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实在受不了北疏勒这习俗。
太亲近。
又亲近得太突然。
少年温热的吐息轻飘飘从面颊拂过。在她这捎带起片浅浅的红晕。
连心跳都不自觉加速。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她和自己说,很快压下那点别扭,轻轻喊他:“你先放我下来。”
“现在?”
“现在。”
“行。”
少年应得爽快,双眸含笑,狐狸似地微眯双眼。
沈知鸢有点不详的预感。
下一瞬。
咚!
她整个人沙包似的被丢回床上,被褥柔软,可底下垫的板子却是硬的。屁股好像被摔成了好几瓣。
沈知鸢面部肌肉完完全全控制不住,龇牙咧嘴着,右侧脸的梨涡却被轻轻戳了戳。
“你这脸还挺新奇。”祁酩舟半弯下腰,乌发拂过她的面颊,啧啧惊叹,“又收集到新表情了。”
对视上姑娘家愤怒地目光,他却半点不惧,一摊手,坦坦荡荡的:“是你叫我松的啊,我问过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