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青年被从车里架出来时脸都气青了。祁酩舟却看也不看,皱着眉道:“手给我看看。”

沈知鸢却没照做。

“你不是上朝去了吗?”她将手背得更后,轻轻地岔开话题。

他当众下右贤王面子,那人看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没必要在这时添火浇油了。

“呼衍乌泽派人和单于说他快到挛鞮部了,单于便让我出来迎接。”祁酩舟耐着性子解释。末了才加重语气,重复道:

“沈知鸢,手。”

说归说,他已经不由分说拽着她上臂把手扯出来了。

衣袖被撕出条口子,内里皮肉翻卷,血肉模糊,祁酩舟深吸口气,眉心没忍住重重一跳。

“都是皮肉伤,没关系的,养几天就能好了。你带他上朝去吧,不用在意我的事。”

觑着他的神情,沈知鸢立刻说,想把手抽回来。可他力气当然比她大,根本抽不动。

“帮我请个医师来。”

祁酩舟扭头和身侧侍从说,等他应了声走,才又望向沈知鸢。

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勉强按捺性子解释:“呼衍乌泽寻衅滋事不是第一天了,只这回罪证齐全,即使没你这事,我也会来捉拿他,所以和你没关系懂吗?”

……她只是好意。

为什么语气这么糟糕啊?

沈知鸢轻轻应一声,挨鞭子的委屈劲突然就上来。

“祁酩舟,”她喊他,小小声的,“你不要也凶我了。”

祁酩舟愕然:“我什么?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