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微微眯起眸子道:“此时让哀家差点身死,哀家想要亲自处理,皇上难道这点事情都不愿意让哀家插手嘛?”
许伀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母后应该最清楚的。”
皇太后脸色一变,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旁的侍女立刻惊呼道:“太后,太后——”
许伀也脸色微变,上前几步道:“母后怎么了?”
许左言几人也担忧的围了上去。
皇太后扶着额头道:“只是有些头晕,皇上,哀家并非想要干涉朝政,不过此时不仅事关天家的威严,更加关系到皇上的安慰,哀家不得不亲自调查此时啊。”
许伀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既然母后这般坚持,不如就让如儿彻底调查此时吧。”
皇太后听出许伀退让的意思,便也不坚持道:“好,便交给如儿彻查此时。”
许如欣喜的跪拜道:“儿臣遵命。”
许伀看了这个孩子一眼,叹了口气道:“如儿也长大了,应该学会何为宽容何为大度了。”
一旁的皇太后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眸子,看先许伀的目光如此的复杂。皇上是在给如儿警戒,只是,如儿这孩子好大喜功,好高骛远,只怕是听不进去的,自古以来,皇家的亲情最是薄,她也不愿意见到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但是,陈家乃是她的母族,如今只剩下许如一个,她定然要保他的。
皇太后脸色复杂的扶着额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哀家累了。”
由许伀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皇太后的寝殿。
每个人的脸上都脸色各异,如烟妃只是抱着自己的儿子,如同看戏的观众一眼,淡淡的看着,如许如的志得意满,少女脸上的愤怒和刀的沉默。如杨紫琼虽然淡定实则担忧的表情,如从头到尾都极为镇定的太子。
许念穆走在最后面,来到许如的面前说道:“恭喜皇弟,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许如的脸色顿时变得奇差。
许念穆只是看了跪在地上的刀一样,似有若无的说道:“皇兄作为太子真是自愧不如。”
刀的脸色突然一变,继而变得极为决然。
“混蛋!”许如宽大的袖子一甩桌上的茶杯,哐啷的声音撞成一片。
白衣男人笑眯眯的说到:“四皇子怎生这么大的气?”
许如怒然道:“那个叫刀的刺客,竟然嘴那么硬,除了那日在太后哪里开过口之后,就一言不发。”
白衣男人笑容不减:“既然如此,四皇子为何不再做一次。”
许如扶着额头道:“没用的,本皇子用他妹妹做威胁,不想这次死不开口。”
白衣男人悠然道:“他有所依仗,你又做得不够狠,自然让他心存希望,想要让他开口,容易得很。”
许如双眼一亮,作揖道:“还望先生指点。”
“你且去传,皇上知道太子乃是秃鹫楼首领,龙颜大怒,言明要围剿秃鹫楼,所有刺客都诛灭九族。”
许如并不愚钝,此时被白衣男人一提点,立刻反应过来,欣喜道:“先生此计甚妙。”
白衣男人笑眯眯的喝了口茶。
“这几日定然有人来抢人,必然要严加防范,最好能够留下他们几个人。”
许如笑道:“先生高才,本皇子立刻去安排。”
白衣男人颔首,垂下眸子,继续喝茶。
另一个坐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则看着杯中沉浮沉载的茶叶,出神。
此二人自然是羽仙和樊纯,只是没想到,当年羽仙选择辅助皇太子,这次他却选择辅助四皇子,赫然是杨紫琼的对立面,对于羽仙的选择,樊纯自始至终都没有评判一言,他只是冷眼看着,心里头却冷的发凉。
悲哀的心绪越级越浓,回想在南陵城的意气风发,回想起自己惨死的母亲,亲如兄妹的几个人,时间果然是一把锋利的刀,将他们伤的面无全非。
袖长匀称到完美的漂亮五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有些愣神的回过头,呆木的看向旁边的人。
羽仙虽然依旧是笑眯眯的,但是四周的空气却进入了低气压。
“在想什么?”羽仙自认为口吻极为温和。
樊纯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摇头道:“没什么。”
羽仙袖长漂亮的五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诱哄道:“乖,告诉师傅,在想什么?”
樊纯整个人僵硬的如同被十二月的寒冰冻住一般,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