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的窗子半开,花园里的铁线莲和月季因为贪恋室内的温暖爬了进来,而你因为太热,伸长脖子,一点点往窗口爬,想吸一口夜晚带着凉意的空气。
秦彻识趣,好心帮你,在一阵颠簸中送你上去。
脑袋撞到花朵,连着枝叶伴着晚风一阵的摇与晃,露水淅淅沥沥地落在草坪上。月光倾泻,像一种温润的液体浸泡着整个世界,你们在里面起起伏伏。
秦彻的皮肤好像因为喝饱了水,微微变得透明,泛红。青筋更明显了,指腹点在上面,真的能感受到血液过烈的流动。
疤痕太多,新的旧的,各种方式造成的。你抚摸着他后背一块新生的皮肤,回想着它愈合的过程,心里突然涨满了疼痛。
背部肌群还在马不停蹄地将你拉向潮水高涨的彼岸,你一个不注意,指尖划破了那块皮肤,牵动着秦彻和你一块痉挛,伤口渗出血珠子。
你跟他说对不起。
他说免费猫抓板。
时常被他不合时宜的幽默逗得心软。
你伏在窗台,脑袋探出去,舒出一口长气。秦彻摘一朵月季沿着你伶仃的脊骨扫下去,扫掉你身上的潮气。
“秦彻。”
“嗯?”他拨开你汗湿黏在后颈的头发,又觉得不够,手指当成梳子,慢慢梳理。
“今晚的目标还剩多少?”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他笑了笑,比了个零。
你睁大眼睛,匪夷所思:“你看着也不像是……嗯……半途而废的人。”
“大小姐,”秦彻欺身压过来,鼻尖碰碰你的鼻尖,“天都快亮了。”
是吗?你将脑袋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的话不就看不到要升起的太阳了。
某人独特的撒娇的方式,秦彻的大手掌摸了两下你的头发,然后抱你起来,说:“洗洗脏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