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神秘人物(2 / 2)

桐一月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某男心里有了一丝窃喜,抬眸看着房间门,猛地一挥手,房门关上了。

“翁析匀,你”

不等桐一月说完,他已经欺身上来,而她也退后的一步后边是墙壁。

桐一月不由得气恼,水灵灵的眼眸瞪着他:“你别想强吻我,我不会”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强吻你难道说,你心里其实是这么盼着的”他戏谑的口吻,唇角的邪魅,一秒间就变得动人心魄。

“你现在是我上班时间,如果你只是来送公仔的,你可以离开了。”桐一月脱口而出,浑然没留意这么说就等于是收下了他的礼物。

果然,这男人神情一松,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垂眸凝视着她俏丽的容颜,眼底是那曾经熟悉的光芒:“我可是第一次送公仔给女人,你都收下了还要急着赶我走”

桐一月被他这温柔的眸光煞到,不由得微微失神,惊讶地望着他。

他是故意的吧不然干嘛此刻眼睛在放电

没错,就是放电拥有着深邃的瞳眸狭长的眼部轮廓,一双犹如宇宙黑洞般的眼睛,这样专注地看着你,谁还能保持清醒

桐一月浑身颤了颤,好不容易才能找回一点清明,不至于迷失在他的磁场中。

“少来了,什么第一次,难道你没送过给夏绮云吗再说了,你现在是他的男人,我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来招惹我,我可不想当第三者插足。”

桐一月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多加考虑,不经意就泄露了那么一点点的

“你吃醋了其实真是第一次。一月,你心里还有我,为什么总是要逃避不肯承认我和夏绮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认识她在先,那时候确实她占据了我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桐一月哼哼:“谁吃醋了,你做白日梦吧。”

翁析匀有点哭笑不得,这女人就是嘴硬。

“我知道你还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我承认当时因为夏绮云的原因,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偷换避孕药,这件事,你要怪我,我也没怨言,毕竟那时候,我都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是关于婚礼上的事,我还是要说,那是我为我母亲所必须做的。为了引你父亲出来,我不得不采取极端的办法。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我是个残酷的人,可是你有换位思考过吗,如果换做你是我,你难道不会竭尽全力寻找线索”

他低沉的声音里包裹着淡淡的伤痛,缓缓钻入她的耳膜,带去一丝凄凉,揪着她的心。

桐一月没有说话,她在扪心自问,假如真的换做自己是他,会怎么做呢或许还是会先以至亲的血仇为首要,不惜一切代价吧。

在这件事上,翁析匀没有错。如果连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都能置之不理,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人是可以牵扯出另一个关键人物而又不去做,那他还配为人子吗

桐一月沉默,等于是默认他的话。

翁析匀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在这柔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我已经打算等夏绮云的身体状况再稳定一点的时候就跟她说清楚,我对她,只有亲情和友情,不是爱情曾经我也以为那种怜惜和心疼就是爱情,但是事实证明,爱情不是那样平淡如水的。”

“爱,可以让一个理智的人失控,可以让一个冷静的人变得烦躁不安,甚至是不可理喻。不温不火的,那不是爱”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拨弄得人心肝儿发颤,而他说的话,更是让桐一月大感意外原来他对夏绮云不是爱。

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向她坦白吗或者说,难道是表白

无可否认,桐一月此刻心底是有着一种扒开云雾的感觉,好像一个生活在阴霾中的人终于看见了期待已久的阳光。

可是,翁析匀这货说话还不够清楚,只说了自己与夏绮云之间,以及他对于“爱”的理解,就差说出他对桐一月的感觉了。

桐一月望着这张微微泛红的俊脸,有点察觉到什么,却又有点不确定,好一会儿才小声嗫嚅:“你跑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翁析匀不由得感到挫败,她的感情神经怎么还是这么迟钝难道看不出来吗

隐忍了这么久,翁析匀终于毛了,瞬间又变回霸道总裁

“桐一月,我问你,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感情你喜欢乾昊还是喜欢我你要跟谁在一起,你说”

这口气,哪里像是在谈情说爱,硬邦邦的,再配上他那双犀利的眼神,就仿佛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他就要将人生吞了似的。

