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需你说?当然不一样。”
聂诩掀起眼皮,朝那人站着的位置瞥了一眼,语气中暗含警告。
“通天教是通天教,时正申是时正申。你们这些人啊,究竟是怨通天教,还是嫉恨时正申,自己在底下拎清楚了再出来说话,省得在贵客面前丢人现眼。”
他捏着扇面,只用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食案,像是在心中细数这些人的罪过。
“更何况,这些年你们当中有些人私底下的小动作还算少吗?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别真把大家都当傻子了。”
“所以说啊,少在这儿给我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出来,还不够倒人胃口的。”
听得聂诩这么含沙射影地一通讽刺,那人胸口起伏,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连世家的颜面也顾不上了,甩袖怒骂道:“聂诩!你个黄口小儿,莫要在此污蔑我等!”
“呵!我看你分明就是较前些年毫无半点长进,今日设下这鸿门宴,将这通天教仙师奉为上宾,恐怕也是又想引诱我等,踏入什么陷阱当中吧!”
聂诩没搭理他,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的带刀侍从招了招手。
“送客。”
那人闻言,瞪大了眼。
“你敢?!”
他向四周张望过去,在座的众人仿佛都缩成了个鹌鹑模样,半点站出来为他撑腰说上两句的意思都没有。
黑衣侍从携刀步步靠近。
终于他再也站不住了,将衣袖一甩,直冲着聂诩道:“不劳烦太守了!我自己走!”
“只是,我奉劝诸位,莫要忘了四年前的教训,早日迷途知返,省得最后连家底都要被这种人给搜刮了去!”
席间寂静,众人皆垂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