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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真不敢再出声。

“跟我去老师那道歉。”说完,父母扯着小姑娘的衣领,拖着她走。

银杏在后面目瞪口呆。

“王老师,齐丽丽不听话,你只管打只管罚只管骂,我们做家长的绝无二话,送她到学校就是让你们管教的。”

“齐丽丽的妈妈是吧”

“对对对,我叫郭萍。”郭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王婷婷很着痕迹的看了银杏一眼,瞅瞅,这才是家长来了之后的正确态度,学学人家。

匆匆一瞥后,把目光收回,重新放到齐丽丽身上。

“齐丽丽默写写不到,被打了两下,就哭。”

郭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齐丽丽一眼,又是一记爆栗砸在头顶,发出清脆的响声。

齐丽丽,“啊”小碎步往后退几步。

郭萍一把把她扯到王婷婷面前,“老师好心教你,你往哪里躲。”

又指着齐丽丽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把猫子尿收回去,听到没有。”

银杏大开眼界,用棍子狠狠的打孩子,却不准孩子哭出声,不准其流泪。要是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对待战俘了。

不过她总算知晓这俩人是谁了,坏道觉得眼熟,曾有过一面之缘。开学送十六那天,就是这位郭萍把她从尴尬中解救出来的。

十六轻轻扯扯银杏的衣摆,“妈妈。”

银杏低头,拍拍儿子的肩头,明白他的意思,想让她替齐丽丽说几句话。

牵着十六走过去,“齐丽丽的妈妈,咱们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你总这么打,有用吗”

郭萍斜撇了银杏一眼,“棍棒下出孝子,我教孩子你插什么嘴。咱们的帐还没算,一会有你们好看。”

“你想让我怎么看”

“你儿子带坏我姑娘,你不给个说法,别想轻松离开。”

“那你得找老师,老师一下子把两个学生打上坏标签,我正想问问咋回事。”

“我说的”

“你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我晓得,不用特地再重复一遍。”银杏强制理解郭萍的意思,偏过头看着王婷婷,“家长到齐,该老师说说前因后果。”

“李银杏,你别狐假虎威。你老公再厉害,也管不到学校。”王婷婷气得口不择言,认为是许扬给她的底气。

“王老师,请你叫我李老师,现在讨论的是许国和齐丽丽两位同学的事,请不要随意牵扯。”

“你是老师”郭萍惊呼,“你不是学生家长吗”

“我是学生家长,也是老师,大学老师。”银杏昂首挺胸,对付郭萍这种人就得拿出点干货来,否则压不住她。

“大学老师,你是大学生”

“我是博士,当然是大学生。”

郭萍再也不小看银杏,直冒星星眼。

当初把齐丽丽塞到一班,她还托了关系。原因很简单,王婷婷是首都大学的大学生,知识比其他老师丰富,学历高,懂得多,教出的学生肯定好。

万万没想到,学生家长中还有大学老师,比王老师还厉害。

“齐丽丽妈妈,孩子犯错必须受到惩罚,小有小惩,大有大惩,一味溺爱包庇,最易让孩子走上歧途。”

“对对对,齐丽丽犯错我向来不手软。”

银杏嘴角直抽抽,看出来了。

“教育之前,首先要弄明白原因,然后对症下药。千篇一律的惩罚,毫无用处。孩子打多了,人打皮实了,打了跟没打差不多。”

“哎呀,我回回打,这死妮子就是不长记性,原来是打不怕呀。”

王婷婷气急败坏,“谬论,简直是谬论。不打不成才,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

“大清都没了多年,还用古人那一套,早不时兴。”

郭萍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信哪个。

银杏,“别避重就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王婷婷,“欺人太甚。”

郭萍态度大转弯,不认为是十六不对,左手拎小鸡仔似的抓着齐丽丽,右手指着她的额头直点,“都是你做的蠢事,惹老师生气,又害得人家大学老师跑一趟。”

银杏差点一个仰倒,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许国同学,考考你的综合表达能力,你来讲。”

十六像个小大人,朝前走一步,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第482章猪

十六被委以重任,挺着小胸脯,讲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顺手拈来,小嘴吧嗒吧嗒个不停。

银杏根据儿子的口述,再加上揣摩猜测,把场景还原了七七八八。

弄明白始末后,气得不行,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婷婷。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尊师重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不听话。

要让学生听话,老师起码也得有点师德好伐。

王婷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在其他家长面前,她能充大王,但是面对李银杏,她没来由的气短。

她是一班的班主任,带语文课,最近正在教学生唐诗。

在她的教学理念中,学过的唐诗必须倒背如流。如果连首唐诗都背不会,又怎么从千军万马中闯过独木桥,迈进学校的大门。

当然,光背是不行的,必须会写。

这不,上午第一堂课,随堂默写。

齐丽丽的座位在第一排,正对着讲桌的“黄金”位置,说直白点,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学生默写,她没事做,伸长脖子左右瞅。

这一瞅火冒三丈,第一句话“蓬头稚子学垂纶”,仅仅只有七个字,齐丽丽空了两个空,还有一个错别字。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强调了多少遍,那个纶是绞丝旁,不是言字旁。昨晚的家庭作业就是抄写古诗,都抄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记性不长。

右手抄起桌上的棍子,干脆利落的敲在齐丽丽头顶上,语气严厉的让齐丽丽改。

齐丽丽挨打后,低着头从文具盒里拿橡皮去擦,快速擦去已写部分,准备重新再写。

擦容易,再写就难。齐丽丽的笔尖停在作业本上方一毫米处,然后,然后不动了。显而易见,开诗受阻。

她随手又是一棍子。

等到十分钟过去,其他人的作业本全部上交,齐丽丽的那一面除了格子线,再无其他。

太可气了,她隔着讲桌一把扯过齐丽丽的作业本,然后把它摊开高高举起,让所有学生都看看,又骂了几句。

她自认为做的没错,虽然说的话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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