桐一月惊呆了,粉红的小嘴儿张成o型,怔怔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他受什么刺激了吗

确实,他是受刺激了,误以为乾昊买戒指是要向桐一月求婚的,所以他才终于坐不住,终于感觉到心底有个声音在狂喊:“不”

翁析匀在等她的回答,她被这火热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突然脑子一热,冲口而出:“翁析匀,你这是在表白吗如果是的话,那也太菜了吧”

翁析匀微微一怔,随即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啊,这小女人竟然在取笑他

桐一月也并非没有半点触动,在他说对夏绮云没有爱的时候,她心底的惊喜是真实的。

掩饰得再好,或者刻意不提起,这并不代表就能彻底忘掉前尘旧事。

有些人,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烙印在心坎上的。

但是,桐一月眼神里的亮采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还是无法忘记伤痛,她怕会再经受一次。

要想不受伤,唯有不动情。

“翁析匀,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可是,请你离开吧,我要继续工作。”

桐一月伸手去推他,可这男人纹丝不动,凤眸里露出几分痛惜之色:“难道是我误会了你对我没有感情了,你现在喜欢的人真是乾昊”

“我”桐一月语塞,她不想撒谎,因为她对乾昊的感情更像是亲情,如果此刻她假装承认喜欢的人是乾昊,岂不是对乾昊不公平

桐一月这么支吾了一下,在翁析匀眼里就成了是她在默认。

他之所以要当面问,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既然她默认了,他就有了答案。

他墨眸里的光泽暗了下去,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减了几分,眼底含着一丝苦涩,右手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脸颊,如梦呓般低喃地说:“我今天是有点糊涂了,不该来的”

“明知道你和乾昊已经住在一起,那当然你是喜欢他了。我来,不过是自取其辱,对吗”

“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了是我唐突。你就当我没来过吧。”他的声音好低沉,透着浓浓的酸涩,他很少说话这么客气的,以往都是霸道无比,今天却这样的讲理。

那是因为,他今天来,还买了一个公仔,还敞开了心扉对她表白,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这些,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骄傲如他,能做到这样,已算是不易,足够表达他的真诚。

只是,他还没有告诉她,这几年,他曾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她他还没有告诉她,如今的他,努力在做的,是不想伤害她和孩子,所以宁愿自己承受巨大的压力。

他还没有告诉她那枚胸针,他一直都珍藏着,潜意识里的原因是他想总有一天会重新戴在她身上。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要交出自己的心了,这一颗被磨得发疼的心脏还在跳动,只可惜,她不要。

桐一月摒住了呼吸,心头猛跳。他此刻这种受伤的表情,击中了她最柔软的地方,隐约的作疼。

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带走指尖的温度,她感到脸上一凉,他已经恢复如常,冷静地站在她对面。

“不打扰了,我走了。”他落寞地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不是他真的这么洒脱,而是他觉得,再多看她一眼,可能他就会控制不住又要强制将她带走。

他不想像以前那样的霸道,他现在更多的是会顾及她的感受。这是几年来翁析匀最大的变化。

桐一月的心,不受控制的变得有点混乱,在他开门那一秒,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脑子一热,冲口而出:“我没有跟乾昊住在一起。”

这话一出,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就停住了,僵硬着,然后

他猛地回头,惊喜的样子,眼睛都笑弯了。

“没住在一起这么说,你也不是喜欢乾昊了”

这个高冷的男人,若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想象他会有这样犹如大男孩般的笑容。

桐一月见到他的情绪突然高涨,她也暗暗松了口气。

“谁说我喜欢乾昊了我可没承认,都是你瞎猜的,跟我没关系。”她小声嘟哝,眼里分明含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翁析匀一下子明白了,这小女人刚才是故意让他紧张的,该死,他居然差点上当

“好啊,你现在还学会捉弄人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还以为你默认,知不知道我刚才死了多少脑细胞你要补偿”

他灼热的眼神,仿佛要将人融化了似的,虽然语气有点凶,但更多的是久违的情意和喜悦。

桐一月感觉到这男人的目光不纯了,染上了一点别的色彩。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紧紧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粗鲁而又急切,好像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男人啊,一旦对哪个女人上了心,那也跟女人一样的会变得感性,理智什么的全都边站。

