌阳天师下凡,无怪宏景真人待他万分恭敬。

许悠肃容道:“但愿如此。”说着,不再理会于他。自顾对宏景真人道:“道友,贫道与师弟想在贵处借宿几日,不知可否方便”

宏景喜悦,大声道:“两位上师肯移驾跸足,真乃贫道之幸。”多年修炼太初玉渊经,始终乏人指点,此刻有两位天师到来,的确让他兴奋不已。

许悠一笑,又回头看看龙儿和石虎,道:“二位达此功境,想必也是艰难颇多。只是,还望二位上体天心,切莫做出天怒人怨之事。否则”说到这里,竟不再继续,笑着点了下头,遂与宏景真人一行飘然而去。至于金蝉,他根本没有理会的心思。而宏景也不敢违他之意,只得顺其而为。

龙儿与石虎愣愣地互视一眼,再看看伫立一旁的金蝉,无意与他罗嗦,大声吩咐护卫:“咱们走。”

车队在狂风暴雨里,直往汴梁行去。

金蝉一人孤零零地伫立风雨之中,虽有护体罡罩,遮风挡雨,但寂寥里自有股悲愤之思。良久之后,蓦然大吼:“你们会后悔的”也不知他所说的你们究竟是谁牢骚发完,似乎心旌趋稳。只见他长剑扔起,腾上半空,剑刃轻颤之下,龙吟阵阵。横翔盘空三匝,遂如银河直泻,惟见一道眩目光芒耀过,长剑已然cr他背后鞘里。

姿势潇洒又沉雄威凛,直有酣畅淋漓之优美。

双目微泛精光,遥望天际,沉声道:“昆仑,崆峒,老君观,贫道会一一地让你们受到教训的。哼”说话间,霹雳划过天际,漭漭原野之上,到处轰隆不绝,仿佛天地崩塌,大劫将临。

正文第192章东来西去

这一日,由汴梁至东岳泰山的官道上,正有一人奔如迅马向西疾行。途边行人见着,纷纷躲避。有的还未见着人影,只见前方烟尘弥起,便慌不迭的闪让一旁。一行商旅客觉着古怪,问边上一位货郎:“小哥,此人是谁怎奔驰恁急”

货郎道:“先生,这豫鲁大道估莫你好久没走了吧”

商客点点头道:“还请小哥指点。”

货郎道:“说也话长。数日来,那人不知为何,每日总在道上奔走。古怪的是,每次又总向西奔跑,却从未见他朝东回来过。”

商客道:“这倒稀奇了。既往西去,便该回走后方可再去。那有始终往东的道理莫非他白日向西,夜晚再向东”

货郎嘿嘿笑道:“先生,倘若这样的话,除非他用不着睡觉,否则,怕是神仙也吃不消。”

商客省起,颇为惭然,道:“小哥说是说得不错。只是这样便奇怪了。”

说话间,那奔跑之人越过二人身旁,不过眨眼,便已去远。却见他双脚踏飞,直踩得尘土飞扬。如非亲见其人,只当是一匹骏马堪堪驰过。

商客摇头道:“在下走南闯北多年,也算见过些武林高手,但论轻功一项,此人当是第一。”

货郎道:“轻功不轻功,我不知晓。不过,先生要买些胭脂水粉么回去给你的浑家,也好讨她欢喜。”商客一愣,朝他看看,笑道:“小哥果然会做生意。好罢,取一盒。呵呵”

至于二人如何讨价还价暂且按下不表。

多日之后,汴梁东城门外,赫然站着一人。瞧穿着,衣衫褴褛,支缕破碎,几是山中出来的野人;再看那长相,灰头土脸,长发蓬松,就似多日未曾沐浴过的臭乞丐;但殊为古怪的就是,此人身形魁伟,腰背挺直,无形中更有股子教人凛然生悚的霸悍之气。

无论是进城的乡农或是商贾,经他身旁时,皆绕道而行,诚不退避三舍,然也恐避之不及。

实话说,这人脏归脏,竟无丝毫臭气。且此人身形威猛,乱发间隙里,尤能看出五官生得极是端正,鼻直口方,剑眉星目,若是装扮一下,不定亦是风流人物。实在是这人身上隐约有股噬人的兽味,教人骨子里觉得害怕,心生忌意。

那人在城门口站了良久,双目熠熠精亮。一双炯炯的眸子扫过城头上的汴梁二字,喃喃低语着:“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前一刻悄声说话,后一刻笑声如雷,在半封闭的城门口下滚滚响起,尤显刺耳。

守城兵丁很是恼怒,心道,这叫花子进城就进城,妈个巴子,在那笑屁啊欲待上前斥责。可见此人伟岸的身躯朝城门口一伫,几似一横戈跃马的勇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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