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是怎么对我承诺的,万无一失!如今呢,信不知被谁劫走了,里面的内容若是泄露出来,你便等着以死谢罪。”
清早,大皇子府邸上下噤若寒蝉,只因主子发了好大的火。
“翟青,枉你为一方知府,芝麻大小的事都办不好,你再回忆一遍,那伙人随身可有什么标识?”
扬州知府翟青被沈名时当着下人的面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却碍于沈名时的身份默默受着,仍垂首道:“下官实在不知情,交给大皇子的信是百里加急送来的,臣的手下都是会功夫的好手,途中改换面目这等细节从未放松,并非怠慢殿下。”
“真是倒霉,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贼,我必将他千刀万剐不可!至于你,从前做事还算小心,这次先不追究你,哪儿来回哪儿去。”沈名时气得牙痒痒,却也实在没法子,终于一挥手打发了翟青。
翟青恭敬地躬身告退,背过身去时眼神骤然变得犀利。
沈名时挥金如土自然潇洒,他忙前忙后就算了,还要替沈名时擦屁股。
光想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祝续玖回府复命前,他主子也难得有些不自在。
翟青给沈名时写的信是她下令劫的,对方行事都得谨小慎微,打劫这种事自然不可明目张胆,由祝续玖来做最合适不过。
然而,选择此人还有些不便告人的缘由,她需要与祝续玖保持一些距离,几日下来,从前被他搅动的心绪又重归平静,这正是眼下紧要的。
“公主,祝领军到了。”
沈缇意随即放下手中许久未翻动的书籍,等人过来。
“公主。”祝续玖并未与她眼神交汇,礼数周全地朝她作了一揖,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她想要的东西。
沈缇意目光在他身上一顿,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这人今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般,贴身存放信件甚至一路避开她的视线,礼节更是无可挑剔。
他这般恪守本分,她倒是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