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女垂头福了福身，才小步退后着走了出去。

龙横波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林清一番，才笑道：“看来，你却还是有些收获的。”

“还要谢过宫主成全。”林清牵起一抹得体的微笑。

“你倒是变了不少。”龙横波饶有深意地笑着。

林清心一跳，随后却惊讶道：“宫主此话怎讲？”

“你倒还和我装糊涂。”龙横波见林清故作惊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深。“月华洞乃是我水晶宫的禁地，我身为宫主自然知道那里对妖修来说意味着什么。清儿，你受人修的影响太深，都忘了什么是妖了！”龙横波站了起来，身下的鱼尾变成了双腿，被及地的长裙遮掩住。“妖，乃是天地万物吸纳天地精华而生，飞禽走兽，皆可为妖。一朝机缘至，便可开启神智，成就妖身。”

林清皱了皱眉，她有些不明白龙横波说这些的意义。

龙横波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妖有人形，有妖身，人也会杀人，妖也会食妖。若说人和妖最大的区别，那便是本能！”

林清一震，不由得抬头看向龙横波。“你身为妖，却被人类养大。早已失了妖类的本能。”

“本能？”林清下意识地重复。她想到了那个脸上满是鳞片，长着一双血红竖瞳还妖冶地笑着的自己……

“对力量的追求！”龙横波给出了答案。“你想变得更强吗？想杀了那些迫害你的人吗？”

“我想……”林清喃喃道。

龙横波乌黑的双眼中暗茫一闪，随后对准了林清的双眸，低声道：“给你更强的实力，让你有机会将他们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你要吗？”

“要！”林清的双眼有些失去焦距。

“既然如此，便去拿吧！我给你力量，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龙横波红唇微张，贴在林清耳畔低声说道。

“……”林清没有回答，而是慢慢低下头。就在龙横波暗自皱眉的时候，林清突然仰头一笑道：“前辈若是有什么事，吩咐清儿便是，又何必对清儿用上惑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