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细细的雨丝朦胧了这城市璀璨的夜色,立夏一直在雨中缓缓走着,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让这场清冷的雨彻底浇醒她吧,浇醒她吧
父亲在她的眼里,真的就那么不可原谅吗难道她自己就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吗这么多年,她痛恨父亲,疏远父亲,冷漠父亲,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亲情是她一手断裂的,爱情是她亲手摧毁的,这之后她开心了吗幸福了吗没有,丝毫没有。她又何尝不是伤害了她最在乎,最亲近的人她是有多自私
思念和牵挂疯狂膨胀,充斥着每一根神经,全身血液翻涌,风雨中,立夏蹲在路边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爸爸,女儿好想你爸爸。。。。。。”
头顶忽然响起清脆的落雨声,是谁悄悄为她撑起一把伞。不等她抬头,那人已俯身将她慢慢扶起,然后让她靠近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他用他修长的臂膀环住她,耳边是熟悉的迷人嗓音,“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你让我哭一会儿吧,哭一会儿又不会死。”立夏泪眼朦胧的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余恩泽,一种莫名的踏实感以及想要放肆哭一场的冲动感袭上心头。
余恩泽撑着伞,凤眸里闪过疼惜,他轻轻拍拍依偎在他怀中的立夏,“好,你哭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能够开怀大笑,笑一笑,十年少,笑比哭好。”
谁知余恩泽的话真的起了效果,本想嚎啕大哭的立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之又失态地哭了起来,又是哭又是笑,鼻涕眼泪齐喷发。绵绵细雨中,余恩泽只是安静地为立夏撑着伞,任她在他怀中又哭又笑。
“你先把身上擦干,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半个小时后,余恩泽将立夏送回了她的住处,他将一条干毛巾递给立夏,然后走到浴室给立夏放洗澡水。
待立夏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厨房里竟飘来食物的香气。立夏走了过去,脱下黑色西服外套的余恩泽,此时身穿一件淡蓝色的棉质衬衣,褪去往日的冷肃和凌厉,多的是清爽与柔和。只见他卷起袖子,正专心地为立夏做着意面。
“我看你冰箱里就剩下意面了,就先凑合着给你做意面吃好了,就你刚才在路上那么个哭法,估计把胃也哭饿了。”余恩泽一边将做好的意面盛到白瓷盘里,一边不忘风趣地继续调侃立夏。
立夏的肚子果然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她有些尴尬地捂着肚子,满是歉意地说道:“恩泽,对不起,我又给你添了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余恩泽将意面端给立夏,笑容温暖,“我既然遇见你了,就不可能对你坐视不管。”
“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立夏眼圈泛红,内心火热却又愧疚。
余恩泽轻轻弹了一下立夏的额头,责怪她:“丫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快吃饭”
立夏大口大口地吃着,眼泪正大颗大颗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流泪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难过。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冷暖自知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早已对孤独和冷漠形成了强大的免疫力,可以百毒不侵,而当你真正遭遇内心的苦楚时,却又突然手无足措,迷茫困惑中,不知该如何应对和抵御。
如果就是在此时,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走进了你这样的生活中,他对你百般照顾,让你渐渐感到那些久违的温暖与呵护,你是否要将他视为你生命中的贵人,而后你又该如何感恩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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