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么想的,嬴政也这么的询问了出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子的区别吗?”
樊牧仰着头,看着那日光,低声道:“怎么会没有区别呢?”
“秦王嬴政只是这乱世之中,七个国家中的一个君王罢了,他可以实行这么残暴与严苛的秦律,目的便是为了尽快的完成一统。”
“时代的尘埃落在每一个人的头顶,都是一座大山,为了最远大的那个目标——即完成一统,天下太平,进行一些战时条律是没有问题的。”
“可完成了统一之后,始皇帝就不能够再实行这样子严苛与残暴的律法了,他要给天下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说到这里,樊牧终于轻声说出了他与诸子所认为的秦律严苛与残暴的点。
“秦兄,你在秦国许久,你可知道秦律?”
嬴政下意识的点头,而后朗声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樊牧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秦律之中对于黔首都有什么样子的规定吗?或者说,你知道秦律中约束黔首行为的律法,都有哪些、约束到了什么程度吗?”
嬴政略微思索便直接开口道:“秦律之中,对黔首的生活各个方面都有所约束,所有的行为都在秦律的约束之中。”
樊牧听了这话,幽幽的说道:“是啊,所有的行为都在秦律的约束之中。”
“所有的。”
嬴政一愣。
在这一瞬间,一道亮光骤然之间划过他的脑子,他好像想明白了樊牧到底是什么意思、樊牧口中的“残暴”与“严苛”又是什么意思了。
他怔在那里。
而樊牧则是明白,嬴政听懂了自己话里面的意思。
他轻声说道:“一个国家的律法,主要约束的应当是不义的举动,或者说明显是超乎了道德底线的举动。”
“比如偷盗、伤人、强抢财物、民女等等。”
“规定这些的律法,哪怕是再残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多数的普通人这一辈子都不会触犯这样子的律法,他们会乖乖的,像是羔羊一样的生活在天下。”
“生活在他们自己给自己圈定的羊圈之中。”
“可.....”
“可是,什么时候应当灌溉、什么时候应当娶妻、什么时候应当种植、什么时候应当做什么事情,这些事情怎么能够写进律法之中,并且和前面的那些东西并称为律法呢?”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固定好的木偶傀儡一样,只会在操控之人的手里做出操控的举动,他们是有自己的能动性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