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晨光透过琉璃穹顶,在鎏金地砖上洒下细碎金辉。
霍去病踏光而行,玄甲映日,步伐沉稳如擂鼓。
行至殿心处,他单膝跪地,玄甲与金砖相击,锵然作响。
“臣,霍去病,叩见吾皇陛下!”声如金戈,在殿宇梁柱间回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星河俯首望去,额前的冕旒玉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爱卿平身。”
“谢陛下!”霍去病豁然起身,甲叶轻振间,带起一阵凛冽的铁血之气。
“三月平辽……”陈星河的嗓音低沉而悠扬,自有一股威仪,“爱卿用兵,当真如神。”
霍去病再度跪地,“此乃陛下运筹帷幄!天威所至,三军效死。臣,不过执戟前驱,岂敢居功!”
闻言,陈星河唇角微扬道:“爱卿过谦了。”
“三军浴血,朕当予厚赏。但……”
他眸光一转,扫过殿中文武:“若独赏三军而不封主帅,岂非赏罚颠倒?”
“陛下圣明!”诸葛亮执羽扇出列,青衫飘然间,躬身行礼道:“霍将军此战犁庭扫穴,一举覆灭辽藩女真,实乃不世之功。如此奇勋,当以重爵厚禄彰其功绩。”
话音未落,满朝朱紫已齐齐拜倒,山呼之声震彻殿宇:“臣等附议!请陛下重赏霍将军!”
陈星河颔首,指尖轻叩龙案,声如金玉道:“传旨!霍卿三月平辽,功在社稷。今晋爵定远侯,食邑三千户。”
刘瑾手捧鎏金诏书趋前,却见帝王抬手示意侍从捧上一柄缠金马鞭。
“赐尔御制龙纹鞭,许尔督察北境六镇军务。”陈星河目光扫过兵部尚书,“遇胡骑犯边,可先斩后奏。”
“谢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霍去病抱拳,再次重重叩首。
陈星河摆了摆手,示意霍去病起身,继续开口道:“另赐爱卿金丝明光铠一副,城北御苑别院一座!”
陈星河声音转沉,“明日赴兵部领虎符,暂领三万轻骑,特许归白起麾下!”
诸葛亮微微颔首,朝中群臣亦是无人争议。
如此封赏,既彰军功,又未破朝廷法度。
白起目光微沉,如鹰隼审视猎物般掠过霍去病,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
这位青年将军杀伐果决,用兵如神,恰合他心意。
俯视下方群臣,陈星河龙袍一拂,再次开口道:“今夜,朕将于麟德殿设宴,既为白起、霍去病两位爱卿庆功洗尘,亦为北疆战事筹谋。”
白起闻言,当即单膝跪地,嗓音低沉道:“臣,谢陛下恩典。”
霍去病亦随之抱拳,年轻的面容在晨光映照下更显锐气逼人:“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托!”
陈星河唇角微扬,冕旒垂珠轻晃,掩去眸中深意:“甚好。”
……
与朝廷之上的一派祥和不同。
此时的江湖,已是风起云涌。
继少林寺千年古刹一朝倾覆后,东西两厂的厂卫与锦衣卫的绣春刀再次出鞘,在江湖各处掀起腥风血雨。
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们尚未来得及为师门哀悼,便已陷入灭顶之灾。
上万名厂卫与锦衣卫们手持名册,挨家挨户查抄,一时间,江湖上哀鸿遍野。
那些曾以少林俗家弟子身份为荣的武林人士,此刻却恨不能从未与少林有过瓜葛。
这则惊天消息如飓风般席卷整个武林,在各派掌门案头如惊雷炸响。
……
淮州府,天柱山巅。
血刀门总舵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
作为雄踞江淮数百年的霸主,血刀门势力盘根错节,门下弟子数千之众,掌控着江淮一带近半数的漕运与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