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陈星河端起茶盏,目光淡淡扫过天机子,“此人是?”
宇文成都起身回禀:“此人自称天机老人,夜闯禁宫被臣所擒。本欲就地正法,但其声称有上古秘卷献于陛下,臣不敢擅专,特来请旨。”
闻言,陈星河指尖轻抚茶盏,他目光如渊,缓缓落在天机子身上:“擅闯禁宫,可是死罪。”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得帝王面容晦暗难测。
天机子只觉一股无形的帝威弥散。
另一股恐怖的气机更是死死将他锁定。
“陛...陛下请饶命...”天机子声音轻颤,“老朽有上古秘卷献上...”
宇文成都冷眼旁观,金甲在烛光下泛着森冷寒芒。
他单手按剑,只待帝王一声令下。
陈星河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茶香在殿内氤氲开来:“哦?那朕倒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秘卷,能免你死罪?”
天机子浑身一颤,连忙从怀中取出那卷泛黄的兽皮残卷,双手高举过顶:“此...此乃《上古玄沧录》残篇,记载着武道极致之秘和飞升之道,老朽愿献与陛下...”
陈星河眸光微动,指节在茶案上轻轻一叩:“飞升之道?”
他接过那泛黄的兽皮残卷,指尖触及的瞬间,竟感到一丝异样的波动。
展开细看,其上密布着晦涩难解的上古铭文,隐约可见
"破碎虚空
"、
"天梯通道
"等字眼。
“刘瑾。”陈星河忽然合上残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传钦天监孟应祥与诸葛国相入宫。”
天机子伏在地上,余光瞥见帝王将残卷随手抛回,心头一紧。却听陈星河淡淡道:“这上古文字,倒叫朕看得眼乏。”
窗外月色渐隐,宫灯将几人的影子拉的修长。
宇文成都按剑而立,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苏绾绾侍立一旁,素手不自觉地绞紧衣角。
“待两位爱卿到了,”陈星河端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神色,“再一同参详这...所谓的飞升之秘。”
刘瑾躬身退出殿外。
不多时,殿外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诸葛亮率先踏入殿中,羽扇轻摇间已行至御前:“臣诸葛亮,参见陛下。”
陈星河微微颔首,恰在此时,钦天监孟应祥也匆匆赶到。
这位素来沉稳的道门高人此刻风尘仆仆,显是一路疾行而来:“臣孟应祥,叩见陛下。”
“都起来吧。”陈星河指尖轻点案几,“今日唤二位爱卿前来,是要参详这份残卷。”
诸葛亮双手接过那泛黄的《上古玄沧录》,眉宇间闪过一丝讶色。
而孟应祥在看清跪伏在地的老者面容时,瞳孔猛然收缩,这位可是三百年前便已名震天下的
"天机老人
"。
他曾有幸在画像之中见过一面。
而今,却如此恭敬地跪在陛
烛光下,天机子低垂着头,哪还有半分当年叱咤风云的模样。
孟应祥暗自心惊,不由对座上年轻帝王更添几分敬畏。
不过,孟应祥很快又意识到,陛下深夜特召他与诸葛国相同来,显然是不信任这位天机老人献上的这篇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