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诸蔼讼师属于死要钱的主儿,不过,容月有打听过,在人家手里,基本就是一堂过,最多三堂,他从业这么多年来,哪怕是那位杀人犯也就三堂。
最重要的是,就这么一次是输的。
所以,严格来说,人家诸葛讼师还是属于比较有职业道德的主儿。
所以,在容月看来,还不如找诸葛讼师,虽然价格是高了点,不过,容月盘点了下家里的银子,又让正杰去算了算他们家的,基本凑个一千两,还是没问题的。
应该说,容月家能不通过许氏调动的钱,主要是分诚记的流动资金,然后她出门的一切外销应酬,还有她自己的私房银子。
这些是容月能调动的,虽然不多,不过,加起来也不算少了。
诚记的流动资金不能动,因为这会影响到诚记的运行,可她的私房还真有不少。
比方说之前卖糕点的配方,这些收入是归她自己所有的。
另外就是之前卖鸭绒被啥的最最原始的一些。
七七八八拼凑下来,容月发现,自己居然也有八百多两的私房了。
容月数了数,然后拿出了五百两,然后又把私房给给收了起来。
她在衣柜箱子里,有一只小箱子,她是当着赵老太的面,数银票和银锭的,然后又继续当她的面,放好了箱子。
赵老太用手指叩叩桌几,然后道,“一千两你有的吧?为什么只拿出一半来?”
赵老太虽然年纪大,有的时候眼睛看东西有点朦胧,不过,看银票,银锭这种东西,她的眼力劲那叫一个好。
至于心算东西的斤两啦,找人家银子铜板啥的,更加不会错。
倘若不是赵老太年纪大了,容月都想让赵老太去诚记帮忙。
诚记包括花水木在内的几个人,那算账一个差,每天都有错的地方。
倘若是别的伙计在干收银的工作,容月还要怀疑有人混水摸鱼了。
可偏偏收银的工作是花水木在干的,至于伙计们则更加不行了。
容月一想到这事儿,那叫一个头疼。
容月笑了笑,然后解释道,“我是有这个私房,可问题是,这是二房的事儿,哪怕就是我娘,我也不可能出全部啊!!”
容月见赵老太露出狐疑的神色,便道,“倘若事事都由我来承担,那么,让爹和弟弟怎么想?爹也就算了,可弟弟是个男人,以后要承担起整个家的,以后要养媳妇要养子女,总不能啥事全由我来担吧?”
容月在现代的时候,小叔就是万事靠自己的父亲的,后来父亲过世,小叔没了依靠,把他儿子也教得不行。
容月记得堂弟那时候是靠女人养的,然后整天在家打游戏。
虽然别人说,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养男人,也是一个男人的本事,可容月是极为不耻的。
“我们自己家都如此,更何况是二房那边了,二房怎么着拼个五百两还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二婶去娘家借银子,有的时候,银子也是考量亲情的一种,虽然结果是残忍了点。”
容月早听正杰有说过,什么他的三大舅舅四大姨妈的,老向钱氏要银子,虽然每次要的不多,不过,这么多人,一年要下来,其实数目也是比较大的。
现在也是时候让钱氏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