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既定的命运在作祟吧。”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感觉挺奇怪的,为什么原本设定好的联网对决会变成恐怖游戏”烛台切凉飕飕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而且恐怖游戏的这个说法,一开始也是你提出来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慌张过。对吧,鹤、丸、国、永”
如果声音能变成杀人利器,恐怕现在鹤丸已经被扎成筛子了。他只好缩起脖子,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干笑着扯开话题:“现在最重要是怎么破解关于244号的谜题,剩下的问题等出去了再说吧。”
难道玩了一个恐怖解谜类的游戏,烛台切光忠就变成侦探切光忠了吗冷静冷静,只要出去之后认错态度良好,绝对可以活下去的
几振心思各异的付丧神勉强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屋内。根据刚刚探查的情况可知,房间正常的大门是被从外部反锁的,成排的隐藏式火器则代表着,这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最奇怪的就是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当时是被谁挡住的呢如果是案件的真正凶手,从思维逻辑上来说,他是根本不会出现在那里的,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同样该死在火灾中,却躲在密道中逃过了这一劫。
如果是神秘的244号,作为“病人”,他怎么会知道还未建成的密道。除非是一个跟“老大”非常亲近的人,或者干脆就是“老大”
“如果他当时站在那里的话”黑发胁差又拉开门站在密道中,闭着眼试图将自己代入到对方的情绪中。
那个人一定慌张害怕,充满恐惧和负罪感。但他又自私、虚伪、狡猾,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所谓的负罪感,也不过是一时的触动而已,不然他就会拉开这道通往生还的大门了。
他有秘密,很多,这间医院不过是一间游乐场。但他没想到会被反杀,在绝望之余,他后悔的情绪一定达到了顶峰,必然会留下足以颠覆一切的关键性讯息
堀川国广猛地睁开眼,顺着墙壁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这里有一面墙采用的是砖块建造,缝隙间抹了水泥,所以非常的牢固,可在摸过其中一块砖时,却产生了轻微晃动的感觉。
他用匕首插入缝隙间,小心的撬动着砖块,却发现它很轻松地就从墙面上脱离开来这块砖只有半块,后面空着的部分似乎还藏着一卷纸。
“国广,有你的啊,这都能找到。”黑发打刀兴奋的伸手将它拿了出来,没等展开,他就感觉到纸张中好像还卷着什么东西。
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钥匙,触感沉甸甸的,似乎是用特殊材质打造而成。
暂时弄不懂它是用在哪里的,他们只能先看那卷纸上的内容。上面的字迹是在慌乱中写下的,所以显得十分潦草,并且还有一部分被汗水模糊掉了。
能看清的部分写着
“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培养出了一个魔鬼。他明知道我在这里,却故意用恐惧和饥饿来折磨我,这并非报复,而是他的乐趣,但我知道他迟早会杀了我”
“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四楼实验室放置的培养皿,毁了它,就能结束所有的悲剧,包括那个魔鬼的性命”
再之后,就是一张用鲜血描绘出的简易通道图。虽然密道并没有建造完成,却优先打造了通往四楼实验室的部分,可以看出这里对于这个不知名的男人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可能才是真正的老大,而在对讲机中说话的那个,只不过是他的克隆人而已。”黑发胁差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克隆人”这回换成从一楼醒过来的三振刀剑付丧神傻眼了。
“是、是这样的,我之前有去二楼的实验室查看过情况,发现这是家专门制造克隆人,然后对外贩卖人体器官的医院。不,用他们的说法,这里应该叫做屠宰场。”小短刀想起在实验室里看到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声音软软的继续讲解道:“他们都是用真正的病人,也就是客户的嗯、基因总之就是能培育出与他们相同的克隆人,在那之后,再摘取需要的器官移植过去。”
“怪不得医生对病人都是那种态度,原来从头到尾就没把他们当成人看”黑发打刀不由一阵唏嘘,但很快又回归到正题上,“也就是说,这个老大极有可能是培育了一个自己的克隆人,但因为某种意外,导致自己被反杀了。而那个克隆人就取代了老大的位置,成了这里的领导,继续玩着跟正主一样的把戏。”
“总之,他一定就是档案中的被抹消的244号,是这个游戏最关键的那一步。”
最后的结论一出现,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回到本丸的希望,连望向昏迷中审神者的视线也变得热切起来回去的话,一定会又变成可爱的喜欢撒娇的软团子属性的幼年审神者了
最关键是,终于能重新记起他们了话说为啥所有人都是带着记忆进来的,只有审神者一个人失了忆智这其中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只能先按照手绘的示意图往四楼实验室走。这条路建造的比较完善,虽然依旧没有灯,但好歹脚下的地面还算平整,走起来大概十分钟的脚程、就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如果能毁了那个培养皿,说不定244号也会跟着一起完蛋,到时候这个游戏应该算是通关了吧
他们想得十分乐观,可等在屋里翻找讯息中所指示的培养皿时,却傻了眼。
培养皿培养的是个人而且还是跟一期一振长得完全一样的人这又是哪门子的设定
“呜呜呜,一期哥”看到自己兄长脸色苍白的躺在培养皿中时,五虎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蹲在旁边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起了金豆子。
“退酱,一期殿的呼吸很平稳,只是睡着了而已。”一边试图将水中的蓝发太刀扶起,一边还要安慰着哭唧唧的小短刀,堀川国广感到一阵分身乏术,只能向身后的太刀求助道:“鹤丸先生,能麻烦你过来”
没说完的话都让他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所有人都保持着震惊的表情,望向逐步从阴影处走出来的青年,连小短刀都愣在原地,无措的小声叫道:“一期哥两个一期哥”
“各位,日安,还玩得愉快吗”一期一振就像是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一样,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他穿着套笔挺的西装,与审神者身上的那套差不多,只不过胸前和袖口都搭有红宝石配饰,因而显得要更昂贵一些。
他的视线缓缓从狼狈不堪的付丧神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昏睡着的审神者身上,便伸出手,无比自然的索要道:“看来这孩子被照顾得很好,不过能麻烦您将他还给我了吗。”
虽然是跟往常一样的敬语,但由于气势上的不同,所以显得要强硬许多。
“你就是aos老大aos”把肩上的孩子又向上推了推,和泉守一副拒不合作的表情,还语气恶劣的挑衅道:“这可是我们的猎物诶,你想要回去,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不如用那边的人来交换吧。”蓝发太刀微笑着,蜜色的眸子弯成新月形,毫不在意的指了指躺在池水中的、跟自己面容相同的那个男人。
“你们不就是为此才来的吗,或者是,想要自由”
这两个字刚从嘴里蹦出来,他自己就被逗笑了,不过还是礼貌性的按了按唇角,没变成无礼的大笑。
“如果说,我们想要你的命呢。”黑发打刀没理会他奇怪的态度,只是侧头望向肩膀上的少年,平静地说:“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吧。”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匕首,似乎只要对方轻举妄动,他就会直接将它插进审神者的背心。
gu903();蓝发太刀唇边的弧度落了下去,张开双臂,放松地向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