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莎莎大惊,“他病了”
“没有。不过,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牛莎莎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又伸手抚着疼痛的小腹。
没病就好。失去心爱的人,精神上受到一些打击是必然的,这些都在牛莎莎的预料之中。
她相信百里擎天是爱她的,但她更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再忍忍吧,再忍忍就一切都过去了。
见她面色不佳,彩儿关心地问道:“皂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牛莎莎无力摇头,面色疲惫不堪。“没什么,老毛病了,我已经喝了一碗红糖水,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哎太子妃。真是”彩儿知道牛莎莎的老毛病,忍不住一阵心疼。
“嘘”
牛莎莎听她又乱叫称呼,生怕被金玲听了去,赶紧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金玲。
还好,金玲见彩儿把她拉开了,知道她们有话要说,并没有跟上来,还站在那里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嘴角边都不由自主地挂着一抹笑意。
彩儿也明白自己失言了,赶紧改口道:“皂儿,真是难为你了。今日宫宴你一定累坏了,现在有身体不舒服,要是公主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呢。”
牛莎莎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回去告诉公主,就说我在这里很好,让她别担心。”
“好吧。”彩儿乖巧地答道。
她是真的替牛莎莎赶到难过。明明患了那样的病难受的就是牛莎莎,为什么现在受苦的也是牛莎莎,难道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天大的罪过吗
“哦,对了。你回去告诉公主,让她没事别过来了。我怕会引起百里擎天的怀疑。”
“嗯那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彩儿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交给牛莎莎,让她用来大殿御膳房必要的关系,然后才叹着气走了。
彩儿一走,金玲立刻就跟了上来,那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皂儿,没想到你跟公主身边的人这么熟啊”
“皂儿,做人呢,一定要学会灵活,你认识彩儿姐姐干嘛还窝在御膳房这种地方啊”
“皂儿,你知道彩儿姐姐都喜欢什么吗”
“皂儿,你看,我们俩平时也挺要好的,不如你帮我在彩儿姐姐面前说说好话。”
“皂儿”
回睡房的路上,金玲奈不住激动,挽着牛莎莎的手说个不停。
明月清辉,一路上都是金玲叽叽喳喳的声音,牛莎莎腹痛难忍,都快被她的呱噪的声音吵晕过去了。
四更天时分,一道黑影匆匆出现在晋王府的滕王阁内。
夜色深沉,滕王阁中的绿树红花亭台楼阁无一不被渲染成墨,全都沉寂在一片寂静之中。
黑影一出现,夜色中立刻就响起了一道咋喝。
“什么人”
“是我,岳遥。”
“岳遥”婆娑的树影中走出一道挺拔的人影来。
从树影中走出来的人是武刚,今晚该他当值。
武刚看清来人,诧异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是除了什么事吗”
岳遥对着武刚拱手道:“武刚,爷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爷。”
“呃”武刚欲言又止。
岳遥一脸的急切,“怎么了”
“真是不巧。”武刚迟疑了一下,说道:“今日爷从宫宴上回来之后就在房里喝得烂醉如泥,早就睡下了。”
“爷喝酒了”岳遥简直不可置信。
太子爷一贯很自律,无论开心还是烦恼,他喝酒最多到有些许醉意就会罢手,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借酒浇愁,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没想到,爷现在也学会酗酒了。
武刚叹了口气,解释道:“爷心里难受,加上晚上小公爷也过来陪着爷说话,爷便喝得一发不可收拾。根本不听劝啊”
“哎这可怎么办”岳遥心急为难不已,“我刚发现了太子妃的下落就赶着回来给爷送消息。”
“什么”武刚大喜,“你说,你发现了太子妃的下落”
“是的。今晚临近子时,我的人发现公主的一个侍女鬼鬼祟祟地出去了,我得到消息后便跟了过去,才发现太子妃一直扮作宫女在御膳房当差,与一个叫金玲的宫女住在同一个房间。”
“呵,爷料得不错,公主果然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武刚欣喜不已,可刚开心了一下,面色又沉重下来。
太子妃在躲在御膳房当差,那里又脏又累,太子爷要是知道了,那心肯定都会疼得滴出血来。
武刚想着,突然问道:“对了,岳遥,太子妃没发现你吧”
“没有。”岳遥摇头,“不过,太子妃很谨慎,那侍女去看望她,没一会儿太子妃就赶紧打发她走了,还特别交到让她们没事别去御膳房,以免太子爷起疑。”
武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要赶紧禀报爷才行,以我对太子妃的了解,她连御膳房那种下人待的地方都不惜藏身,那是铁了心要离开爷啊若今晚之事她稍有察觉,肯定立刻就会选择离开御膳房。到时候,我们要想再找到太子妃可就难上加难了。”
闻言,岳遥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我现在就去叫人给爷准备醒酒汤,天一亮咱们就陪爷进宫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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