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案子出了点问题,可能会牵连到她。”
“不”
“你不必担心。”
两人都沉默下来,谢纯的呼吸有些急促沉重:“阿阿初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不能。”
“那,那你能告诉我这件事严重吗她会不会有危险”谢纯有些乱了章法,“我真的很担心”
夏初说:“你应该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谢纯怒吼道。
夏初闭上嘴。
“啊,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但是”谢纯说,“你知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对吧我不是故意要发火,这样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一面再说好吗当面谈效果可能会好点。”
“你和她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吗”
“我”
“她现在没什么危险。”
晴朗的碧空上飞机滑过,留下线条紊乱的云路。
电话那端的谢纯有些气馁:“哈,你一定要我求你吗”
“我并没有。”
“那你起码和我见一面,再不济,打开视频我们好好聊聊。”
“我不想。”
谢纯突然沉默下来:“你到底爱不爱我”
“”
谢纯的声音带上哭腔:“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连这一点都不肯答应我”
夏初的脸上隐约染上冷漠。他一直在等谢纯跟他摊牌,谢芳被关了这么久,谢纯不可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即使她不知道,那个在背后指点她的人却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原本打开求证谢芳是否安全的电话,兜兜转转,落点竟然在一个爱字上。
谢纯最后又回去了,即使她披上了一个名为阿椿的美丽皮囊,渐渐地收敛脾性变得自矜,然而最后还是被打回原形了。
她在另一端急哭了,呜咽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你怎么这么冷漠”
夏初感到厌烦,这种追逐游戏早就应该结束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谢纯。”夏初认真地说。
即使看不见她,夏初却想象得到她大惊失色的脸。
谢纯的声音在发抖,颤抖透过细密的光纤传到他的耳朵,然而她却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看不清楚呢”
抽泣声越来越大,像是琴弦濒临撕裂的哀鸣。
“你应该好好思考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别别说了”
“准确地说我就是一个人渣,这辈子也只能做到不辜负几个人而已。”
“你走走开,别说了”
“但是其实恐怕不包括你。”
“啪”
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夏初没什么感觉。
外面很热,他出了点汗。
他在阳台上站了一小会儿,好好地回想了和谢纯之间的一切。这是一段他被迫卷进去的暗恋,长达多年。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小姑娘追着跑。那时候喜欢他的人很多,但是他却都没什么感觉,毕竟要是每一份心意都接受,他大概会累死。原本以为过几天就会无疾而终,然而在那个女孩的努力之下,一切都愈演愈烈。
最后烈火烧到了他身上,烧到了陈溱身上,想要毁了一切。
他得在那之前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推开玻璃门,原本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来,他透过日光下晦暗的字体辨认两秒,接通。
“喂查到什么了吗”
侦探打趣道:“哎呀呀你还真是单刀直入啊”
“有话快说。”
侦探爽朗地笑道:“见一面吧,我查到点东西,你会感兴趣的不得不说,你这家伙,还真是敏锐得出奇啊”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43
咖啡厅的角落里,两个年轻的男人相对而坐。相貌端正的男人身着黑色衬衫,手中拿着一沓文件袋。他看起来沉稳真诚,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的光芒,外人看来这也许是位正直的律师或者法官,但实际上他只是个出钱就能雇佣的侦探。
夏初姗姗来迟,抵达后点了一杯清咖,轻啜两口,才将话题转到此番会面的目的上:“说说看。”
谢景辉笑了,他一笑脸上的端正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看起来像个混迹于三教九流之地的流氓:“嘿,我说,你还真是得住气。迟到了也就罢,来了还不慌不忙地喝咖啡,你大爷的架子够大的。”
两人是老相识,夏初并不将他的质问放在心上,他自然而然地将谢景辉手上拿着的置于方桌中央的档案袋接过。直接用被咖啡浸得滚烫的汤匙轻轻一摁,结实的蜡封便迅速融化,他随手将勺子扔进杯中,把档案袋拆开。
眼前的文档中有几张照片,单单是几张照片,就足够印证他的猜测,他了然地笑了笑。
“你这家伙早知道吧”
夏初用一种冷静的得意的眼神看向他。
“这家伙初中就读于甄南师大附属中学,他们每年的校服都在改版,不然我一早就认出来了。何况你给的描述笼统极了,我又将目光放在省外不过这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是不是你之前让我找的校服,就是他那一届的附属学校的校服。”
“没错,多谢你景辉,你解决了我一个大麻烦。”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麻烦,想到陈溱,他便深感头痛。如果让陈溱知道这件事,他未必能接受结果,即使他可以接受,也一定不快乐。
“别了,这话我受不起,我就是个跑腿的。”谢景辉摆摆手,推辞到。
随即他又感兴趣地问:“你怎么想起查他的”
“巧合。”
“呵,我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多巧合。”谢景辉耸耸肩,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吞下的时候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很显然他并不太欣赏咖啡的情调。
夏初微微一笑:“我也不信。”
“说起来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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