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冲洗过后好受很多,只是身体上面的红痕颜色丝毫不减。
镜子中,顾迟曜眼底乌青一片,腰部印着几块暧昧青紫痕迹。他面无表情盯着看了好久,才缓慢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出。
“咱军训能请假吗?”
对头那里吴声扣着皮带回答他:“总教官不是说了吗?军训请假得医院开证明,不然一律不批。”
得,顾迟曜心如死灰:“哥们晕倒了记得打电话,让120跑快点。”
“咋啦?”吴声笑容奸诈,“昨晚给顾哥累虚了?”
“闭嘴吧。”顾迟曜扶了把腰,头发还在滴水,“你买的那啥,膏药呢?给哥们来一张。”
本来只是调侃的吴声闻言战战兢兢交出仅剩的两片,还以为他肾不好到这种地步:“不是哥……你、你真虚啦?”
“我虚你大爷……”顾迟曜咬牙切齿,有气无力,“老子他妈贴的手。”
“啊哈哈……”吴声手指搓上鼻尖,“我还以为你要贴腰呢。”
如果不是自己要脸,顾迟曜还真想往腰上也贴两张。
换好迷彩服,吴声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大惊失色:“你这手咋了?”
“不小心扭到了。”顾迟曜随口打发走他,贴好膏药后找出来迷彩外套,穿好一直拉到最顶端。
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
“你不怕中暑啊?”吴声真心实意。
“中暑了正好,医院证明有了。”顾迟曜提了瓶水,勾上吴声脖子,理所应当道,“背我走一段。”
“你没长腿”四个大字在吴声看见那人眼底的乌青后纷纷自尽,吴声翻着白眼妥协:“拿着。”
顾迟曜接过俩人的生命之源,满意趴在吴声背上一路到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