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的道袍早已被冷汗浸透,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水光。
这位纵横武道界数百年的隐世至尊,此刻却抖如筛糠,哪还有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心中惊涛骇浪般翻涌:
这武朝气运明明已尽!
紫微帝星本该陨落!
为何会突然冒出如此恐怖的存在?!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以他踏遍九州、洞悉天机的阅历,竟从未听闻过眼前这尊神的名号。
这等修为,这等威势,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将...将军饶命...”天机子艰难挤出一丝声音,老脸涨得紫红。
他此刻才惊觉,自已那引以为傲的绝巅修为,在这金甲将军面前简直如同儿戏。
宇文成都虎目如电,看着手中这位所谓的
"武道至尊
",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鸡雏:“擅闯禁宫者——”
他五指缓缓收紧,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杀无赦!!”
宇文成都的五指如铁箍般收紧,天机子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就在生死一线之际。
“将军…且慢…”老者嘶哑着挤出最后的声音:“老朽...有《上古玄沧录》残篇...里面记载着武道极致之秘...”
宇文成都眼中金芒一闪,手上力道稍松。
天机子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残卷,其上墨迹古朴,隐约可见
"破碎虚空
"几个古篆:“此物...得自昆仑山绝壁...据传是上古...”
“聒噪。”宇文成都一把夺过残卷,指间传来刺骨的寒意:“随本将面圣。若敢欺瞒——”
“定教你尝尽抽筋剥髓之苦。”
他周身骤然迸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天机子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他面如死灰,连连叩首:“老朽以数百年的修为起誓...绝无虚言...”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金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单手提起天机子,大步流星朝钟粹宫方向走去。
那古朴的兽皮残卷在他掌中,隐约透着沧桑气息。
……
夜色渐深,钟粹宫外,大内侍卫肃立如林。
宇文成都提着天机子大步而来,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刘瑾见状连忙迎上,细长的眼睛打量着被提在半空中的老者:“宇文将军,这便是那擅闯禁宫的贼人?”
宇文成都冷峻点头:“烦请公公通禀,此人声称有宝物献于陛下。”
刘瑾会意,快步来到殿门前,轻叩两下,细声道:“陛下,老奴有要事禀报。”
殿内,陈星河正欲就寝,闻言将解到一半的衣带重新系好:“进。”
刘瑾躬身入内,低声道:“陛下,宇文将军擒获一名擅闯禁宫之人,说有宝物进献。”
陈星河眉梢微挑,转身走向软榻:“宣。”
不多时,宇文成都提着天机子入殿。
那老者见殿内陈设华贵,龙榻上端坐的年轻帝王不怒自威,额间渗出丝丝细汗。
“臣,参见陛下。”宇文成都单膝跪地,声音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