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玉符在公子白的法诀催动下发出了五色光芒,连成半圆形的光幕将假张志笼罩起来,太极八卦阵之迷阵正式发动。
迷阵有些像幻阵,不同的是幻阵是使位于阵外的敌人产生幻觉进而保护阵内的施法者,而迷阵刚好相反,是使阵内的敌人被阵势所迷受困其中,以困住阵内敌人保护阵外的施法者为目的。
阵外的公子白等人点起烟卷看着光幕中的假张志在十丈方圆中不断地转圈,而阵内的假张志刚从啸月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密林之中,林中不断有各种猛兽向他袭来,好不容易躲过猛兽走出密林,却又置身汪洋大海之中,无论如何奋力游动总是看不到陆地,各种幻象纷至沓来假张志一时迷失其中。
“师叔,他该不会被阵势困着累死在里面吧”看着假张志在光幕中不断变换着搏斗、跑步、飞行、游泳、跨栏、蛙跳的动作,陈玄忍不住发问。
“你太小看他了。这个阵势只能困他一会儿,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清醒。如果是你,倒真有累死在里面的可能”公子白说完见陈玄脸上又不好看,急忙解释说,“今天我怎么总伤你自尊呢。你不用灰心,这位是个有来历的魔族,当然要比你只靠苦修猛炼的人类有实力。师叔我进到迷阵里面也一样的不济”
陈玄听了公子白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细想起来,自己在同辈正常修炼的人中算是天才,可天才也不能同怪物比拼呐接受了公子白的批评和教育,陈玄老实地当起了观众。不出公子白所料,不到五分钟假张志就停在阵中不在做动作了。
“他清醒过来,正准备破阵,看来我要变阵才行”公子白跟啸月等人打了个招呼,手掐法诀准备随时变阵。
公子白话音未落,假张志周围笼罩在阵势范围内的玉米茬子忽然都成了直刺苍天的长矛。上千根锋锐的玉米茶资每根都有两丈高,这些茬子实实在在地刺在太极八卦阵的光幕之上,地下的玉符随之发出嗡鸣之音。
“这厮法力挺强,如果不变阵的话就被他撑破了再浪费他点儿法力,等他差不多没法力的时候,才是精彩的一击”公子白见迷阵对假张志失去了作用,立刻换了阵势。
“天地始分,太极定阴阳;大千世界,八卦化万象。知律者行;乱法者止。镇”玉符的光华由五光十色变为纯净的清辉,专门镇压各种生物的太极八卦阵之镇阵发动了。镇阵一起,光幕内生出万均重压,金木水火土无行之力循环往复不断压制在假张志身上,让他举步维艰,那些为了破除迷阵而升起的加强版玉米茬子更是被压得粉碎。
“区区一个阵势能奈我何”清醒过来的假张志承受着阵势的重压竟然还能张口说话,要知道此时阵内的压力只有军用潜水艇才能承受。
“有能耐你就出来,我在外面等着你”啸月攒足了精神对着阵内的假张志叫嚣。
“我这就出去”假张志在阵内轻松地回答,随后身体忽然瘫软下去,就像一团稀乎乎的面团一样被阵势中的压力成了不规则的形体。变软后的假张志,身体随着阵内无行之力的变换不断改变形态,忽圆忽方、忽扁忽长,五行之力流转了三周,他变形的身体已经蹭到了阵势的边缘到达阵势边缘后,假张志的身体忽然膨胀,他身体一膨胀阵内的五行之力紧跟着压向他,通过他的身体又把巨大的压力传导在阵势边缘的光幕上,一声闷响光幕破碎,假张志硬是从镇阵当中挤了出来
“啸月老大,那厮出来了该你上了,我歇一会儿再说”公子白挥手收回玉符把啸月推到了前沿阵地。
“就知道你小子要偷懒,早就准备好了”啸月答应了一声,不见他动作,平地里却刮起了一阵刺骨的北风。北风呼啸这绕过公子白一众,把假张志包围在风圈之内,接着在风圈之内无数碗口大小的洁白六瓣闪着寒光的花朵凌空开放,就像停顿在空中的超大型雪花。
“大哥,我连鞋都没穿,你在这里搞风搞雪的,不是让我着凉吗万一弄出个风湿病、关节炎的你负得起责吗”公子白拍了站在身边的啸月一巴掌,指着一双赤脚让他注意影响。
啸月底头看了一眼公子白满是灰土的脚,笑出声来。“少扯你要是能得风湿病、关节炎我早因为消化不良挂掉了你不是出了一个谜底是雪花的谜语吗我说是我老爸发明的落花疾风斩,你把我一蹲嘲笑。现在弄这个景出来就是让你看看,这个法术跟你那个谜语说得是不是一样”
答对完了公子白,啸月眼眉一动,一个斩字脱口而出随着斩字出口,围绕在假张志周围的北风立刻狂妄起来,急速的空气流动发出嗷嗷的狼嚎之音,风中那些原本停顿的白色花朵闪着凄冷的金属光泽动了起来,或急旋、或横扫、或直劈、或斜砍,假张志被笼罩在风和刃的交响之中。
公子白观察了一阵啸月的法术,对啸月语重心长地说:“大哥,你家的法术果然是又有意境,又有破坏力,堪称艺术和杀戮的完美结合。但是,以我的眼光看,你老爸这个法术灵感还是来源与刮风下雪。这不能改变你答错谜语的事实”
啸月听公子白夸奖家传法术非常高兴,但对公子白所说的法术创意来源问题仍有不满,刚想争论两句,商瓷却出言示警。“那家伙变形了,小心戒备”
在落花疾风斩之下,假张志受了重击,躯体上开了不少伤口,最大的一个伤口横贯他的腰间,只差半尺就可以将他的腰斩为两段了刚刚脱出公子白布下的阵势,就被啸月来了个千刀万剐,假张志心头火起忍不住现出真身。在商瓷提醒公子白和啸月之时,假张志已经化身成一团小汽车大小的软乎乎的褐色肉团,随着身体形态的变化,他身上的伤口不见了,疾风和花刃落在他身上就如同落在无法着力的棉花上一样毫无效果。在软肉团不断的消解之下,啸月的落花疾风斩很快耗尽了能量,风挺花落尽后,肉团内部发出风箱一样的声音一点点儿地滚向公子白一众。
“没有四肢五官,一团烂肉,这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浑沌”商瓷收起长索,拔出了鸣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