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樊牧的声音落下,扶苏探头探脑的从一旁的监狱大门看了进来,当看到樊牧真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困意的时候,这才放下心来。
“师兄。”
他坐在樊牧对面,嘿嘿一笑。
一招手,一旁便有士卒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美食”端了上来。
说是美食,其实就是一些热乎的面饼汤、一些炙烤的牛肉、鹿肉等,这个时代着实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称之为美食的。
一旁还放着一壶小酒。
樊牧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盘腿坐着,显得十分豪放。
小酒一倒、小肉一吃。
虽然没有调料那般的有滋味,但樊牧也不在乎,都进大牢里面来了,还要什么有滋味?有的吃就不错了。
然而他还没开始吃,便嗅了嗅鼻子。
这年轻健康的鼻子就是好用,哪怕是在这充斥着腐烂阴森味道的大狱里面,也能精准的闻到扶苏腰间挂着的香囊中的味道。
怎么有点熟悉?
樊牧微微一皱眉头,觉着事情并不简单,当即直接伸出手,往扶苏的腰间探了过去,在扶苏迷茫的眼神中将香囊摘下,而后打开。
看到香囊中的“香料”,樊牧眼睛一亮。
“哎嘿——”
他直接拿起来香囊里面的东西,也不嫌弃,直接洒在了那些“肉”上面。
“师兄,你你你你这是?”
扶苏一脸惊恐的看着樊牧,继而脸上闪烁着担忧:“师兄,您身体还好吗?”
看着担忧的扶苏,樊牧一脸无趣。
他指着面前桌案上的肉食说道:“你腰间这香囊中的“香料”,其实最基础的功能并不是为了“香”,而是为了“吃”。”
樊牧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扶苏面前:“这个时节能给我端来一盘牛肉,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也不必客气,你也吃。”
“有什么问题,便尽管问吧。”
说着,便拿起来一旁的酒杯,身体微微往后倾斜,靠在那墙壁上。
以往总觉着,这酒没甚滋味、喝着又着实辣嗓子,除了让人觉着不舒服之外,没有第二个功能了,可如今沦落到这大秦之后便觉着,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
“啧——”
“这酒真是没滋味。”
这个时代的酒其实也就相当于是“醪糟”白水而已,喝着是真的没甚滋味,就连这一肚子的愁绪都全然无法纾解。
没滋味?
扶苏下意识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是已经忘记了来的目的。
“怎么会呢?”
他又抿了一口:“我可是将父皇珍藏的佳酿带了过来,如此美酒,就连父皇平日里都不舍得喝的。”
“师兄若是觉着这酒没滋味,那就真的没有什么酒可以喝了。”
说完又好奇的看着樊牧:“师兄可是喝过更好的酒?”
樊牧半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你啊,就是想从我这里骗个酒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