接个吻都毛毛躁躁的,活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了。

“唔”桐一月在挣扎反抗,但这点微小的力气,几下就淹没在他的热情中。

这熟悉的甜美味道,让他的每根神经都在欢呼而她呢,在听了他先前那一番话之后,她的心防已经悄然出现了一丝裂缝,此刻,她就像是干涸的田地得到了滋润,久违的温情复苏,感受到他的渴望他的情意,这是从前没有过的真实与感动。

如果不是他真的用心,他怎么会买个可爱的公仔来送她对她来说,这比鲜花和名牌更贴心,更有诚意。

心,一旦松开了口子,就会有东西钻进去,霸占就像现在。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他贪恋这美好的滋味,直到她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怀里,他还意犹未尽。

桐一月俏脸绯红,娇嗔地瞪他:“你又强吻我”

“这怎么算强是刚才不是也挺配合的么难道不愉快”他的语气明显轻松许多,俊脸露出戏谑的表情。

翁析匀忽地叹息,装作一副哀怨的样子:“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没碰过女人,你信么”

“什么”桐一月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他,难以置信,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件事,倪霄也知道,薛龙也知道。夏绮云的病,不能做那种事,我原本是可以去外边找女人来解决的,可是我没有,我五年都禁欲,都吃素啊”

桐一月睁大了杏眼,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想不到他居然能忍五年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你,怎么忍得住啊几年都那么憋着,会不会会不会影响你的啥”

翁析匀咬咬牙,俊脸微微泛起红晕,眸光透着无奈:“我只要一想起你和孩子,没什么忍不住的”

桐一月心头颤动,想不到他会这样说。这个理由确实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说着,他握住桐一月柔软的手

桐一月禁不住脸红心跳,脑子有点发麻,赶紧地要缩回,可是他却抓得紧紧的。沙哑的声音染上了熟悉的欲念:“真的忍不住”

桐一月整个人被他一拽,双双倒在了床铺上这里是酒店,正方便啊。

两人纠缠在一起,犹如天雷勾地火,所有压抑的渴望都有着一触即发的架势。

桐一月浑身发软,却还剩下一点清明,颤巍巍地说:“翁析匀现在不要”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吗我们应该做点事情庆祝一下。”

他像个无赖似的箍着她,霸道地不放。

桐一月被他这灼热的男子气息包围着,身体里潜藏已久的某些因子在隐隐蠢动,只要她的意识稍一松懈就可能情意迷乱。

“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我现在跟你顶多是两清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对我”

“什么不是我的女人你”翁析匀有点挫败,但立刻又来了斗志,将她娇小的身子按住,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邪肆地说:“那我就让你重温一下做我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唔”

他今天看来是被彻底勾起了情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面对她,他的抵抗力越来越差,而她的魅力似乎越来越大。

翁析匀差点就可以一尝五年来的夙愿,却在这时,门外传来领班的声音

“桐一月你在里边吗整理这么久还没好”

桐一月惊了,赶紧地推开翁析匀,又羞又愤,抬手在他胸前揍了一圈:“都怪你,看吧,领班来催了”

翁析匀却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告诉你们领班,这房间我包了。”

“”

翁析匀去了浴室,也挺郁闷的,刚才都快要进入正题了,却被人打断。现在他只能又借助冷水的来压下去了。

可怜的男人,满以为可以饱餐一顿了,过去五年都饿得那么慌了。看来,看得继续忍着。

翁析匀闷闷不乐地去下边露天咖啡厅坐着,不一会儿,桐一月就去找他。

老远就看着他黑着脸,她知道,定是为刚才的事生气。

其实吧,今天,他的表现,还挺有诚意的,起码他是第一次那么有耐心地向她解释了许多事。

但如今的桐一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动心的人,尤其是还曾伤过呢。

桐一月慢悠悠地走过去,粉嫩的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喂,翁析匀,你先前那个算不算是表白呢你先前都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打算说吗”

