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赖时询喊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又探过身去,“怎么样,感觉舒服些了吗?”
语气里的关心尽显。
赖信展这才感觉到真实,刚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到消失数年的儿子坐在自己眼前,他还只当是个梦。现在看来,真实的感觉才浓重了些。
“咳咳。”赖信展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听上去很低沉也很虚弱,“你跪下。”
赖时询顿了顿,站起身来,站在过道处,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陶玉芬见状也从陪护床上站起身来。
赖时询从小到大就是个好孩子,从来没有让她和他父亲操心的地方。都说棒槌底下出孝子,可是赖时询从小就懂事又聪明,他们一点心都不用操。更别提数落他、骂他了,像今天这般,赖信展让赖时询跪下的情景更是从来没有过。
赖信展的声音依旧低低的,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
“知道。”
“那你服不服?”
赖时询没吭声。
赖信展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服,还是不服?”
赖时询生怕又惹他生气,握紧双拳,低头大声道:“服。”
赖信展这才舒了一口气,居高临下问道:“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