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学的时候跑800米,体育废跑到最后半圈的时候已是魂在头上飘,咬牙吊着最后一点劲。
跑过终点后,老师还不让坐,催着你往前走一走。此时全身气血已经涌至脸上,潮红一片到耳根,耳朵里只能听到剧烈的心跳,身体酸软,腿跟打颤。
真得很累,想坐,坐下来,于是着急去找秦彻,但左右都没有他。
原来他在下面,正在绽放的海棠花下。
先只看到了他的后颈,动起来像块扩香石,味道是苦艾、冷杉和柠檬草组建的森林,漫游其中,裙子里的底裤被露水打湿,温润的湿意蔓延进每个毛孔,你扬起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原始的自然气息。
你表现得太过缺氧,重重的呼吸声提醒了他。秦彻抬头,漂亮的半张脸被清泉水打湿,掺蜜了吗?吃得嘴唇跟上了釉似的,晶莹剔透。
“秦彻,秦彻……”你慌张地叫他。
他不应,睁着明净如溪的眼睛看你,高挺的鼻嗅闻海棠,在汩汩泉水的翕动下,含馨吐蕊。
你快疯了,语速很快地又叫了他两下,他才过来安慰你,只是没什么好话,尽是些虚的。
“脸好红啊,还以为小猫不会脸红。”
“很可爱,Sweetie。”
“你好漂亮。”
把你都给说懵了,耳根也在这场夸夸talk中败下阵,颜色快比脸还红了。长跑的余韵还没消散,人无力地快要摔倒,你央求秦彻:“你扶着我,坐一下。”
眼下可不是休息的好场所。
秦彻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老大,我们结束了!”
“全军覆没,杀了个片甲不留,Ever集团百分百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还伴随着一阵欢快的乌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