阳光下,能看到这男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竟微微露出窘态。

但桐一月打定主意要听他亲口承认,他不说,显然是过不了关的。

堂堂翁大总裁,此刻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被这个小女人给吃定了呢

翁析匀东张西望的,故意不去看桐一月的眼睛。

他也会尴尬啊,有些话他感觉无法直接说出来。

“桐一月,别得寸进尺啊。”他只好这么板着脸了,能混就混过去,他也是会感到不好意思啊,只是不会说出来。

桐一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算了,这次就先饶了你。不过,我现在可还不是你的女人,我至少要观察你的表现,首先,要等你向夏绮云说清楚之后。”

这番话,是桐一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

首先,她不想再自欺欺人,骗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这段时间以来,翁析匀做的每件事,都说明他不再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了,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有诚意。

最能打动桐一月的是翁析匀说他决定要跟夏绮云说清楚,以及,他这几年来没有碰女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做到这一点,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心么

桐一月逐渐会被感动,重新燃起了爱意,这是必然的。或者说,爱,没有消失过,只是被她封闭起来,如今,复活了。

翁析匀愣了愣,竟没有发火,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看我的表现是不是当我向夏绮云摊牌之后,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桐一月粉润的脸蛋在阳光下看着格外白皙,令毛孔的肌肤很水嫩,看不出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

要不是知道她会害羞,他此刻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到时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别忘了,你还没正式追求过我,难道就送个公仔完事哪有那么轻松便宜的事。”

翁析匀明白了,这小女人是想给他设置一点难关,不让他轻易得手。

“我哪儿轻松了,从你回来到现在,你把我气得够呛的,还想继续气我”这男人想的是,她赶紧点头,他就可以马上把人扛回家了。

桐一月吸吸鼻子,哼哼着说:“以前的不算,从今天起,你得多方面地表达诚意。我还没被男人追求过呢,总不能这次又让你占尽便宜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人珍惜。”

这话确实说到根本了。

人啊,骨子里都是喜欢追逐的。尤其是爱情方面,轻易到手的话,就少了过程和悬念,自然就会少了那份珍贵的感觉。

翁析匀见她说得很认真,只要无奈地点头:“ok,就依你。”

“哎呀,这么低落干什么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难道你追女人很菜”

“谁说的”这男人梗着脖子瞪着眼儿,打死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压根儿没追过女人。

面子不能丢,大不了回头再去想倪霄讨教讨教。

翁析匀虽然有点心急,可是既然桐一月都这么说了,他就尝试一下吧。追女人对他来说多新鲜啊。真心去追,不是为某种目的。

这两人终于是跨出了那一步,好在对方也都不是停在原地,互相地,都在朝对方走去。

能一步到位固然值得欣喜,但是追逐得到的过程却是最值得回味和美好的。

可还有一件事是桐一月觉得必须要再一次确认的。

桐一月坐在他旁边的椅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这男人被她清澈灵动的眼眸煞到,不由得心头一动某处一紧。

“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想我现在就把你吻到窒息吗”他就是忍不住逗她,戏谑的表情好看到爆。

桐一月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我是想问你,那天在医院,夏绮云说是我推她下去的,你当时没表态相信谁,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是依然相信我呢还是怀疑我”

闻言,翁析匀真是有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那挺俏的鼻子上轻轻一刮:“你傻了如果我怀疑你,我还会来找你吗”

桐一月怔了一下,心想也对。

“算你明智,不过,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不是我做的”桐一月还真的有点好奇。

翁析匀轻勾着唇角,修长的手指冲着她勾了勾,示意她把脑袋凑过去。

桐一月下意识地靠近了一点,他往前一凑,双唇几乎贴在了她耳廓上。这亲昵的举动,惹得她耳根发红。

“我相信你的人品。”他轻喃着这几个字,却是带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桐一月呆呆地看着他,回味着他说的话,好半晌,她竟感到自己眼眶有点泛酸。

“感动得想哭啊”他还在调侃她。

确实,桐一月真的是感动了,因为,万万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有实际证据,就是因为相信她的人品,所以才不管夏绮云说了什么。

桐一月突然有种感觉,以前,她以为翁析匀从未了解过她,但其实她错了。

就凭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就足以说明,他是真正看得进她灵魂深处的人。

能被人相信人品,这看似容易,实际上太难。

夏绮云说是桐一月推的,而桐一月说没有,但翁析匀并不在场,他凭什么判断呢

就是凭他对桐一月的了解和信任。此时此刻,桐一月才真正相信了,在翁析匀心里,她比夏绮云的份量更重。

这个认知,使得桐一月心里的触动又多了几分。

当翁析匀离开时,桐一月就在他身后冲着他的背影说:“你要加油啊,努力追到我,听到了吗”

