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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的学业,她的事业,她的家人,她把这些看得无比之重,随便哪一个都比景坚重要,现在他离开她上了前线,生死未卜,她的心却空荡荡的,不,是乱成一团。

“小坚跟我说过,如果他回不来,让我多多照顾你。”和我爸。

戴国梁没把后面的三个字说出来,他说:“可能小坚怕你担心难过吧,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样我更难过。”林子矜低声说。

戴国梁索性把自行车放在路边,在路边的草坪里的一个小石桌旁边坐了下来。

林子矜也跟着坐在另一边。

石桌上刻着一副象棋棋盘,林子矜下意识地抬手抚着那些纵横交错的横线竖线,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就像她和景坚,现在隔着不知道有多远。

感受着指尖下冰凉的桌面,心里空落落的无着无落。

她想电影上演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姑娘送心爱的人上战场,笑着给他戴上大红花。

如果换成她她一定做不到,一定会拉着景坚哭鼻子,求他不要去。

不过想来那家伙一定不会听她的话,就像这次,他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

如果他告诉她

林子矜想,如果景坚真的告诉她要上战场,她可能也不会哭着不许他去,但她一定要让他先打结婚报告,先把自己交给他。

让他踏踏实实地去打仗,让他不要担心,她会好好的。

好好的等着他。

“小林同志,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的。”戴琛说,顿了顿,他看着林子矜又说:“你也别急,小坚以前经历过一次战争,还立了功,这次估计也没什么事。”

林子矜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以前戴琛其实对这姑娘印象不怎么样,他心里觉得,这姑娘实在不太能配得上景坚。

倒不是说家世背景和个人条件,戴琛对于家世背景不是那么看重,而个人条件方面,林子矜其实也算很不错的,名牌大学毕业,学业优秀,外形条件也非常好,光看外部条件的话,她和景坚真是天生一对。

只是戴琛总觉得,景坚和林子矜之间,付出的感情太不对等,林子矜这姑娘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疏离的味儿。

与景坚对她发自肺腑的喜爱相比,这姑娘似乎显得有些凉薄。

景坚为人赤诚,有一腔热血,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地去爱去付出,而这个姑娘,面对着景坚的时候,总是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就算她在笑着的时候,那笑意里也似乎带着几分凉薄,抑或是不安

反观她对戴国梁是真的好,面对戴国梁的时候倒没有那么多的疏离和提防,反而有种天然的亲近。

戴琛不知道,是这姑娘天性凉薄,所以对景坚的深情无动于衷,还是她压根就是在利用景坚和戴国梁。

又或者有别的原因

如果不是了解景坚的为人,戴琛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景坚让林子矜吃过什么苦头,或是景坚在什么事情上欺骗过人家姑娘。

不过,看这姑娘今天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戴琛又觉得,也许之前是他看错了,这姑娘对景坚,似乎也很是情深意重的。

那么,那封遗书,到底要不要拿出来呢

景坚得知部队要开拨时,就去找过戴琛,将一封遗书交给了他。

景坚告诉戴琛,如果到时候他回不来,或是回来了却缺胳膊短腿,林子矜一定会找戴琛询问,到时候戴琛把遗书交给林子矜就好。

第二百八十五章我会等着他

戴琛不知道遗书里面的内容,看着景坚一副放不下的样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景坚自己要去最危险的地方,却还在担心着,他走了之后,林子矜会不会伤心难过,这傻小子的一腔热血,但愿不会所托非人。

林子矜还是那样呆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棋盘上的字,食指沿着字的轮廓一笔一划地描着。

一片落叶落在她的手上,她似乎被惊醒了,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戴琛,近乎呓语地说:“你有他的地址吗”

戴琛摇了摇头,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解释道:“估计得等他们稳定下来,才能给这边写信,等我收到信,就把地址给你。”

顿了顿,他又怕这姑娘抱着太大的希望,补充道:“不过,你给他写信,他也未必能收得到,部队经常开拨,不一定一直在一个地方。”

林子矜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我不给他写信,我知道他没事就行。”

戴琛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那点儿疑心立即又冒了出来:“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战争的性质和他以前执行特殊任务不一样,战争当中,个人素质再高,也不一定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林子矜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漠然说:“我知道,我不怕。”

我是医生,他伤了,我给他治,他残了,我照顾他,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

这个念头在林子矜心里盘旋不去,她木然站起来:“我要走了,如果有他的消息,请您通知我。”

起身就走,林子矜又一次忘了她的自行车。

戴琛不得不推起林子矜的自行车,跟在她的后面,一直把她送回宿舍楼,把自行车放进车棚,车钥匙送到她的手里,林子矜木然地说声谢谢,径自上楼。

她和遇到的人打着招呼,除了看起来有点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也不知是因为在外面坐着受了凉,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当天夜里,林子矜就发起了烧。

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的嘴里无意识地叫着景坚的名字,脑子里光怪陆离,似乎全是他在枪林弹雨挣扎的样子。

好在一个宿舍里全都是未来的医生,几个姑娘紧张而有序地给她灌药,物理降温,权当学习护理高烧病人,到天亮的时候,高烧终于降了下来转成了没完没了的低烧。

低烧持续了三天,林子矜终于打起精神,回到医院去实习。

杨峻峰已经帮她请过假,叶教授知道林子矜生病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小姑娘惊了一下。

“小林同志,你得详细查一查高烧的原因。”叶教授端详着林子矜,几天不见,这姑娘苍白消瘦了许多,脸很瘦,显得眼睛更大,下巴尖尖的,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嘴角边裂着血口子。

林子矜笑了笑,神情平静:“没什么的,叶教授,跟您申请一下,这几天我想去病房那边。”

她的身体和精神情况,不适合再留在手术室。

叶教授显然也想到了这节,立即答应:“行,这个不用申请,不过你最好再去些必要的检查。”如果仅仅是感冒高烧,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瘦得这么厉害。

旁边的杨峻峰终于绷不住了,用力地给叶教授使眼色。

您就别出馊主意了,林子矜是因为她对象的事才发烧的,再说几句,万一她又想起来呢

好在叶教授及时看到了杨峻峰的眼色,老教授倒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立即知趣地不再作声。

表面上看起来,林子矜大病一场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调到住院部,林子矜也没闲着,反倒比之前更加努力,实习生么,只要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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