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是没那么熟吧。
她不敢再看江燃,敷衍地笑着回了句,“你的粉丝应该很多吧”
说完迅速低下头写卷子。
江燃没再说什么,许期言再让他唱,他死活都不肯了。
原茵都不喊那句话,他还唱什么唱
啤酒是酸的,开心果是酸的,吃什么都是酸的
许期言精力也真好,麦霸选手,一首接一首又唱又跳,自嗨无敌。
江燃都渐渐困了,半眯着眼靠沙发上拿摇铃给他打拍子,忽觉肩膀一沉。
他转过头,见原茵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头偏过来靠着他肩膀,睫毛长长的覆在眼下,小嘴微嘟,沉静的模样像个安琪儿。
他舍不得动,脖子悄悄地往原茵的方向靠了靠,心跳很快,像做贼。
直到耳朵贴到了她头发,软软的,柚子的清香从鼻尖窜到心底。
一种奇异的无比满足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觉得自己能坚持这个动作一直到时间尽头。
“嘿。”许期言也发现原茵睡着了,站过来,示意江燃让让,弯腰来抱原茵。
江燃轻轻侧过身子,“我来。”
许期言已经先他一步把手穿过原茵的背和膝盖弯,将她抱起来轻轻放沙发上。
江燃左肩一空,看着许期言温柔的动作,心底顿时也空了一大块。
这位多金帅气又让原茵极信赖的没有血缘的哥哥,和原茵究竟是什么感情
许期言把原茵放好,抽出手,斜了江燃一眼,坐到他身旁,拿了罐啤酒,带点挑衅的意味,“想抱啊”
江燃不说话,也拿了罐啤酒。
“她男朋友才有资格抱。”许期言把易拉罐和江燃的一碰,“咕咚”喝起来。
江燃还是不做声。
许期言一口气喝了半罐,屏幕上自动播放着伴奏,凌晨两点的ktv包厢,安静得有些诡异。
江燃把酒瓶捏在手里转了转,好久才说了句:“她一定要考北大是吗”
没头没尾,许期言却听懂了。
“你不是问,我爸和她妈为什么离婚吗”
许期言也不看江燃,盯着屏幕淡淡说着:“她出事儿之后的事,和你说过吗”
江燃顿一顿答他:“我舍不得问。”
许期言嘴角挑起一丝笑,转头盯着江燃,“喜欢她很久了吧”
第30章招惹吗
江燃低下头,没否认。
他也不知道,好像从刚刚认识原茵起,他就变成这样了。
就是想见她,见到了就不想离开,看她笑他就高兴,看她哭他就难受。
以前还有个理由,以为自己想再见她,是为了她那句让他放不下的话。
再见到她后他才渐渐明白,他放不下的,不是那句话,是她。
这就是喜欢吗
“为什么不挑明了追”许期言又问。
江燃嘴角翘了翘,有些无奈,“追了她就会留下来吗”
“不会。”许期言答得笃定。
江燃又掏出打火机来,点燃,再灭,点燃,再灭。
许期言伸出手,“有烟吗”
江燃瞟他,“茵茵在呢。”
许期言笑了,“你倒是体贴。”
他搓了搓手指,轻声说下去:“茵茵呢,走到哪儿都很多人喜欢,素质好的追不到就算了,还有许多胡搅蛮缠的,甚至骚扰的。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儿,在这个社会太危险。
“我就带她练泰拳,教她防身术。然后,她高一那班主任在办公室对她动手动脚,她直接就把人手指骨打折了。”
江燃捏着酒瓶,静静听着。
“学校处理这种事儿嘛,和稀泥呗,又没证据,老师也不承认,各打三十大板。茵茵很委屈,我爸和她妈也很气,但处理方式不一样。”
“原芳菲想给茵茵转学,不再找老师麻烦,我爸呢,暴性子,直接找了人把那狗日的打了一顿,然后还挖出来,这人后台挺硬,有前科,茵茵她们班被他骚扰的不止一个。
“茵茵知道这事儿以后,就想把这逼给告发,呼吁班里受害的女生一起站出来,集体指证他。结果只有三个人站出来,加上茵茵,一共四个。
“不过也够了,她们四个给学校和教委写了公开信,还闹上媒体,不过很快被压了下来。学校给那禽兽转了岗,但茵茵她们四个女孩儿,就成了全校人甚至她们街坊领居嘲笑的对象。”
他停了片刻,叹气,“有的话真是,你根本想不到人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江燃喝了一口酒,胸口有些疼。
他可以想象,人们对这种事是戴着怎样的有色眼镜和八卦心情在嬉笑议论。
许期言也喝了一口酒,回头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原茵,继续说着,“后来,有个女孩承受不住压力退了学,听说,就连她爸妈都怪她不该站出来,败坏门风败坏了名声。
“然后她就跳江自杀了,十六岁,死了。”
江燃转着酒瓶的手僵住。
“茵茵知道消息后就崩溃了,她又自责又愤怒,哭着问为什么那个坏人活得好好的,她们受害者却要忍受各种辱骂嘲笑甚至丢了性命。”
江燃心口绞痛,就像有绳子绑住心脏,再狠狠绞进去。
“我也很气,和茵茵另几个朋友,去把那禽兽从学校里拖了出来,绑上车,想让他去看看那个死掉的女孩儿。茵茵吓唬他,说要他给那女孩儿赔命,结果那逼胆子比兔子还小,以为我们真要他命,半路自己跳车,摔断了腿,残了。”
许期言说着说着有些激动,把酒瓶把茶几上一放,转头看向江燃,“你说换了你,绑他吗他特么的还能好好站学校里,人家小姑娘躺地下,能不绑他吗”
江燃咬着后槽牙,太阳穴青筋凸起,“绑。”
许期言把头发往后一捋,咬牙吐出个“艹”字。
“这事儿就闹大了,他家人要告茵茵,要送她进少管所,说她杀人未遂。后来我爸掏钱摆平了,但原芳菲认为茵茵是被我爸给带偏的,要不是他打人给她做了示范,又挖出料要把这老师给告发,茵茵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他俩就闹掰了。
“俩人迅速就分了手,原芳菲迅速就认识了郑民科,再迅速和郑民科领了证,再迅速带着茵茵离开了省城,来到这特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许期言伸直了腿一笑,“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考北大法学院了吧”
江燃手头的易拉罐已经被他捏变了形,他知道她要考北大,却不知道她要考法学系。
原来她说的想改变规则,是为这个事儿啊
许期言叹了一口气,“她本来的梦想是做个电影演员,出了这事儿之后,她说她想学法律,将来再出这种事儿,要用法律让这些禽兽付出代价。”
电影演员吗
她的确很适合,她是在人群里就会发光的那种人。
江燃心里冒起一丝温柔,然后再苦下去。
他想起她那天晚上无声的眼泪,还有坚如磐石的考北大的决心,平时不要命似的没日没夜学习。
疼啊,心就像被掏出来扔进个石头磨里,被磨来磨去的疼。
许期言把酒喝干,站起身来,往沙发另一头一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