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停下了动作,扭头看着周围不断出现的虚影,喵呜一声,猫背弓起,像是脚下踩了弹簧,嗖的一下就直接跳起窜进了刘静怡的怀里,缩成一团,露出半个小脑袋,紧张的往外张望。
“剑哥。”刘静怡咬了咬嘴唇,小声的喊了句,随即急忙的闭起嘴不敢惊扰。
庄剑这个时候不是在练功就是出了问题,以她现在的实力,无论是哪一种都帮不上忙,最好的就是在旁边小心守护,不让别人惊扰到他。
腾起的气势把山庄里几个保安给惊动,急匆匆的赶来,还没靠近,刘静怡飞身挡在了前面。
不过此时庄剑已经感觉不到,全身心的投入到体内。
功法越转越快,没有需要融炼的,烘炉空烧,连接烘炉的那些光线都不停颤抖起来,似乎有种想要崩溃的冲动。
庄剑却是心静如水,继续的不断加速。
崩溃只是一种虚假的感觉,烘炉本来就是虚无存在,这样的形体,怎么可能像是干烧的锅炉一样真的爆炸。
光线震动越发强烈,原本还能看到一道道光线,现在晃动起来变成了光斑,每根线条都晃成了一片。
十几处容纳了金沙的大穴开始跟着震动,里面粘稠如同水银的劲力旋转,逐渐加速,在它中间出现了个硕大的旋涡,劲力越转越快,旋涡逐渐深入下去,到最后,黏在穴位最底下的金沙被显露出来。
嗤嗤嗤。
一粒粒金沙从大穴里面飞射出来,汇集在炉口,被飞速流转的气血劲力不断带走。
经脉里面,几十上百粒的金沙被气血携裹着,翻腾滚动,在血红和银色之间不断地将金光喷洒出去,逐渐的,那些金沙变得细小起来,喷射的金光从密集开始变得稀疏,不过,全身上下,经脉被涂染上了厚厚的一层金色,看上去,就有点像是假庙里那些上了金箔的佛像,金光闪闪。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晕染
呼噜噜。
气血在身体里疾行,惊涛骇浪般的拍打在经脉血肉上面。
功法逐渐收起,烘炉最早的那些大穴里面,金沙淘尽,旋涡慢慢平复下来,一缸水银般粘稠的劲力微微荡漾,光线重新清晰,大片的银光从炉口喷洒出去,把周围映照得雪亮。
庄剑把所有的大穴查看了一遍,又顺着经脉扫过,找不到半粒金沙,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睁开眼睛结束这一轮舞拳。
感知就要离开,突然定住。
经脉上,厚厚的一层金箔涂抹在上面,翻腾而过的气血劲力都被它染上了金色。
不过庄剑的感知却不在这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经脉旁的血肉上。
紧挨着经脉的地方,金光似乎是透过经脉射了出来,把周围都晕染成淡金,不过庄剑却是敢肯定,金沙全部消融的时候,这周围并没有变色,仿佛就是他关注烘炉后掉头回来这段时间才发生的变化。
庄剑收拳站立,闭着眼睛,感知沉入进去,一寸寸的观察着体内,仔细的对比着变化。
十几个保安围住别墅,守在各个路口前,几个平时就喜欢在这附近闲逛享受灵气的男女,全都惊愕的看着院子,不过全都知趣的没有靠近,刘静怡紧张的看着庄剑,神识展开,防备着周围的动静。
山庄灵气浓郁,吸引了大批的鸟儿都留在这里,不过这里的灵气也不是谁都能承受,贪得无厌的早就撑爆,只有那些最早来到的,或是懂得分寸,知道循序渐进的,现在才是活着,继续的享受。
大修士的气息散发出来一丝,机灵的瞬间就展翅高飞,惊叫着远离这里,一些懵懂的,身体僵直,硬邦邦的从树上屋顶上摔下,全都僵死过去,一时间整座山庄就变得寂静无声。
气血奔腾,哗哗的冲刷着经脉血肉。
庄剑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对于泄露的一丝气息全然不知,只是细细查看体内的变化。
气血流转迅速,一圈不过是几秒钟就走遍,奔腾之中,金色逐渐的透过经脉往外晕染开来,放远了看,体内一条条金线,有粗有细,密密麻麻,全都往外散发着金色光芒,在光芒的晕染下,周围的血红都被染上了淡金,随着气血转动,逐渐散开,就像是水墨画受了潮,墨线变得模糊。
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庄剑迟疑了片刻。
经脉不如烘炉重要,不过比起血肉来说,它的位置则是高了许多,没有经脉,劲力就无法通达,他就只能靠气血靠自身的力量,实力小了几倍,想通这一点,不再犹豫,突然大喝一声,全身的气血开始疯狂涌动起来。
呼啦啦。
急转的气血瞬间变成了海啸掀起的巨浪,迅疾的向着前方扑击。
覆盖在经脉上的那些金色被巨浪拍击,逐渐的剥离出去,顺着气血流转,使得气血颜色开始向着金色转变,只是,流动的气血不仅仅是存在于经脉里面,流动之间,不断地穿行于血肉里面,使得那些没有被晕染到的地方也都开始上色。
庄剑默不作声,保持着收拳站立,身上传出一声声惊涛骇浪的声响,散出来的那丝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惊惧的警长小心翼翼的从衣兜里探出头来,呆呆的看了一会,抬头喵呜的叫着。
“嘘,别说话。”刘静怡左右的看着,伸手轻轻拍了拍警长的脑袋。
喵呜。
警长乖巧的伸头在她手掌心舔了舔,随即安静下来,瞪着一双大眼睛,小脑袋搁在口袋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气血翻腾,在体内不断地冲刷。
金色的线路逐渐黯淡下来,刺目的金光扩展到全身各处,分散了也就不再那么显眼。
庄剑鼓动着气血,一波又一波的不断往前,经脉里厚厚的金箔不断剥离,化作一丝丝的金芒融入到血红里,连续的几十波过去,终于金色消融不见,经脉又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色彩。
消融掉的金色化在气血里面,随着流动,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刷子,把颜色不断地赶开涂匀,逐渐的,那些靠近经脉的地方,颜色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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