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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大伙闻言一怔,仔细打量,原来这白衫士子竟是留兰郡主刘茵装扮而成。

汴梁城里,小石头最忌惮的就是刘茵。一来,二人有婚约在身,尽管自己老大不愿,然毕竟现实已成;二来,前次在禁宫不小心看到她的沐浴,如今想起依旧大觉惭愧。总之一句话,他实在不晓得该怎生面对刘茵或如何与她相处

与此同时,刘茵幽怨地瞥他一眼,旋以众人不察之速,笑靥陡开,笑眯眯地盯着王彦昌道:“彦昌表弟,看来你在国学院里是没被教训够,否则,怎么还敢到这来”说着,美眸横睐,瞥了小石头一下,又道:“也或许认为有人在背后撑腰,所以胆子便大了起来,是不是啊”

要说这王彦昌,平日挥洒自如,气度恢弘,但一遇及刘茵,宛若耗子见猫,什么气势、什么风度尽皆抛至九霄云外。吃吃地道:“表、表姐,咱们、咱们不是就是来看看么看看对,看看你们说是不是”说到后头,急中生智,连忙拉着大伙一同帮着顶杠。

“嗯是看看”项猛点头道。他的确是陪着来看看。此言毫无虚妄。

邴占元脸涎颜谑地道:“对、对、对,咱们均是陪着赵兄”他知道赵刘两家的婚约,这时节便试图扯进小石头,好让刘茵心生忌惮。由于青袍士子是刘茵的同伴,尽管不知是何身份,但已不敢有丝毫追究之意。直想,尽速敷衍掉刘茵,盼她万不要干扰自己待会的“洞房花烛夜”。

没等他说完,小石头一听,目瞪口呆,心想,好呀,你想梳拢人家,却拖人下水,把我扯将进来。他本就觉得愧疚于刘茵,此刻更不想让她气恼。抢在邴占元之前,道:“我是邴兄拉来得,其实本不想来。”

邴占元脸都急白了。“我、我、我”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压根组织不起适当的语言。

“哼,男人均没一个是好东西。”青袍士子蓦然斥道。此言说得较响,附近几个文人及公子,均向这里看来。小石头等也讶,皆思,你说男人不是好东西,莫非你自己不是寻思间,朝他细睨。

青袍士子恼火道:“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啊一群色狼。”

大伙皆晕,没想此人也是女子装扮。蓦然,项猛大吼一声:“好呀,原来是你。”跟着,邴占元颤抖手指,又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怎么是你”不多刻,想起此处人多嘴杂,怎好把内心惊惧表现出来。急忙正容肃声。不过,须臾间的变色,却早把他的怯意显示得淋漓尽致。

青袍士子道:“怎么就许你们来我便来不得”说话时,手叉腰,柳眉倒竖,另一手指几乎点到邴占元的额上,全然是泼悍之妇样。邴占元脱口道:“来得,来得”话甫出口,省起自己这般模样,未免显得怯懦。当即深吸一气,仰头责问道:“你个婆娘,早上拿咱们一顿好打”

青袍姑娘瞪他一眼。邴占元心下无由的一颤。色厉内荏下,先前之话,再无胆继续。这时节,小石头终于明白,眼前这位英气秀异的西贝货,居然便是白日以一敌三的那位女子。只是暗暗奇怪,此女子好像从未见过,何以面容微熟

王彦昌何尝想及,痛揍自己三人的小妮子,竟与表姐刘茵熟识。且看二人肩撞肩,踵并踵,显然交情极好。想起刘茵适才的调侃,脑子里灵光一闪,尴尬地道:“表姐,看来早晨之事皆你背后主使。”

刘茵先是噗嗤一笑,随后一本正经道:“你们啊,真真气煞我了。我在皇姐那里得知,这位胜施姑娘以前可是我大周暗伏长安的密探。前番为了救圣上脱困,方是曝露身份,无奈回转故国。你们这梆纨绔,非但不予以同情,更而妄图玩弄人家。还把人家当货物般卖来买去。你们说,如此行为是否算得残害忠良难道你们一个个均想做那逼良为娼的奸佞么”

“我”王彦昌想要辩白,急切间,遇着刘茵一番正气之言,竟只口碍舌滞。俊脸涨得通红,那里说得出半句

青袍女子横他一眼,又看看小石头等人,嘀咕道:“四个人魑魅魍魉,蛇鼠一窝,连嫖妓也是上下齐手,猫鼠同乳。真够卑鄙的”

大伙怔然,孰想这小女子骂起人来,恁得恶毒。

“小敏”刘茵喊她道,似怪她把小石头一起骂将进去了。

项猛气得嘴都结巴了,吃吃地道:“姑、姑娘休要赤口白舌,恶语伤人。”

那叫小敏的姑娘,重哼一声,叱道:“胜施姑娘破家为国,一心为君,保社稷、安天下,数年来忍受屈辱,藏身敌国,其功甚于领兵大将。而你们呢荒淫无道,亵虐娼优。被人擿穿了,又在那假仁假意,瞧着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简直教人发指。”

项猛一时无言,想想自己来此虽无有狎心,但毕竟是为捧场。且胜施的遭遇,自己也明了于心,不过为了家族利益,故作不知而已。念及此,颇为惭颜。

小敏见及,又道:“幸而你还算有知耻之心,否则,早上那胳膊怕是白拗了。”

小石头这会猛然省悟,那叫小敏的女子居然便是当日在禁宫中偷袭自己一刀的青衣女子。想到这里,又思,无怪项猛三人联手也不敌她。那会我便发觉此女的功力半点不下于宗贲,依此实力,别说三人,固然三十人怕也结果相若。不过,他也暗自头疼。要知那日曾与青衣女子照过一面,琢磨着此女万万不要认出自己。就算认出,也求神拜佛的希望千万不要当着刘茵的面说将出来。不然,今日当真是衰到家了。

心虚意惶之余,不由挪后一步,悄自隐在项猛身后。

其时,刘茵尚在絮叨不休,不断指责着王彦昌。说什么逞性妄为,又说什么辱门败户。不过,她表面说得是一人,实际眸子流盼,函盖四个。邴占元几人既不敢顶嘴,又无法脱身,只得低着首,在那一个劲的唯唯诺诺。如此半晌,好不易待刘茵说累。

王彦昌拭把虚汗,赔笑道:“表姐,你与表姐夫好久不见,咱们不打扰你了。”说着,侧身让开,又一把拖开项猛。

刘茵闻言羞赧,嗔道:“你胡诌乱道什么”

王彦昌故作稀罕之色,道:“表姐,这可是当今圣上定的亲事,想必你不会反对吧”话音甫落,见刘茵,已有恼羞之态。急忙一拽邴占元和项猛,便想溜之大吉。不料,前步刚跨,小敏身子一晃,挡在面前,横眉瞪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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