翁析匀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罕见的灿烂的笑意,但这货还要装酷,回头时脸上没表情,只是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翁析匀就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这一趟,他觉得没白跑,有收获。

他前脚走,陶贝羽就找到了桐一月,将她叫到办公室去。

桐一月以为是什么急事呢,谁知道陶贝羽竟是为了问她,有没有接受翁析匀的表白。

桐一月感到很诧异,陶贝羽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聪明呗,猜的。你可是没看见,他将公仔塞给我,却又发现搞错了的时候,那表情,哈哈,真是太有趣了。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想不出,像他那种高冷的男神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陶贝羽美目放光,盯得桐一月都不好意思了。

“陶副经理”

“你又忘了,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的名字。”

“贝羽姐,我我还没有接受他,我只是说要观察观察,看他的表现。”

这下轮到陶贝羽惊讶了。

“桐一月,你太能了,居然能抵抗得住他的攻势我以为你肯定被拿下的,谁想到你还说要观察,他一定气坏了吧”

桐一月越发脸红了,小声嘟哝:“他没生气。”

“你厉害。”

陶贝羽都不得不对桐一月竖起大拇指,太不容易了。那是翁析匀啊,不知道多少女人仰慕他,他的魅力指数简直就是逆天级的,而桐一月还能保持清醒,没被一举拿下,而是说有待观察。

这这是一项壮举。

陶贝羽这段时间和桐一月的关系相处很融洽,表面上是上司与员工,但私底下是朋友。陶贝羽也得知了桐一月五年前跟翁析匀之间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不堪回首的事。至于详细的,桐一月没说,她也没问。

不过现在翁析匀能重新追求桐一月,陶贝羽是真心为桐一月感到高兴,还不忘叮嘱她一定要守住防线,不能轻易让翁析匀得手。

陶贝羽虽然给人的印象是很冷静严厉的,但她也有爽朗的一面。关键是,她为人光明磊落。桐一月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她很欣慰,觉得自己很幸运。

再想想以前,她在夏绮云冒充罗嫂女儿的时候,还曾把夏绮云当朋友,可对方却是在骗她。

只有陶贝羽才算是桐一月真正的朋友。

下班后,桐一月直接去了拍卖行,儿子在这里,她来接回去。

最近一段时间,宝宝都没去上学,是考虑到那次新闻爆料的风波对宝宝的入学造成的影响。

桐一月走进拍卖行,这里的人都认识她,没人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二楼。

二楼有乾昊的办公室,休息室,还有一间琴房。

乾昊这货虽然是打理拍卖行,可是他真正喜欢的是音乐,是钢琴。

经常他都要弹弹,练练手。

清脆美妙的钢琴声,一首莫扎特的名曲,从琴房里传出来,隔着透明的窗户能看到里边那个魁梧的身影坐在钢琴前,很投入,表情时而沉醉时而欢脱

他旁边还有个穿着豆绿色衣服的小萌娃在跟着旋律摇头晃脑的,看样子很陶醉。

一曲终了,那悦耳的琴声还在耳边回荡,乾昊却已经将宝宝抱了起来,坐在他身边。

紧接着,一首富有童趣的儿歌就开始了,乾昊带着宝宝一起弹奏。

宝宝的手指很小很细很柔嫩,弹琴的力度是不如成年人,可是他很专心,粉嘟嘟的小脸上尽是满足。

宝宝喜欢钢琴,乾昊会教他一点最简单的基础,以后等宝宝稍大一点才会多教一些。

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和谐,这画面,谁看了都不忍打扰。看着都能让人感到恬静与美好,心安。

桐一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琴声停止,她才拍手。

“月月”宝宝飞奔过来,一头钻进桐一月怀里,像往常一样送上香吻。

每次下班之后见到孩子,桐一月就感觉好像一整天的忙碌疲累都得到了缓解。

乾昊嬉皮笑脸地走过来,两只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上那订婚戒指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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