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北部。

凛冽的北风卷着焦土的气息掠过辽东大地，曾经星罗棋布的部落营地，如今只剩下一座座狰狞的京观。

断矛残旗插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之上，乌鸦盘旋，发出刺耳的嘶鸣。

近两月来，霍去病的铁骑如死神般肆虐辽东。

他的战术狠辣而精准。

每到一处部落，必先屠尽青壮，而后焚毁帐篷，污染水源，连怀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马蹄所过之处，只剩焦土与尸骸，连一只活着的牲畜都不留下。

这不是征战，而是灭种。

努哈大汗站在建城城头，望着远处升起的滚滚黑烟，面色惨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的部族正被一寸寸抹去，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曾调集十万大军围剿，可霍去病的铁骑来去如风，女真人的包围圈还未合拢，这支魔鬼般的军队就已杀穿防线，反将他的部队分割绞杀。

战场上的霍去病，简直不似凡人。

他单骑冲阵，长枪所向，女真勇士如麦秆般倒下。

他指挥骑兵迂回穿插，女真大军尚未列阵，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十万大军，竟被杀得仅剩不足万人逃回建城！

就连他女真部族最勇猛的巴图鲁勇士，实力堪比宗师七重武者的万人敌‘额于都’，都被霍去病一枪捅穿。

如今的女真士兵，只要听到霍去病的名字便双腿发颤，根本不敢出城迎战。

他们只敢龟缩在城墙之后，祈祷霍去病的铁骑在粮草耗尽之前，自行退兵。

可努哈心里清楚，霍去病，绝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如今的建城，已成孤城，彻底陷入了穷途末路。

……

建城城外三十里处。

朔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军营，霍去病独立帐前，玄甲上凝结着未干的血痂。

七千铁骑静立营中，战马不时打着响鼻，铁蹄不安地刨着冻土。

这些随他转战千里的将士，身上都带着洗不净的杀伐之气。

……

大帐外，李纯罡掀帐而入。

这位随着霍去病转战千里的武阳侯，此刻，眼中带着敬服之色：“霍将军，朝廷援军已至。参将李开率三万步卒正在营外候命。”

霍去病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长枪。

不同于前世有卫青坐镇后方的从容，如今，他必须用最残酷的手段维系战线。

每一次突袭后，不留俘虏；每一处营地，必焚毁殆尽。

这不是嗜杀，而是要让建城彻底沦为孤岛。

没有援兵，没有补给，唯有绝望。

李纯罡望着眼前年轻主将的侧脸，脑海中不由想起半月前的那场惊世之战：

霍去病亲率千骑，如尖刀般刺入女真三万大军腹地。

铁骑在敌军阵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竟将敌军生生割裂成首尾不能相顾的碎块。

那一战，女真统帅的首级至今还挂在营门旗杆上。

“传令李开及军中诸将入帐。”霍去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磨刀石，“是时候收网了。”

李纯罡点头，抱拳一礼后转身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