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不去帮忙干,大黑牛人家就未必能借了,没有大黑牛,那么,自己还怎么做公共牛车的生意呢?
现在花二叔有个习惯,碰上问题了,找大哥一家。
因此,便把花老头来找的事说了一遍。
花水木听了沉默不语,这是人家父子家的事,他不好回答啊,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
容月听了,就道,“二叔,为什么不能借,你不是向你爹租的大黑牛吗?不是给了铜板的?”
理论上讲,依花老头的性子不可能说不收人家银子的不是?
要不然,花老四岂不是要闹啊!!
“爹啊,咱不如自家买头牛吧?”花正杰出主意道。
他觉得,自家使用牛的机率还是很高的。
这年头,耕牛一般不是家家户户都会配备的。
农忙的时候,有些人家就会向邻居家有牛的借用一二,当然,这是需要付一点银子的。
你说虽然正杰家只有二十亩地,用到耕牛机会没以前多,不过,也是需要用上的。
你买了,一来自家省力些,二来,还可以借人家,三来,平时农闲了,不是可以拿来赚银子吗?
省得再去向花家借。
花正杰觉得,耕牛虽然贵,不过,还是划得过来的。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耕牛健健康康的,一年多,两年也就归本了。
容月在这件事上,倒是没说话,这是二房的事。
像容月家,现在基本是属于种田只种些自家吃的,并不靠种粮食来卖银子。
所以,对人家二房是否买牛,他们外人还是少开口的比较好。
不过,对于花正杰这一举动倒是支持的。
你想赚银子,可又不愿意投资,那么赚钱的工具被人家控制着,主动权不在你自己手里,这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是真不好受。
哪怕掐你脖子的是你亲爹。
“买条耕牛可是需要大笔银子的,当家的,我看……”
钱氏也知道,做席子赚的大头是归花家,可现在,这公共牛车的生意并不稳定,多的时候是有一百多文,可少的时候,也只有几十文。
更何况,立马农忙也要开始了,谁还进城,或者去邻镇啊,公共牛车要进入淡季。
钱氏的想法是,不如再向人家再租一年,过个一年,把耕牛的银子给赚来了,再买。
毕竟这样比较保本。
花正杰一听,立即劝道,“娘啊,你就这么信得过那边的?觉得你打了席子,人家就会分银子给你?”
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还要拖三拖四呢,更何况是现在了,人家的信誉程度在花正杰看来,压根就是零!!
“对于这点,我倒也是支持三弟的。”花正栋开口了,“二十亩是,我们三兄弟努力些,也不是件难事,至于牛买来,租给别人也好,拉客也好,都是稳赚不赔的,这笔银子必须得投入。”
“正杰啊,你祖父母不是那种人。”花老二虽然对父母也是不满的,不过,花正杰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父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是不许的。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年头,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能要人命了。
“正栋和正杰的看法我支持,媳妇啊,我原本是这样安排的,正栋现在打猎,老大呢,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大哥带着正栋打猎,你带着两个孩子种田,我呢,倘若有人向咱家借牛,我就借给人家,我下田,别人家不需要,我就还是去拉客,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