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if苏景逸x温拾卿 结束(1 / 2)

话音未落,他突然逼近,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裹挟着炽热的呼吸,将温拾卿彻底笼罩。

“子喻,从来没有什么万难,成家,生子,为官,名声,这些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我根本就没在乎过这些。”

他的声音里带着近乎偏执的坚定,“最难的就只是,你不要我而已。”

太近,猩红的眼和近乎绝望的苍凉在温拾卿的眼前无处遁形,狠狠刺向她的心尖,密密麻麻的疼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像是被灼伤般别开脸,试图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情感压迫。

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力度不大,却不容抗拒。

“别躲我。” 苏景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祈求与压抑的痛苦。

“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给我们的结局判了死刑?”

温拾卿睫毛剧烈颤动,她看见他瞳仁里倒映的自己,喉间泛起咸涩,她终于颤着开口:“不是死刑,是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

“那就想,想一想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

温拾卿心中那道用理智与顾虑筑起的防线,在他狂风巨浪般爱意的攻势下,剧烈摇晃。

她咬了咬下唇,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不行,不敢,不要。”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心中翻涌的情愫,“这种事情不能想,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就别回头。”苏景逸突然倾身,将她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身侧:“别回头了。”

这一双深邃的墨玉眼眸中盛满深情的时候,能将人溺亡。

温拾卿望了进去,在那片深不见底的漆黑里,她看见自己颤抖的倒影,也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燃烧。

两人僵持着,屋内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只剩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

她理智的弦紧绷如弓,却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微微震颤,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这一刻,她脑海中不受控地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如果她和苏景逸在一起会怎么样。

她还是她,只是披着男子的官袍和苏景逸谈了场恋爱;

他们会在有人的地方当朋友,当上下级,当知己,会在没人的地方做尽亲密的事情。

当然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免不了要落得个断袖的名声。

她不在乎,她一个女子不在乎是不是断袖,可苏景逸不一样,他若是被传断袖,他爹说不定会揍他。

不至于万劫不复,但免不了指指点点,毕竟这个时代的断袖是有的。

她可以让苏景逸替她保密,可以在关键时候护住她,会在她出意外的时候替她善后。

按理说,女扮男装这条路不好走,若是苏景逸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他就该是需要拉拢的人。

不仅仅是拉拢,是让他心甘情愿,永不背叛她才行。

温拾卿微微抬眸,脑子里的思绪很混乱,好的坏的都交织在一起,理智和情感在拉扯。

可撞进那双猩红眼的刹那,脑海里的画面骤然破碎,周遭的烛火噼啪声,交错的呼吸声都在此刻消弭不见。

她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她只是循着心跳的本能,想要安慰眼前的人。

于是倾身向前,贴上了自己的唇。

苏景逸瞳孔地震,撑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一触即分。

快到苏景逸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温拾卿理智回笼,滚烫的羞意爬上脸颊,将她的耳尖也染得通红。

她慌乱地往下一躺,扯过被褥将自己整个裹住,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这个不算,我们都冷静冷静,再想想,再想想。” 被褥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与无措。

温拾卿紧闭双眼,将脸深深埋进枕头,可鼻尖萦绕的,全是苏景逸身上那熟悉的雪松气息。

耳畔回响的,是自己尚未平息的剧烈心跳。

苏景逸呆愣在原地,三魂丢了七魄。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止了,又像是被无限拉长。

那一份突如其来的喜悦被掰碎了揉进每一个呼吸里,让神经末梢叫嚣,亢奋不已。

他的视线胶着在被褥隆起的弧度上,连眨眼都忘了。

方才温拾卿的唇轻轻擦过他嘴角的触感,此刻化作电流,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全身,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又张开,发麻的触感从尾椎一路窜上后颈。

良久后。

他抬手触碰唇角,喉结艰难地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克制隐忍:“好......”

“我等你想好。”

苏景逸离开了房间,回到房内,什么冷静,什么思考通通都不作数。

只不知不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再难下去。

温拾卿闷着闷着睡着了,在床上休息了一日,吃了药后身体大好。

她恢复了精神,可那一夜的事情就好像失忆了一般,再没提起过。

苏景逸在等。

可等到巴蜀一带巡视完,等回到京城后,也没等到温拾卿后再找他。

至于温拾卿,她觉得那一夜她病昏了头,那不是她,理智的弦断了还能接上,这条路她......

她再想想。

可还没等到真的想到什么名堂,京城里的关于苏景逸的流言蜚语就传来了。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 “醉仙楼” 的雕花窗棂,雅间内沉香袅袅,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凝滞。

苏景逸斜倚在檀木椅上,手中折扇轻点着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扇骨

“最近、”林羽轩他瞥了眼紧闭的雅间房门,又看了眼神态自若的苏景逸,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最近听到很多关于你的流言蜚语。”

苏景逸抬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声音漫不经心:“哦?什么流言。”

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几分慵懒的蛊惑。

林羽轩猛地凑近,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说你断袖!”

苏景逸挑眉:“没了?”

“没了。” 林羽轩蹙眉,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反应不对劲啊!

他脸上拧巴,用难以言喻的表情试探道:“你还想有什么?”

苏景逸只是笑了笑:“那就随他们说。”

“那怎么能行?!这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造谣朝堂命官,这是要......”

“我没说是造谣。”苏景逸突然打断。

林羽轩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景逸指腹摩挲着茶壁,抬眸看了眼窗外:“她今日也不来?”

“不是,什么叫没什么意思?!苏珩之这么大的事情,你、”林羽轩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拉开了些距离:“你要真断了,那我和子喻得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一双眸子骤然扫过来,神情认真,上下打量了下他,片刻后才传来压抑着笑意:“你不用小心。”

林羽轩:“.......”

侮辱性极强了哈!

“谁稀罕!!”林羽轩嗤道:“香香软软的姑娘家多好!”

苏景逸笑着收回视线,敛起笑意目光又落在雨幕中。

自从巴蜀一带回来后,那明明进了的一步不知怎么像又退了回来。

所以他想要自己去推一把,不推她,推自己。

温拾卿在温宅里,最近忙着朝堂上的一些事情,自从听到那些苏景逸的流言后,她就知道。

他不给自己留后路。

他把自己当做断袖一般,其实根本不是断袖。

所以除了她这个假断袖,其他的真断袖他都不要。

温拾卿捂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拉回了那么一瞬。

她没想好,换个说法,她想不好。

苏景逸没少被苏尚书叨叨,他没在意,如今他父亲的官职比他高,还是一家之主,能说就说。

等到他再努力努力往上爬,官职比他父亲还高的时候,他便可以做一切的主。

“你骨头硬,你能自己做主,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心。”苏尚书桌案拍的啪啪响:“可你如今这是在做什么!翅膀硬成这样?”

苏景逸只是安静的跪着,低垂着头。

一来二去的,苏尚书惜命,怕被他气死。

就干脆甩手不管他了,还扬言说他日后必定后悔。

中秋,京城望月楼张灯结彩,琉璃盏里的烛火顺着护城河漂成星河。

三人相聚,温拾卿身着藏青劲装,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与苏景逸、林羽轩并肩而行。

街边糖画摊飘来甜香,杂耍艺人的铜锣声此起彼伏,耳畔是孩童追逐的笑闹声,好不热闹。

“今年中秋好啊,子喻马上要升官职了,此次就当做是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